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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躁地低声道:“我现在不想喝!出去!快出去!”他的神情很烦恼,手也不自觉地一下摁住胸口。薛默忙过去握住他另一只手。当突如其来的疼痛过去,宋沅缓缓睁开眼睛:“小九,为何这样?”“你为何一定要亲眼看着我软弱无力的样子?”“你没有软弱无力。”薛默低声说。“没有么?”宋沅苦笑:“我不但在最后一击时失手,还狼狈不堪地被越人送回来、躺着动弹不得……”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月下轩的日子。当时周围是热闹的春之意,百鸟娇啼,阿澧和小一快乐地在花架下拍着球。紫藤花开了,蔷薇花也开了。阿澧摘来柳条花朵,笨手笨脚地给小一织了个花环。小一把花环戴在头上,笑得是那么开心;他忽然发现自己身为少庄主,其实是什么都做不到也什么都给不出去的。年幼的他为此难过,胸腔中也狠狠抽痛起来。这股痛楚纠缠他多年,他本以为已将其制服,没想到昨夜又出现了。“可你其实已尽了力不是么?”薛默的手指与他扣在一起。她凝视着他:“你以一己之力重创那只恶兽。凤凰胆的跑掉不是你的错。”“可结果才是重要的。我终究没有完成。我终究无能为力。”他暴躁地敲击自己心口,薛默捉住他手,低声道:“不要这样。”你这个样子,我心中很难过。她的眼中浮起泪光,按住宋沅的手将他紧紧抱住了。宋沅一愣,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抱他,她身上有淡淡的青草气息,她温暖的面颊贴在他脸上。他的呼吸忽然有些急促。“小九,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可怜我么?”他的声音有些微颤抖,眼中也出现淡淡的雾气。薛默缓缓抬头,轻轻把手放在他面颊上:“你这样我很心疼,我想好好的陪着你。”她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他唇齿间一股药气苦涩,她的泪终于抑制不住地落下来。在他的眉和面颊边再吻一次,薛默握住他手轻声说。“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呀,师父。”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小九真是不到这种时候就不能稍稍主动一点,第一次告白也是……☆、69凤凰胆(4)宋沅一时间愣住了。“我喜欢意气风发的你,喜欢偶尔冲动使性子的你。”薛默的手顺着他面颊往上,轻轻触碰他的额角,那上面因冷汗而有些粘腻。轻轻在他胸前俯下来,她的动作很小心,不让自己的重量落在他身上。“我也喜欢现在的……你所谓软弱无力的你。”她倾听着他的心跳,含泪看他:“因为,这都是你。”小九…….宋沅吃力地撑起身子,薛默忙扶他半躺着。他伸手抚摸她的面颊良久,才轻声道:“你说的是真心的?”“不是因为看到我这样,想安慰我,才委屈自己做这套说辞?”他的声音低微,神情忐忑不安。薛默没有说话,只是又一次吻上了他的唇。她的吻温柔甜蜜,他知道自己不需再询问怀疑了。长久的重担终于放下,宋沅心花怒放,也紧紧拥抱住了薛默。约半个时辰后,宋沅熟睡了。他服了药且满足了长久的期盼,睡得格外的沉。薛默为他掖了掖被角,又等候片刻确认他情况稳定下来了,才唤进侍者,自己走了出去。她的面上亦悲亦喜,绕过楼梯时,发现一个人影正等着她。“独孤?”她有些吃惊:“你怎在这里?”独孤淡淡一笑:“少庄主病况如何?”薛默低声答:“不太好。”“那就赶快把这事写信让飞鸽带回山庄吧。”独孤说道:“有变故发生了;庄中一定有人知道该怎么做。”天大亮后,祝融差人邀他们过去。宋沅还在沉睡,即便醒来一时也不可能再行动,郁竹声只得带着众人前往。路上,他忽然想起了宋沅说过的话。——如果有一天,我只能撒手呢?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郁竹声负手回望竹楼,心中颇有些踌躇,倒是司马康成了然地看他:“三公子,可要我替着去?”若是郁竹声胆怯,如今的定远将军也是可以和越人斡旋的。“不必了。我去吧。”祝融等候在一座八角楼里,红鸩坐在身侧。她手持一节青竹枝,撅着嘴,面上很不高兴。这群汉人到之前祝融刚把她狠狠训了一顿。——阿鸩,你怎么可以去抢凤凰胆?——我怎么知道那个汉人这么没用,会在那个当口犯了病呢?——我们不说他犯病不犯病的事,你抢凤凰胆是想干什么?你去哪里摘的雪上花?——这还用问?当然是百丈泓呀。——你……你居然私动百丈泓里的东西。若是叫长老们知道,看他们怎么罚你!——那你告诉长老们去,叫他们好好地罚我!再说也不是我动的,摘下雪上花的是另一个汉人。——他好端端地会无故去摘?再说他怎么进得去百丈泓?还不是你带着进去的?——是我带进去的不假。可是我没犯禁动那里面的东西。你若不乐就告诉长老们好好地罚他去——我若没有雪上花在神殿里一靠近凤凰胆就被烧死啦!你希望我被烧死么?——……祝融拿她是没有办法的,从小到大都没有办法。哪怕他后来成了神殿地位最尊崇的大巫,在她眼中依旧是那个成天跟在后面的呆傻少年。至于他会不会真追究郁竹声……都随他去!反正郁竹声有着好剑术,若郁竹声果真不敌————她也可以帮他呀!于是郁竹声带着绿柳山庄众人进来时,红鸩立即向他招手、粲然一笑。可郁竹声是先向祝融行礼,道声:“大巫。”再向她行礼,道声:“鸩姑娘。”那正襟危坐的架势让红鸩一瞬间觉得他是宋沅附体,只好老大不高兴地也坐直了。“你们没能擒回凤凰胆。”越人大巫开门见山,红鸩撇撇嘴把头扭一边去。“发生了一些变故。”郁竹声看看红鸩,没说什么。“一次不成,想第二次可就难了。”祝融拧着眉头,看上去很是为难:“你们的少庄主,可还能勉强行动么?”夜里的计划就是让宋沅把凤凰胆引出来,这一点红鸩已经说过了。郁竹声尚未回话,薛默已立即起身:“回大巫:家师夜里为凤凰胆所伤,接下来不要说不能行动,也要多加静养、不可惊扰。”这是直接把祝融的试探一口回绝了。祝融当然也听红鸩说了这女子,意味深长地打量她一眼,看向郁竹声:“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