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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的鬼面:“陆上的苍木吸取能量,供水下的建木使用。”他循薛默的目光转向那水柱汇成的建木:“现在你的全部心思,都在那段数据上?”薛默没有回答他,只依旧看树上的宋沅——虽然他只怕已不能再称为宋沅了——问:“你对他做了什么?”“既然在建木上,自然是助他登神呀;他会成为新的大司命。”大司命低声说:“你该感谢我。我让你喜欢的人不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他成为新的大司命后,你会去哪?”“我自然是使用新的大司命的躯体。”大司命阴冷地笑道:“他会成为我的容器。将来你和我在床榻上缠绵,必然快乐得很。”这句话让薛默不由身上发抖:“你用了这个躯体,那他呢?他会去哪!”“他会消散。他其实已经消散了。说起来他现在可比以前棒得多啦,你要不要试试看?”大司命招一招手,宋沅从那水流建木上落下来,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空茫,已是完全认不出薛默了。其实他或许谁都不能再认出,他已完全沦为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容器。海国人的身体可供改造,海国人的魅灵力强大,一直为人所觊觎。因此他们深藏海内、逃避世人,鲜少与人接触。绿柳夫人是少有的上岸的海国人。她本身化蛇殒命,她留下的孩子也难逃被用作容器的命运。宋沅过来以骇人的姿势拥住薛默,低下头深深吻她,她的唇立时因那暴烈的怪力流出了血。他紧紧箍她的手也几乎把她的骨头捏碎了。而他曾经那么轻柔地抚过她的身体。她眼中顿时蓄满泪水,在他撕扯自己衣衫时把他使劲一推,海底的大地震动,他被推得一个踉跄。“阿沅!”她大声唤他,他却不会再回答了。他只茫然冰冷地看她,青发在水中飘扬,两条小龙游过来依偎在他身畔——建木给了他一个新身体,如今他的能量匹敌于神,而他自己的思维早在登上建木时就湮灭了。“去,把少司命给我带过来。”大司命下达了指令。宋沅呆滞地朝薛默走来,僵直地提他的剑。可当他的剑挥动时,却是丝毫的僵直呆滞都没有了。他的剑势带起凌厉的风,薛默这才知道宋沅的全力原来是这么强劲的。她用山河与他对抗,迟迟不忍下去杀手,而或许其实她也不能向他下杀手了。最初的迟疑过后她被宋沅牢牢压制住,只觉再半分余地反击。——你的决心很大。你真会这么做么?——我会。我若这么做,你可能信我?当初的耳语又一次在她心中响起了,那说话的人当初分明是温柔地笑着的。而此时的他为什么会如此冰冷呢?——你要记住,我到了那时会用左手使出“七走断眉”。他的声音犹在耳畔。此时他忽把剑换到左手,施展出绿柳山庄的镇庄绝技。山河呛地一声被打飞,宋沅冲她一个肘击,极沉闷的一声响后,她被打倒在地。大司命不由上前一步。宋沅将薛默随手甩在自己肩上,朝他走来。“不错。你用了全力。”大司命微微冷笑,声音在鬼面后嗡嗡作响:“你的意识确实全湮灭了。倒是这傻女人心中留情,才被你占了先机。”宋沅依旧一言不发。大司命从他手中接过昏迷的少司命,贪婪地在她脖颈间闻嗅一会,转头对宋沅说:“算了,我们先融合吧。”一缕灵体从大司命的躯壳中徐徐溢出,吃力缓慢如同脱下不合体的旧衣。它呼唤宋沅靠近一些,它亲手改造的容器乖顺地又走上前。而当那缕灵体完全脱体时变故横生——薛默忽然打掉了大司命的鬼面!宋沅忽用长剑将大司命的躯体贯穿!☆、131大结局那场海底大战过去了两年。两年中,所有伤口都逐渐平复,溟海海啸肆虐的痕迹也被抹去。盘古世界中的人们重建了他们的家园,而两年前那场海啸,本是要将整个世界毁去的。因为它要毁去整个世界,将这世界还原为能量化为己用。有大司命和少司命,本是一切事物都可以生杀予夺的。那会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只不过不属于其他人,完完全全只属于神罢了。是神疯了么?或许其实是人疯了。但灾难终于是过去了。世间归乎平静,阳光依旧照耀彼此相爱或憎恨的人。青邑国内绿柳城,绿柳山庄的主人正在湖边凉一盘酒。酒盛于荷叶、置于瓷盘上。盘底有小孔,他将荷叶的叶柄从孔中向上穿出,在荷叶与叶柄交通的面上破一个洞,这样待酒凉后就能从中空的柄中将美酒饮上来了——实在是悠闲得很。而在两年前,没人能料到他居然还能回来。他所居住的有风堂在他走之前已经残破,他本人也一副奄奄待毙的模样。可一切在那场海啸中改变了。没人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人们只知道他陡然有了一头青色的发,周身疾患全消,剑术似乎也比过去高明得多——虽然他从不在人前展现。他平常只在绿柳山庄,等着他心爱的姑娘。有风堂已是重建了,映雪湖底的裂缝早被关闭,如今只是一个普通的湖;绿柳山庄,从此以后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庄园了。如果她看到了这一切,会如何说呢?他笑一笑,将荷叶盘稍稍一旋,美酒浮浮沉沉,柳枝柔柔拂在水上。终于酒已足够凉爽,他在盛夏骄阳下拾起荷叶柄正待要饮,身后忽然有人说。“好呀!乘我不在,你又偷喝!”说话的人像是生很大的气。他的身子一僵,世界一时静下来。聒噪的蝉鸣,汩汩的水流,风吹动柳叶的哗哗一时都寂寂无声,他的耳间心上唯有那个人的声响。真是她回来了吗?还是不过他的幻境?他稳住自己心神,慢慢转过身来无奈地笑:“这是我今年夏天第一次呀,小九。”柳荫下面的不是薛默是谁?她轻嗔薄怒地看他,依旧是两年前的娇俏模样。他与她在湖畔桥上对视,她忽的从桥上跳下来,扑在他怀里呜咽:“我好想你,阿沅。”“还是这么爱哭。”宋沅将她抱在怀里,微笑着抚她的发:“在你回去的世界,不是才过去了两天吗?”“可在你的世界里过去了两年呀,我好害怕又出什么事。”她终究是又笑起来了,在他脸颊上连连地亲了又亲:“还好,一切都好。你安好,这个世界安好,太好了!”她的举动毫无顾忌,宋沅看着连忙从树后草丛匆匆闪避、满脸“我什么也没看见”的庄丁不由好笑。待她终于亲够了,他才问她:“怎么样?你的总部当局如何解决这桩事?”两年前在溟海,他们知道风雨肆的事后联手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