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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另一碗面很快也端上了桌,两人拆了一次性筷子准备开动。吴钦问:“要不要拌着东西吃?你想就着葱还是就着蒜?”李以衡:“都好。”吴钦觉得自己简直是贴心棉袄,又问:“喝酒吗?这里有老村长还有二锅头。”李以衡:“……你昨晚才醉过,喝茶吧。”吴钦想了想自己战斗力为零的酒量,也就作罢,去前台只要了一碟子糖醋蒜。吴钦把蒜掰成两半一人一半,配着面搅和着吃了半天,抬眼看见李以衡没吃几口只是一直在看自己。吴钦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沾上东西了?”“没有。”吴钦怔了一下,捞过他的碗挑起几根面尝了一口:“味道没什么不对啊…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直奇奇怪怪的。”李以衡:“哪里奇怪?”吴钦不好意思,低着头:“就是……就是你总看我…”李以衡一点被抓包的尴尬都没有:“不喜欢那我就不看了。”吴钦急忙否认:“不是不喜欢…只是有点紧张……”李以衡绷直了上身,下意识转着腕上的手表,欲言又止:“吴钦……”他顿了一下像是在顾忌着什么,转而问道,“你说人如果做错了事,伤害了另一个人,该怎样弥补才能被原谅?”吴钦被问得一愣,想了想慢慢说道:“错了就是错了,伤害已成既定事实,再怎么弥补,也都不可能真正被原谅吧。”腕表猛地磕在桌角,表盘上的玻璃被撞得裂开了一道缝。早该知道的,想要被原谅只是痴心妄想,早该知道的,他和吴钦的过去从来都是死路一条。“吴钦,我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起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吴钦回想了一下:“小吃街你救我那次?”李以衡摇头:“大一新生晚会的时候,我也去了。”吴钦心里一咯噔:“我们那时候就见过?”李以衡低着头,像在回忆什么:“嗯,我见过你,只是那时你被万众瞩目,当然不会记得我。”吴钦眨了眨眼,突然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李以衡,不管你信不信,我要告诉你个秘密。”“什么?”吴钦说得很慢,像是要一个字一个字说给他听:“上天注定无论早晚,我们最后都是要相见的。”这是命,是咒,是挣不开的枷锁,是逃不过的轮回,是你欠我的。李以衡动了动嘴唇:“我信。”他看着吴钦的眼睛,又说了一遍,“我信。”………吃完饭他们终于回了学校,但在校门口李以衡却被学长截住拉去帮忙做项目,吴钦便一个人先回去。走到宿舍楼下吴钦收到了一条许遥峥的短信——吴钦,我有事找你,北二区南街04号,晚上八点我在那里等你。吴钦顿了一下,心里疑惑重重,遥峥不是去实习了么?怎么会突然有事找他?吴钦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正在通话中无法接听,他迟疑着发了条短信过去试探:我上个月欠你的五千打你卡上了,你看下收到了没。那边很快就回了:你没有欠我钱。吴钦彻底打消了疑虑,也懒得再上去一趟,打算直接去北二区跟许遥峥见面。那里距离学校还挺远的,吴钦打车坐了半个小时才到南街路口。南街这一片晚上一般人很少,附近的旧宅从上世纪就盛传是凶宅,阴气重不吉利,连开发商都留着这片地没动,只有一些不知情的外地人偶尔被坑了才会住进来。吴钦想不通许遥峥怎么要求约在这里,又试着打了几个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暖黄色路灯映照下,吴钦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充斥着不协调的幽静巷道,零零散散废旧搁置的旧宅。带着阴湿潮气的微风从巷子里卷出,吴钦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有点犯怵,靠在背风处打算给许遥峥发短信。靠着墙没站稳身子晃了两下,阴风阵阵,一回头赫然发现背后站了一个没有五官的人。吴钦吓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撅过去,定睛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隔着玻璃站在衣橱里塑料模特。吴钦喘着粗气后退了一步,模特旁边有一个斜着放的换装镜,他无意瞥了一眼,然而镜子里的画面却让他恐惧到了极点。手术台,用过的注射器,被虐待过的身体和破碎的血rou……活生生的人被浇了石灰铸成了塑料模特。吴钦手抖得不像话,腿都是软的,他躲在墙角缓着神,最简单的报警电话输了好几遍都输不对。就在这时巷子里突然有人说话:“人怎么还没来?”另一个人回答:“应该快了。”“听说这次的货不错?”“很漂亮。”“背景查过了么,不要太麻烦。”“没什么背景,可以放心用。”吴钦屏住呼吸,怕惊动了他们,他现在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自己中套了。“这次你还不玩么?你没试过你不知道,男孩儿可比女孩儿玩起来带劲儿多了!”另一个人淡淡地回了句:“我嫌脏。”那人识趣地闭了嘴,鞋底在地面上来回刺啦刺啦地搓着,两人沉默着,耐心等待着要入口的羊羔。吴钦心脏砰砰直跳,咬着牙窝在角落里发短信报警,地址刚输了一半,有短信叮咚叮咚两声进来,响声在安静的巷子格外突兀。——在玩捉迷藏吗?——我找到你了。吴钦愣了一下,背后一凉,闭了闭眼当机立断抓起一把沙子往身后甩去,踉踉跄跄地拼命往外跑。身后立刻有杂乱的脚步声追过来,携裹着模糊不清的怒喝,“他往那边跑了,抓住他!”吴钦无头苍蝇一般往复杂的地形带,在曲折的巷道里躲躲藏藏,他躲在一间破烂小屋子里,蹲在窗边警惕地探着头往外看。黑暗中挣扎不及一只手猛地捂住他的嘴巴往后拖去,随后窗外追逐的人影一闪而过。“别出声,是我。”吴钦点点头,那个人松了手浑身是血捂着脖子疲惫地靠在墙上。吴钦转过头不敢确定地问:“陆匪?”“嗯……报警,快报警…”吴钦飞快拨了报警电话出去,靠过去扶住陆匪。“你别过来,他们不知道给我打了什么,我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陆匪身上热得厉害,呼吸的频率越来越快,额上青筋暴起咬牙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整个人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吴钦眼疾手快地架住了他,隔着衣服甚至清晰地感到他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快速升温。没过多久,陆匪神志不清地开始说胡话:“遥峥……遥峥…”毫无防备的,陆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