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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晞儿的伤怎么样了?”楚汉生坐下说道:“昀儿下手失了分寸,臀腿上伤得挺重的,没有三四日光景下不了床。”君默宁头疼地拄着脑门不想说话,四个徒弟,没一个省心的!原来今日元宵节,齐昀有事不能出门,就嘱咐君亦晞带着君亦晨出门去逛逛;自回到师门以后,君亦晞就对小四抱着愧疚之心,不但事事顺着他,简直到了有求必应的宠溺程度,结果这一出门,就纵容着他吃糖葫芦,回来就上吐下泻!君亦晨是齐昀放在心尖上疼的小家伙,但也从不会纵容,更不会放纵他这么吃;也不知是出于对这件事的怒意,还是心中依然积聚着当初君亦晞所作所为的宿怨,一顿藤条下去,直接把受罚时习惯苦熬的君亦晞打晕过去了。然后,齐昀就被罚跪在院子里反省,算算也有两个时辰了。这不,在身边的三个徒弟,一个病了,一个伤了,还有一个正在跪省!谁都没吃那个好吃的元宵!霍忍冬也无奈摇头,不过还是很愉快地把齐晗的事跟楚汉生说了,得知自家爷不责怪齐晗,大个子笑得异常欢畅,话里话外都是“还是我晗儿懂事、孝顺、能干……”巴拉巴拉……当夜,君默宁就回信给易舒云,拟定了西川事宜的处理,和对齐晗的态度。莫鑫、莫焱和莫淼三人连夜出发,莫鑫和莫焱的任务是留在西川保护齐晗并暗中指挥晏天楼查明事件;莫淼则是取回朱果,随后返回东川。第178章作客莫鑫的到来令齐晗又高兴又惶恐,不知道先生知道了这一切之后怎么发落自己。经过几天的恢复,易舒云的身体已经康复,他坐在书案前细细看着书信,齐晗却有些坐立不安。易舒云看完信,对莫鑫道:“楼主的意思我明白了,纵天教一定全力配合火堂主的行动。”说罢,转手把信交给齐晗。齐晗忙不迭地打开看,先生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一贯秉持言简意赅的风格,君默宁在信中除了安排西川事宜之外,对齐晗在西川的事表示了肯定,自然也不乏严肃地提醒他,受伤这样的事可一不可再。而且,西川事宜已然有人接手,齐晗的行止便由他自己定夺。齐晗惊喜地看着莫鑫确认道:“莫鑫哥,先生……真的不生气?”莫鑫中正严肃的脸色也因为他眼中的惊喜而变得柔和,“是,少爷。临行前,楚爷悄悄与属下说了,主子对您是有些担心,但总体还是满意和欣慰的。受伤的事……由易教主担了,主子也不再追究。至于行止……少爷可自行决定,若随莫淼回去,需尽快启程;若您还想在外历练,将朱果交给她即可。”齐晗歉意地看看总算恢复了的易舒云,回过头说道:“莫鑫哥,我也想回去的。只是西川之事我既参与了,就想有个结果……”莫鑫点头道:“可以的,少爷,那属下把朱果交给莫淼,让她尽快回东川;属下留在少爷身边,西川的事由莫焱配合易教主。”对于这样的结果,齐晗高兴之余心中也产生了一些陌生的情绪。自从去年被晞儿劫持着离开先生之后,先生对他越来越宽容:不但在行事上,也在行止上。齐晗的行动自由了许多,可是心中隐隐升腾起的失落也让他明白:先生在用这样的方式让他独立。他理解先生的良苦用心,也强迫自己离开去历练——因为总有一天,他要面对离别的。他不想到了那天,还让先生为他牵肠挂肚——这一路走来,先生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各人行止都已经安排好,莫鑫便一心一意留在齐晗身边照顾着。这个金堂堂主虽在晏天楼中的地位极高,可是在齐晗面前始终守着主仆之礼,对齐晗的行动也不加干预;这并非愚忠,更多的是对主子教养出来的少主全心的信任。这一段时间,齐晗实在过得很充实也很新奇。他随着易舒云和刘江川在西川地面上上蹿下跳东奔西走,把抓捕民乱余党的动静闹得极大,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却很好地掩盖了莫焱在暗中的行动。在这期间,齐晗与刘江川也相处得极好,二人在十万大山的雪坳里相识,又在州牧府同心对敌。最主要的事,两个人都是坦率而真诚,行事光明磊落毫不做作。短短的时间里,刘江川就成了齐晗倾心相交的朋友。非但如此,齐晗还去拜访了刘江川的身体不太好的哥哥,令他没有想到的事,他们兄弟竟是双生之子,眉目极为相像!只是因为常年病着,显得瘦弱苍白,气韵却是极好,谈吐不俗;看刘江川在兄长面前恭恭敬敬的样子,看起来只是略有薄产的平常人家竟也是家教极严,门风高洁。转眼出了正月,天气渐渐和暖,恢复了武功的齐晗早已一袭春衫,因着这事儿,易舒云差点就拎着他的耳朵提醒了;可是咱君少侠齐大皇子,照样左耳进右耳出,敷衍了事,气得易舒云每每跺脚,威胁着再有下次家法伺候!可是转而一想却又作了罢,他见过齐晗隐忍恭顺的样子,如玉君子一般的温润驯良,这小孩子的样子着实很难得是不是?他将来若是肩负起整个天下,还有多少机会能这样肆意飞扬我行我素?这样想着,除了诸如冒险受伤之类决不可触碰的底线之外,易舒云对齐晗也是越发的纵容。二月初二,龙抬头。中州朝一年一度的文武举士又开始了。去年的此时,齐晗伤重不起,性命垂危;今年的此时,他和易舒云拎着补品去刘家作客:刘江川几日前就邀请了他们,说是兄长近日身体大好,有心与好友相聚小酌。刘宅坐落在一条平民街上,不冷清也不是最繁华,房型样式也无特别之处,齐晗来过一两次,也算熟门熟路。刘江川在门口迎接他们,他第一次见莫鑫,得知是齐晗家中派来的护卫,也自多了几分看中。刘江川的兄长刘江岳已经在厅中等候,一番寒暄之后,众人分宾主落座。刘江岳因为身体不好,今日依然穿着厚实的冬衣狐裘,眉目倒是果真明朗很多,眼睛也很有精神。他看着易、齐二人道:“因着我身体的原因,家中少有来客,今日能得三位光临,实在蓬荜生辉!”易舒云接话道:“刘大哥客气了,是我们失礼才是。”刘江岳摇头笑道:“舍弟为人单纯莽撞,又在衙门当差,我总是怕他言语失当做事疏漏,因此对他管得也是极严;近一段日子听他回来说起二位,君公子早先见过两次,当真是公子如玉,又于江川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