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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胳膊,有点不能直视昨晚跟她疯狂一夜的男人。周慕修芝兰玉树地立着,瞟一眼步蘅轻撇的嘴角,微点下头,就下楼去了。苏曼丽回身观察着步蘅,见她脸上没丝毫异色,嘴边的笑容渐渐漾开来,亲昵地拉着她进包厢。两人点了一些菜,泡了壶茶。苏曼丽亲自给步蘅倒了杯茶,“我们不谈工作,聊聊私事吧!”不等步蘅说话,直接问起,“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我的事?”“听说过一点。”苏曼丽自嘲,“她们一定说我很拼,为了事业连孩子都不要了。”步蘅没说话,想起杨笑和朱蓉蓉昨天聊的八卦,事实和苏曼丽说的确实差不了多少。“我和我丈夫正在办离婚手续。”步蘅抬起头,“因为没有孩子?”“也不全是。这么多年我们的感情已经渐渐消亡,我之前还想着是不是生个孩子就会有转变,谁知孩子没留住。不过现在想想,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苏曼丽笑,“婚姻就那么回事,还是钱和事业最可靠。”这句话,步蘅还算认同。“我上次就已经看过你的作品,你的设计能力不比徐佳差,为人处世更是比她强,只不过没她有后台。”苏曼丽喝了口茶,“话说回来,我也没后台,不照样能做到这个位置?”这话就说的很露骨了。步蘅心中有一个很大的疑惑。她如今不过是个设计助理,根本不能撼动徐佳的主设职位,而苏曼丽仅凭自己的设计图稿就如此看好并不遗余力拉拢她,实在是有点不合理。步蘅哪里知道,昨晚停车场看到周慕修上了她车的何止老陈一人。苏曼丽是眼睁睁看着周总的车特意开到一辆甲壳虫旁边停下,就再没下车。她当时在对面车里,不想回家面对无休止的争吵,已经坐在座位上独自待了好一会。她当时并不知道甲壳虫车主是谁,只是奇怪周总的所作所为。她不急着回家,就这么坐在车里等。中途,周总的司机下了车,周总却依旧在里面坐着。她越发奇怪,直到步蘅走过来打开车门。她大吃一惊,就见周总从车里出来了,说了两句话就钻进甲壳虫的驾驶位,步蘅坐到副驾驶位,两人一起走了。很明显,周慕修就是在等步蘅。而且两人看起来似乎关系亲密。其实他们并没有任何亲密动作,但是苏曼丽在卓周已经快十年,不说没看过就是听也没听说过周慕修跟哪个女人关系匪浅,还是这大晚上在车里等一个女人两小时这种情况。她不由奇怪,步蘅既然有这层关系为什么只是来做个吃力不讨好的设计助理,而且若不是自己,她面试时在徐佳那一关就通不过,自己还算是帮了她。但是昨晚她在楼上加班自己是在外面观察了好一会的,她很认真没有懈怠,再根据面试时对她的判断,她确实是来这工作,并且是带着野心来的。她立即在心中权衡了利弊,徐佳对她的总监位置虎视眈眈,步蘅不过是个设计助理,但是才气不输徐佳,徐佳当初不录用她恐怕也是对她有些忌惮。既然两个人都有后台,那就让她们比比谁的后台硬。自己不如借力打力,先把徐佳弄走再说。步蘅和苏曼丽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大多时候是苏曼丽在说,步蘅在听。苏曼丽有意把自己的诚意坦露给她,算得上推心置腹。步蘅自然也有自己的衡量,没谁会对一个刚认识两天的下属推心置腹,更何况她是能做到设计总监这个位置的人。两人分别时,步蘅收到周慕修的微信:“我在门口等你。”步蘅以为他在饭馆门口,出来并未见到。停车场取车也没看到他,不打算再找,开车离去。回到润景华庭,停好车从车库上来。进门两旁的花园里有大片腊梅,开着灿黄色的花朵,散发着郁郁香气。步蘅看着喜欢,摘下一枝,别在大衣扣眼上,走进楼里。走出电梯,竟看他正站在门口,插着裤袋,一派闲适。丝毫没有等待的焦急和局促,见着她甚至微微一笑。步蘅恍然,原来他说的是她家门口。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她从大衣扣眼里拿出那枝黄色的腊梅,“送给你。”周慕修扬起眉,眼睛煜煜生辉。步蘅笑,“鲜花赠美人。”第26章“这是什么花?”周慕修伸手接过,触到她冰凉的手指,微微心惊,看她穿的并不少。步蘅翘起嘴角,“素心腊梅,楼下摘的。”“素心?”周慕修觉得这名字挺有意思,甚至觉得她就是个素心之人,不张狂不挫折,淡定从容。他不由把花拿到鼻子下轻闻,香味清绝,想起早上在她家里吧台上也看到一瓶明显精心修剪过的插花,养在水里。随口问:“跟家里那瓶一样?”步蘅点头,“隔壁邻居精心养了几大盆,剪了几株做成插花送给我,说隔个三五天换次水,可以养不少天,我觉着摆在那里也挺好看。”周慕修心思一动,那么漂亮的一瓶插花就连他这种不懂花的人也为之驻足观赏,这位邻居可真是花心思!步蘅没注意他在想什么,只看到他身后还放着一只个头不小的黑色手提旅行包,长眉微挑,“你当这是酒店?”周慕修正低下头去又在轻嗅手上那支花,闻言抬眼笑,“昨晚服务还满意?”看他故意轻佻地笑,步蘅一瞬间有些愣神。门前通往过道长廊的门没关,有徐徐冷风吹来,她的心湖仿佛一下子也被吹动了,荡起丝丝涟漪。他应该是早上换了衣服,此时穿着件米灰色长大衣。五官像是比第一次见时还要清俊两分,蓄着漆黑的短发,随着低头额前自然垂下几许发丝。右手拿着枝条,左手轻捧最顶端的一株,黄色的小花朵正映在他带着笑意的嘴边。他就像是个拈花一笑的玉面郎君,随便一个眼神动作都能撩得别人芳心暗许。好在她只有一颗素心,这些情啊爱的不必较真,当成游戏一场即可。她敛起心思,这才后知后觉他说了什么,像是要掩饰刚才的失神,上前小半步伸手勾起他下巴,粗声粗气地说:“我是采花大盗!”随即笑睨他一眼,开了门。周慕修被她故作轻佻的样子逗笑,看看手中的花,不知她说的是它还是他。轻摸着下巴却在想,她哪里是什么采花大盗,她是偷心贼,只准偷他一人的。两人各怀心事进门。周慕修脱掉大衣,像她之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