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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我是出来找你的。”靳言指责。“隔壁有个女人带着一只小白猫,我去泡妞了。”黑猫看了厉归一眼,毫不客气地说,“这人怎么来了?阴魂不散的。”话音刚落,黑猫就感觉自己被一双大手拎起来了,还没反应过来,它已经被放到了厉归怀里。“沉得跟死猪一样,还好意思让人抱。”厉归轻哼。“我跟靳言看电影,关你什么事?”厉归的身体很冷,黑猫感觉浑身都毛毛的,试图蹬他,却发现自己被牢牢搂住了,气急败坏地说,“你不想抱就放我下来!”“他们放错了片子,咱们不看了吧。”一想到刚才的乌龙,靳言就感觉要犯尴尬症,忙说,“反正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去看看猫爬架。”说着,他见黑猫不喜欢被厉归抱,伸手想将它接过来,岂料厉归轻轻一转身,避开了他。“借我抱一下。”不容黑猫反抗,厉归已经大步走向了自动扶梯,回头招呼靳言,“过来。”靳言只好跟上去,黑猫乖乖待在厉归怀里,释放的灵力被对方全面压制,只好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金色眼瞳,气鼓鼓的。可恶!两人一猫去逛了宠物用品店,看到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靳言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厉归抱着黑猫,跟着他边走边看,靳言指着货架问:“逗猫棒!好多逗猫棒!还有毛线球,颜色真多,黑胖想要哪个?”“这都是给小猫玩的。”黑猫一脸不屑,“本喵已经过了玩这种东西的年龄了。”“唔……”靳言略略思考,从货架上拿了几个下来,“买最便宜的好了。”厉归低低地笑出了声。黑猫很不爽:“几根羽毛和毛线做的东西,以为我会看上眼吗?”“好啦好啦!”靳言看了厉归一眼,说,“我们再去前面看看吧。”买猫罐头和餐包的时候,黑猫倒是不吱一声。靳言每看中一种食物,就回头问一下,黑猫都表示没有意见。虽然表面上反应很淡定,两只眼睛却紧紧盯着靳言的手,似乎怕他漏拿了东西。“行了。”厉归看不下去了,“它够胖了,还吃这么多,也不怕肥死。”黑猫瞪他。“好,那就去看猫爬架吧。”靳言拎着一篮子的食物,兴致勃勃地往前逛。猫爬架的种类之多,超出了靳言的想象。他站在一个五层架子前,皱着眉头思索。厉归见状,将黑猫还给了他,把他手里那个沉重的货篮接过来,问:“怎么了?”靳言摸了摸黑猫的小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到这么贵。”黑猫:“……”“不买了不买了。”黑猫说,“人类就想靠我们猫咪赚钱,本喵就不让他们得逞!”“总有我买得起的。”靳言安慰它,“我们再看看好不?”“喜欢这个?”厉归摸摸猫爬架,问身边的人,“是你喜欢还是猫喜欢?”“这个挺好的,黑胖可以锻炼身体,减减肥。”靳言低头问黑猫,“你喜欢吗?”“不喜欢。”黑猫一脸冷漠。“那我们再看看别的。”靳言抱着它转身,忍不住偷笑。厉归拎着货篮跟在他们后面,看到靳言微笑的侧脸,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刚转到另一排猫爬架前,靳言伸手指着前面问:“看这个……”话音未完,他整个人突然消失了。黑猫感觉身体失重,像个装满了大米的布口袋掉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它站稳身体,一脸错愕地抬头:“什么情况?!”厉归亲眼看见靳言从自己眼前消失不见,同样微微一怔,却没有表露出更多的惊讶,似乎对这样的情况已经淡定了。他俯下身,一把捞起黑猫,不顾它反对,直接掉头回了收银处。“回去。”依稀听到一个尖锐的女声在耳边大喊:“救命——”清晰,但遥远。身体终于渐渐有了知觉,耳边开始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和风的呼啸。靳言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几乎无法控制手指动一动。头很疼,他眨了眨眼睛,看见星子疏落的夜空。夜风从上空呼呼吹过,很冷,还带来了一丝血腥味。头很晕,后脑勺被凝固的血粘在了地上,稍稍一动都让他痛苦不已。靳言躺在地上,四肢无力地摊开,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来自不远的垃圾堆,不知道是老鼠还是蟑螂在里面上蹿下跳。他微微侧头,看见了高高的泥墙,还有泥墙外的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这是……哪里?靳言眯了眯眼睛,好不容易让视线定格,却依然一片茫然。他想从地上站起来,无奈身体一动便是剧烈的疼痛。他艰难地转动脑袋,想看看身体的情况,却瞥见手边不远躺着一个手机,屏幕已经碎裂,不知还能不能用。靳言吃力地伸出手,终于够到了手机。他按了下键,屏幕亮了起来,颤巍巍地用手指拨打了110。“救……救命。”他对电话那头说。接警中心问他在哪里,靳言下意识摇了摇头,再没有力气说话了,手机啪的一声滑落在地。他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后脑勺一动就像要裂开似的,眼前一阵晕眩,再次陷入了黑暗。再次醒来,入眼是一片刺目的白。鼻尖闻到了刺激的消毒水味道,靳言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听到了一阵喧闹。两个衣饰精致的中年男女站在病房门口,神情十分激动。站在他们对面的是几个民警,领队的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时不时让身后的人记录下什么。“……我儿子没得罪过什么人,警/察同志,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小淳今天晚上约了个同学,是个女的,他们约了去夜跑,没想到转眼就出了这样的事!”“那个女学生一定有问题!他们是一起去跑步的,怎么现在只有我儿子一个人在那里呢?”中年女人说,“我要去问问他们校长,让学校给我儿子一个交代!”……民警安慰了夫妻两句,说有消息会尽快通知。等他们离开,那对中年男女回到了病房,一见靳言醒了,急忙围了上来。男的还没说话,就被女的指使去找医生,又急匆匆地跑出去了。“小淳,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病房里只剩下中年女人和靳言,女人心疼地摸摸靳言苍白的脸,眼泪差点掉下来。“你是……mama?”靳言迷迷糊糊地问。“我是mama!”女人连连点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告诉mama!你爸爸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还没来!”女人说着,又开始着急。不过刚才出去的那个男的很快就带着医生来了,一群人围在靳言的病床前,七嘴八舌地说话。靳言身体虚弱,精神也不济,嘴唇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