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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的话题,李振睿真是有趣。只是我来不及听到他的回应他便已匆匆离开。“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李振睿这个小心眼。我笑着迈进了长生殿,用过晚膳沐浴更衣之后,便了无生趣地等着李振睿。想起第一次与他在长生殿中相见的情形,依然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便是命运罢,将两个不相关的人紧紧绑在了一起。只是当日的赌约,是我赢了还是他赢了,我已算不清。飘逸的寝衣曳地,我散下及腰的青丝,望着镜中的自己,眉目如画。这张脸我已有些不太熟悉,三分清冷,七分情思,美则美矣,哪里还有当日的清明之态?男生女相已是不堪,何况如今非男非女,没有半点男子气概,当真无奈。轻扯起面纱,缓缓地覆在面颊之上。当日夕颜今在否?李振睿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我对镜自照,我的面纱还未摘下,转过身轻轻地向他招手。他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似是被吸去了魂魄。我对他嫣然一笑,学着缥缈轩中的小倌妩媚地笑道,“今夜就让夕颜来服侍官人,如何?”他喉间动了动,虽皱着眉,眼中却是分明的欲望。大手撕碎了我的寝衣,重重地将我压在身下,铺天盖地地吻了下来。李振睿这个杀千刀的,简直是往死里折腾我,粗暴得令人发指。我知道他要泄愤,我当着众人的面冒犯了他的君威,但是他竟在床第上对我泄愤,委实小人。我愤恨地盯着他惬意酣睡,心道,吃干抹净了便管自己睡,以前尚温言软语,如今……便是缥缈轩的恩客还会给赏银呢,我夕颜一个头牌竟然什么都没有……不知不觉竟把心中的话说出了口,正要庆幸他正闭眼睡着,应是听不见的,却晴天霹雳地听到了他压低的声音。“看来你的精神不错……”突然冒出的一句,吓了我一跳。他冷冷地哼了一声,“缥缈轩?哪个恩客给你夕颜公子赏银了,嗯?说出来,朕保证留他一命。”我莞尔一笑,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慢条斯理道,“恩客太多,记不得了。”“哦,是吗?”李振睿睁开眼,冷冷的目光扫向我,“每夜都服侍吗?”我不怕死地继续笑,“是啊,他们在床上可比皇上强多了。”“谢凌熙!”李振睿咬牙切齿地又反身压到我身上,“你真是不怕死啊。”锦被被掀开,他高大的身体带着风卷残云的压迫性。“李振睿……你禽兽!”偌大的长生殿只剩下我反抗的声音。早上醒来一睁眼,李振睿已不在床上。我起身欲下床,没想到过了一夜双腿还是发颤的,站都站不稳,别说行走了,只好又躺回去。整整三天都下不了床。每日里都要上药,更是让我无地自容。“蝶衣,若是李振睿来了,把门关严实了,别让他进来。”看着自己一身的伤,我恨恨地对蝶衣道。蝶衣笑了笑,正要说话,却听到门外传来的悠闲的声音,“朕的寝宫,谁敢拦着?”挥退一旁的侍女,房中便只剩了我们两人。他坐到床榻上,手轻轻划过我的手臂,慢悠悠道,“好些了么?”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托皇上的福,微臣还没死。”“如此朕便放心了。”他爽朗地笑了笑,没有一点负罪感。我偏过头不再理他。“熙儿,你真不打算理朕了?”我沉默。“可惜了,朕新得了一本,是西秦天师所著的孤本,看来是没人要了。”我不能再沉默了。我咳嗽一声,“书留下,你滚吧。”李振睿哈哈一笑,一本薄薄的册子落到了我手上。“一共十二册,熙儿喜欢朕明日再来送一册。”既然有十二册,为何不都送来,偏偏只送来了一册。真是——“无耻。”我颇为鄙夷地冷哼一声,眼睛却已不由自主地翻开了这本小册子。里面复杂的星阵图让我目眩神迷,心也为之一震。西秦以玄秘之术闻名于世,这种精妙的星谱我第一次见到,也确实只有西秦天师才做得出来。不过这种孤本别说有价无市,恐怕在乾坤阁亦是当成镇阁之宝的存在,竟然会在李振睿手中,真是稀奇。不过这却不是我关心的了,有生之年能看到这种著作,不枉来人世走一遭。“来,躺着看舒服些。”李振睿笑着将我扶起,靠在身后的床栏上。我的注意力都被这本孤本吸引,便顺从地坐起了身,自然地靠在他怀中。他将我凌乱的青丝拢到一边,手捏着一束慢慢放到鼻尖轻嗅,然后满意地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我瞪了他一眼,便又低下了头。原以为其中的星阵选取自历朝历代的特殊时节,可仔细一看竟是当世天下的星阵图。而我手中这一册便是夏历620年,也就是武德元年时期的星阵图。接下来几页是此后每月的星阵图。其后是西秦天师对此的详解和分析。这样的书,绝对不可能轻易得到,我狐疑地看了李振睿一眼,他却很随意道,“朕想要的东西,小小一套算什么。”李振睿或许不知道,这本极有可能暗含了乾坤阁历朝历代的预言。这种珍贵之物,应该是乾坤阁拼了命都要守住的吧,却被李振睿轻轻巧巧地拿来把玩了。对上我不解的目光,李振睿只微笑道,“熙儿喜欢便好。”我微微红了脸,为他将我的喜好放心上而感动,正想说几句感谢的话,他便已捧起了我的脸吻了下来。分开时我们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他意犹未尽,所幸并没有进一步的不轨举动,只拉起了锦被替我盖在身上,朝门外叫了声,便有侍女端着碗药进门。他接过药碗,试了下温度,便轻轻舀了一勺放到我唇边。我顺从地喝了口,咂巴下嘴,有些不情愿道,“日日喝,能否换些花样?”“白翁开的方子,想必已经是最好的了。”见我又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朕看这红苏汤的滋味已比其他药好些了,你便知足吧。”我叹口气,知道他说的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