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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的风风雨雨,即便现在身在高处,也对圈内人十分亲和,哪怕是一些三流小明星也能在他这里获得一个笑容甚至赞美,可能不能被他记到心里去那倒是另说。因而,宴会上跟冯河交际的人不算少数,他也机智,身边总是会带一些气场十足的大牌人物来帮他抵挡这些花花草草,或者干脆不出席宴会,这次要不是赵康卓面子大,真请不到冯河。看得出来,冯河对鹤京的第一印象很好,两人闲聊了几句,冯河虽然年轻,但心态老成,对养生一道颇有研究,想起鹤京送的寿礼就在不经意间把话题引到了养生上,三言两语便获益匪浅,对鹤京的好感度蹭蹭蹭往上涨。“冯先生,你好。”叶劲荣梳理好情绪,端着温和的笑容走了过来,七分真三分假,一身磨练出来的老成气质让他平淡无奇的脸增色不少,这几年叶劲荣风头正盛,名气一路攀升,冯河自然是认识他的,这次叶劲荣主动过来交好,冯河也打算就着这个机会跟叶劲荣处好关系,没准以后就有合作的机会。“是叶先生啊,久仰大名,你主演的那部很好看,王宇拆弹的那幕戏演得惊心动魄啊。”叶劲荣的成名电影就是这部警匪动作片,叶劲荣是真心的投入进去,里面多处爆炸镜头都是亲身上阵,为了拍这部片子,还受了伤,现在冯河提起来这部电影,让叶劲荣想起来不是电影带给他的辉煌,而是鹤京熬夜照顾他时的温柔体贴。他下意识地看向鹤京,希望从他脸上看出点往日的温存,可鹤京神色平淡之极,毫无反应。叶劲荣像是被一记重锤砸在心头,默默地抿紧了苍白的唇,像是没话找话说一样,问鹤京:“鹤先生也有看过我这部电影吧,觉着怎么样?”鹤京只看过经典片段,没看完全部的,不过叶劲荣的表现的确可圈可点,应酬式地说:“叶先生演技精湛。”这不是叶劲荣想要的回答,他想要鹤京温柔地问候他的伤势,他大腿上还有那时候留下来的伤疤,鹤京曾经哭着说他的腿这么漂亮,怎么可以留下这么难看的疤痕,而现在,所有的温存都消失了。冯河被老朋友拉到一边去聊天了,鹤京跟叶劲荣自然不好再多占用冯河的时间,临走前,冯河特地塞给鹤京一张名片,笑着说:“以后有机会多联系。”叶劲荣微微攥紧了空空的手,冯河只是对他点头笑了下就离开。“鹤京。”叶劲荣叫住正要离去的鹤京,沉着脸眸子里都是锥心的痛苦,“你真的一点都不念旧情了吗?我的伤还没好,一旦湿冷天气还会镇痛,像是被尖锐的纸张划过一样,你不关心我了吗?没有你给我上药,那个地方我够不到的。”鹤京望了一会儿叶劲荣,平静如古井的面容忽然绽放出一抹笑容,青年唇角弯起,五官冷艳,眼底却冷冰冰的,“叶先生演技真好,差点把我带入戏。”话头一转,鹤京目光落在叶劲荣背后一直沉默的苏蒙身上,“不过,你身边的这位经纪人入了戏,对有些人,有些事,还是不要太过当真得好,假情假意终究是假情假意,人心是活的,自然看得分明。”叶劲荣跟苏蒙都愣在原地,苏蒙不甘地看了叶劲荣一眼,忽然拿起酒杯泼了他一脸酒水,咬牙切齿地说:“人渣。”***鹤京喝得肚子里都是酒水,跟顾书打了招呼走去洗手间。正迎面看见邵世青从洗手间的方向走过来,正面相遇,两人点点头,打过招呼,邵世青忽然叫住鹤京,“来聊聊天?”刚才他路过休息区,不小心听到了赵康卓跟赵天恒的对话,心里头像是堵了一样不舒服,总感觉要跟鹤京讲一下,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讲,赵天恒那个人太混了,玩得开也玩得狠,他如果真的想整鹤京的话,鹤京是没有办法的,赵家权大势大,不是鹤京能对抗的。想到这里,邵世青难免有点严肃,问鹤京:“鹤京,你最近在拍?”“嗯。”“听说赵天恒花了五千万投资这部电影,也算是大制作了。”鹤京狐疑地看了一眼邵世青,不太理解他的做法,邵世青问这些是想要探听敌情?苏瑞清的确有拿冲击全亚最佳导演奖的想法,但是在未来的档期上还不一定能跟撞档,再说,邵世青会担心票房?说出去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圈里人谁不知道,邵世青就等于票房,更何况还有名导夏之川,汤梅,徐海威等大牌演员的加盟。“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嗯。”邵世青欣赏鹤京这种敢于抓住机会的精神,多叮嘱了一句,“演艺圈里到处都是博弈,你要小心一点。”凭借他跟鹤京的关系,说这些已经足够了,鹤京如果聪明的话,应该能够理解他话里头的意思。邵世青对鹤京微笑了下,举了举酒杯。就在这时,一直软着身体趴在休息区装死的刘必成忽然被两个男人明面上是扶着暗地里却是架着离开,原本张扬的面孔现在正如死灰一般,瞳孔绝望得一片空洞。人群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刘家遭受了什么变故,怎么好端端的刘必成就变得这么狼狈了。赵康卓也才刚刚得知消息,刘家老大亲自找他,说奶奶去世,到死也没见到平素最为宠爱的孙子刘必成一眼,他要将刘必成这个不孝子带回灵前赎罪。这时候才想着来,不过就是给刘必成定下一个“罪”而已。“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刘必成逍遥不了几天,他的后台垮了。”邵世青眸色深沉,抿了口酒,沉重地对鹤京说,“只有把自己当做后台才会永远都不会垮掉。”就像是如今的邵世青一样。鹤京沉思起邵世青话里的含义。***宴会进行得十分顺利,除了中间出了刘必成这个意外,可这件事情太卑微,只是给宴会增添点八卦笑谈,并未造成什么影响。快到尾声的时候,酒酣人醉,许多人都已经离了场。赵天恒喝多了,迷迷糊糊地躺在沙发上,一个劲儿地哼唧,要不是有人看着干脆就扒了衣服缩进沙发软垫里裸.睡了。赵康卓没办法,只好把睡得迷糊的赵天恒叫醒,一觉醒过来,赵三少酒醒了不少,又被喂了一口浓茶醒酒,糊里糊涂地睁开眼,第一句话就问:“鹤京在哪儿呢?”赵康卓无语得很,拍了拍赵天恒的脸蛋,把他扯坐直了身子,“今晚就睡我这里,看你醉成这个样。”“不行!”赵天恒耍酒疯,“我要回家!我不要睡你这里,床不舒服,我不爱睡!”瞪圆了眼睛,赵康卓气得用手指捅赵天恒的头,“多大人了,说这种话你幼不幼稚。”“不行!”赵天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