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腿又不是不能动,小心一点就是。抬头见周慕修正注视着她,似乎还在等她联系别人过来。步蘅笑笑,真心实意道:“今天谢谢你!这么晚了,就不耽误你了。”周慕修心中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不联系家里人?不过他要做的已经做了,其他不是他该关心的。点点头,“再见。”步蘅想起来,叫住他,“检查的费用是多少?我转给你。”周慕修已经转身,“不用,就当还你饭钱。”开门离开。第7章晚上十点半,嘈杂的医院走廊已经安静下来。病房里剩下步蘅一人,只有电视机的声音。护士之前已经帮她换好病号服,胳膊上的血也都清理干净,可步蘅总觉得身上有股血腥味,很想洗个澡。看这情形是不大可能,固定用的胸带她自己也不敢拿下来。再一想,不说从前了就是现在,女性坐月子十天半个月不洗澡也是常有的事,要不自己先把今晚熬过去再说?关掉电视,慢慢躺下去。一翻身就疼,再加上没洗澡,怎么都睡不着。最终还是撑着床慢慢爬起来,直着上半身小心翼翼下床,刚站到地上,头就一阵眩晕,她右手忙扶着旁边的柜子站定。站定几秒,她感觉还好,这才扶着墙走到卫生间。还好住了高级病房,有独立卫生间,毛巾牙刷之类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想起Hugh临走说的抵饭钱的事,看来他还挺介意被她结账,不过今晚这一套检查加住院费估计是饭钱好几倍了。幸亏伤的是左臂,草草刷了个牙,用沐浴露把脸洗了,再用毛巾把上半身能擦到的地方都擦了一遍,拿花洒冲洗下半身,这样才算舒服点。她本来想着明天是不是让医院安排一个护工,现在看来也不需要,她自己基本可以搞定。折腾完已经十二点多,回到床上,这次她很快就睡着了。夜里,护士来查了一次房,帮她量体温。想起明天的饭,步蘅顺便让她帮自己订住院部的营养餐。谁知早上起来就开始咳嗽,一咳就疼得不行。人也没有食欲,怕不吃东西身体更虚,步蘅逼着自己吃了碗小米粥和一个素包子。医生来查房问询,先给她胳膊重新换药用纱布包扎起来。看她憋着不敢咳嗽的样子,又让护士推她去做肺部CT,果然肺部有些感染,回病房给她消炎输液。于是,她手腕又挨了一针。医生走后,步蘅和档口的小欧通了会电话。刚放下手机,屋外传来敲门声。来了两个人,自称是警察,并向她出示证件。警察问询完昨天的具体情况,步蘅问:“能找到肇事者吗?”警察点头。“昨天晚上我们已经在奉宁路拦截到肇事车辆,并且发现驾驶人是酒后驾车。通过事故现场监控以及对方所说可以基本认定是酒驾肇事逃逸,目前他已经被拘留,我们会依法追究他的刑事责任,你也可以要求对方进行行政赔偿。”“好的,谢谢。”警察办事效率比步蘅想象的要高。不过下一瞬,警察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步小姐,你认识步威?”步蘅微愣,“他是我叔叔家儿子。”这才想起撞她的那辆红色越野车,正是步威朋友圈里晒的同款,相同的车那么多,不会那么巧吧?“肇事者就是他。”警察在观察她,“你们关系怎么样?从前是否有过节?”步蘅知道警察其实想知道步威是否有作案动机,以此来判断昨晚是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她第一反应想到的是,如果她死了,她的财产将全部会由二叔一家继承。不由有些头皮发麻,她问:“他知不知道撞的是我?”“他说他只知道撞了一辆蓝色汽车。当时和他同车还有一个女性朋友,据他自己交代,两人在吵架,他正要踩刹车等红灯左转,谁知女朋友在旁边拽他胳膊,一不留神方向盘就被带到右边,他右脚也正好踩到油门,于是他加速想快点转过去,没想到会撞到你的车。”步蘅心思疯狂地动起来。爷爷奶奶去世以后,她很少去二婶家,和步威的交集也就自然而然变少,更谈不上有什么矛盾恩怨。如果要讲动机,她的财产就是他唯一的犯罪动机。但是步威虽然不务正业吃喝玩乐惯了,其实胆子不算大,以前也没惹出什么大祸。他脑子不笨,实在没必要为了钱亲自驾着新买来的车,明目张胆地把她撞死再去坐牢。她倾向于相信昨天的事故是意外。警察又说:“我们已经核实过他的行车记录仪,跟他所说情况基本符合。不过我们目前还没告诉他撞的人是谁。”步蘅的心慢慢平静下来,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过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一丝后怕。警察走后,药水也差不多输完,护士过来拔吊针,又给她做了半小时雾化。步蘅立即觉得好多了,咳嗽明显减少。她打开手机,查看MOCO合作工厂发过来的邮件。吃完饭,小欧给她把留在档口的笔记本送过来了。步蘅也不打电话给二婶,只当作还不知道肇事者是谁,安心在医院做新款样板单。工作了两个小时,她躺下去翻了会微博,竟然发现昨晚虹梅路卓周门口翻车的照片已经在网上传播开了。并且苏城交警官方微博也通报了此事,表示正积极调查当中,会发布最终调查结果。步蘅正看评论,二婶过来了。许香玉一进门见到步蘅病怏怏的模样顿时心急如焚,“你这孩子,出这么大事怎么一个电话也不打?”步蘅打着哈欠迷迷糊糊,“二婶,您怎么知道我出车祸了?”心里却明白,自然是警察告诉她。许香玉一愣,本以为步蘅已经知道是步威撞的,不由怀疑地看她。步蘅没等她开口,嘴角撇下,已经开始哭诉,“二婶,您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昨晚开得好好的不知道哪跑来一辆红车,我还没反应过来车就被撞得飞出去好几米,我当时就觉得疼得要命,然后就晕了,还是别人把我送医院来。”步蘅捂着眼睛,擦拭不存在的眼泪,“我快吓死了,一醒过来就想打电话给您,可手机都不知道飞哪去了,号码我又记不得。”说到最后,索性捂脸呜呜哭起来。许香玉心里发虚,可更多的是急躁。她已经找律师问过,儿子酒驾撞了人还逃逸是要坐牢的。她一咬牙,“蘅蘅,撞你的是……小威!”“什么?”步蘅揉了下眼睛,放开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