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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榻上辗转反侧不得入眠,害怕听到旁边寝殿传来的声音,纵然我知道那声音再响我也是听不到的。不觉已到半夜,我还未曾入睡。房外风声阵阵,竟吹开了一扇窗户,我只好起身关窗。一转头,却是一道黑影忽然压下来,我惊得面无血色。“唔……”嘴被严严实实的捂住,任我双手拼命挣扎都无济于事,对面的男子牢牢的搂住我的腰,将我压到他的胸膛。我没想到今夜如此不平静,竟会有刺客光顾,但这面前的刺客让我感觉有些与众不同。他将我束缚住,却一言不发。我停止挣扎,双眼死死地盯着他,奈何屋中漆黑一片,实在看不清他的长相。见我停下来,他才慢慢放开了捂住我双唇的手,泰然地看着我。“皇上今夜竟有兴趣扮刺客,真是好雅兴。”我忍不住讽刺道,面前的人我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他看着我的眼神中有着淡淡的怒意,却隐而不发,反调笑道,“朕怎么闻到一股醋味,是哪家的醋坛子翻了?”我心中恨的牙痒,半夜难眠的气加上他此刻云淡风轻的口气,让我忍不住啐道,“凭它是哪家的,也与我无关,皇上便是睡遍整个后宫,微臣也不在乎。”“真的?”他不置可否地上前一步,语气却沉了不少。我梗着脖子嘴硬道,“反正微臣只钟意恒王一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此话一出,犹如星火燎原,瞬间让他周身散发着毁灭之气,他将我一步步逼到角落,语气已如地狱修罗,“你敢再说一遍?”我心中已是被他此刻的可怕气焰吓了跳,却依然不肯服输,倔强道,“微臣喜欢恒王,这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及恒王令我倾倒,皇上不是说要为我们赐婚吗,还请皇上成全。”他看我的眼神既是团团火焰,又是层层寒冰,深邃的黑眸此刻散发着让我不寒而栗的气息。他的大手掐住我的喉,“好啊,朕真是小看你了,不过你如何配得上朕的皇弟,也不怕污了他的眼。”他这番言语如利剑直刺我的心口,是我心中从来不曾示人的隐痛。我气极反笑,“是啊,我确实不够资格服侍恒王,只够服侍你……”“啪!”火辣辣的疼蔓延在左脸,逐渐变得麻木,我随意地一抹脸颊的泪水,继续放肆地笑道,“我还是青楼头牌,千人骑万人压,你以为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吗?呵呵,告诉你,你是……”连日来积累的怒火,终于在今夜爆发。我说着每一句违心的话,心中却在呐喊,请不要相信。但我还未说完,便被他重重地推到了床上,额头撞到床脚,疼得我眼冒金星。没来得及起身,双手便被反剪着推到头顶,我抬起脚欲踢他,却被他抢先一步抵住了我的膝盖,顿时无力的没法动弹。“李振睿,我恨你!”我用头撞他,他身子稍微后侧,躲过了我的蛮力,“你这个昏君,你就会这样欺侮我!”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似是在消化我这半天的唾骂。“全天下敢直呼朕的名讳,敢骂朕昏君,还对朕这般态度的人,你是第一个。上一个叫朕名讳的人现在已经不在世上了,看来你确实活得不耐烦了。”他的语气平静了不少,言辞已是冷冽至极。“那微臣感谢皇上成全。”我直视他的眼,笑出了声。“你当朕不敢杀你?”从未见过的眼神,透着一股nongnong的杀意。我却在看到这眼神时瞬间平静了心绪,一股悲凉自心底而起。我想要的终究是得不到的,此刻竟有了生无可恋之感。我闭眼上,淡淡道,“你动手吧,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压在脖颈的手逐渐收力,我开始越来越晕眩,我咬紧牙关不吭声,心中突然想起了前人的一句谏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如今这番饮恨而死,当真比鸿毛还轻。然而悔之晚矣。我逐渐头重脚轻,感觉身体中的另一个自己已飘上了半空,正低着头看着自己此刻逐渐失去直觉。仿佛过了很久,正在我逐渐失去意识之时,脖颈的束缚瞬间消失了,我不自觉的大口吸气,眼前逐渐清明。然后一片巨大的黑影压住我的身体。“嘶。”寝衣被大力撕扯瞬间变成两半。“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我惶急地大叫,很快我的寝殿外便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可压在我身上的人却完全不为所动,他随意扯下了自己的衣袍,粗暴地扳开我的双腿,猛地进了来。“啊!”我疼的忍不住尖叫,弓起身,脊背是一阵冷汗。“李振睿,你混蛋,放开我!”我的声音不自觉带着颤抖,疼得几乎晕死过去。“李振睿你去死!”外面战战兢兢的声音响起,小心翼翼地问道,“君上,你没事吧?”“给朕滚开,违者杖毙。”李振睿怒吼道。外面瞬间静了下来,灯火也退到远处暗了不少。他在我身上发xiele很久,每一秒都犹如凌迟般疼痛。我的声音也喊得嘶哑,之后只能任他所为,再也无半点反击之力。在我痛得快失去意识时,他捏住我的下巴,冷声道,“你若再试图挑战朕,下次朕不会再留情。”他从我身上抽离,甩袖而去。在门外一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中,我头一歪便晕了过去。有意识时已是第二天傍晚。蝶衣伺候在我床前,一脸担心地看着我。“君上我帮你上药吧,”她的眼睛有些红。我有气无力地应了声,看了眼床榻,干涸的血迹,鲜艳夺目,一如初夜承宠,如今却是完全不同的心境。□□伤的严重,这几日也不便出门,只好每日里在房中看书或作画来打发时间。手中的画笔缓缓而下,勾勒着如墨山水的最后一笔。不期然听到一声沉稳而轻缓的脚步声,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我装作未曾看见一般,继续专心作画,只轻唤了一声,“蝶衣,赐茶。”蝶衣自屏风后出来,看到进来的人立时惊讶地站在原地,然后连忙行礼道,“奴婢参见皇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泡了杯龙井端到李振睿面前。李振睿并未接过茶,只在房中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