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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监控的方向走来。在那人抬头的瞬间,靳北拍上廖方圆的肩膀。廖方圆吓了一跳,差点对他使出擒拿拳,靳北低头躲过,指着屏幕道:“哎,那个人我好像见过。”“你见过嫌疑人?”廖方圆转过身,瞪大眼睛看着他。靳北得知,监控里的这人就是上周四晚上木秀区抛尸案的嫌疑人。在廖方圆的逼问下,靳北用了比考试还艰辛的努力追溯熟悉感的来源,犹豫地说:“大概是原来在武馆工作过的人。”没有得知详细的案情,他就被廖方圆赶回了家,开始查武馆的人事资料。首先,从父母的房间里找到人事资料的所在就花了他半小时,对着监控比照那些人的照片又花了他几小时,大概半夜三点他才攥着一张资料倒在床上。“说起来,我查了这么多,根本就不知道案子的详细情况啊。”靳北眯起眼睛看着对方。“昨天不是把资料都给你了吗?”“那么多字哪有时间看,简明扼要地说说看?”廖方圆白了他一眼:“上周六早晨,一个老太太在木秀区的一条巷子里发现了一堆尸块。尸块放在黑色塑料袋里,扔在垃圾桶内,是老太太扔垃圾的时候发现的。尸体被切割成大概几十块,头部被砸烂,推断死亡时间是前一天晚上九点半到十点左右。指纹对比发现死者叫郑诚,是H省一个建筑公司的项目负责人。四天前,也就是周四来G市参加一个房地产建材项目竞标。他在柏桦酒店订了三天的房,周四下午入住。酒店监控拍到了他周五下午五点出了门,八点半左右回来,但此后就再没有拍到过郑诚。”“在酒店里消失了?然后第二天被人发现死在木秀区的巷子里……他周五晚上去了哪里?”“和竞标的另一家公司的老板——良山集团的夏启明共进晚餐。我们已经询问了夏启明,据他说,他们晚饭在芳华酒楼,六点开始,吃到八点就结束了,他本想派车送郑诚回去,但对方说已经叫好了车,他就把郑诚送到楼下,在酒楼门口告别了。监控拍到的确实和他说的一样,八点钟左右在芳华酒楼的门口,郑诚上了一辆黑色大众车,我们根据车牌查到了车主,是一个网约车司机,他说按乘客要求把他送到了柏桦酒店,也就是监控里最后一次拍到郑诚的场景。”靳北在听到夏启明的时候挑了挑眉。夏启明的儿子,正是他们班的同学夏若星。这位老总公子行事十分张扬跋扈,恨不得在脸上写着我是夏傲天几个大字。就连原本大他一级的靳北都有所耳闻。“他们竞的是什么标?”靳北问。“柳岸地产的一个商业地产建材供应。除他们之外一同竞标的还有两家,夏启明最后成功了。项目说大小……也就一般吧。”“嗯……如果说夏启明有嫌疑的话,为了一个不大的项目杀人,听起来有点不值。”廖方圆点点头:“目前还没有发现夏启明的证词里有对不上的地方。”“也就是说,从八点半到发现尸体的这段时间里,不知道郑诚在哪里。可能是在木秀区的巷子里被杀的,也可能是那里只是抛尸地。只知道死亡时间是10点。”“对。不过抛尸地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现场并没有多少血迹,而根据法医检测,死者的部分肢体,包括腿和手臂,是在生前被砍碎的。”“生前?”靳北抬头,感觉不寒而栗。廖方圆面色不动地点了点头。靳北沉默了一会儿,说,“最后在十点半,你们在抛尸地附近的监控里发现了王连军的身影。如果是他的话。”“根据你昨晚发来的照片,应该是这个人没错。”“你们去了他资料里填的住处吗?”“嗯。但是那里没有人,房东说住这里的人四年前就搬走了。我们也去了抛尸地周边,但那块地方基本都是工厂和荒地,最近的住宅区也在一千米以外。不过这样,王连军出现在现场才更可疑。”“四年前……在被武馆辞退两年之后搬走,是找到了新的工作?”“有可能。”廖方圆眯起眼睛。靳北双手在脑后交叉,朝后仰身:“真麻烦啊……”廖方圆耸了耸肩:“我们正在排查王连军的人际关系。现在的疑点在于,郑诚八点半进了柏桦之后发生了什么;王连军和郑诚之间有什么关系;另外,夏启明和这件事有关吗,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夏启明那天八点之后去了哪里?”“远光集团的老板,舒平远家里。”“舒平远?”靳北重复了一句。“怎么?”“没事。”靳北想到了他的前桌,那个早上帮他顺出早餐的人。对方也姓舒,名字还很好听。这个姓并不多见,回想对方的穿着与气质,靳北觉得他应该出身不错。如果是这样,这位要比夏公子低调得多。第2章第2章重岭中学高中部下午六点放学,靳北回到学校的时候是五点半左右,正是最后一节课。高二的时候,靳北自认已经洗心革面好好学习了,只是因为两个月前的某个案子,他才旷了三场考试。因此这一年,再上一遍高二的课程,在靳北心目中等同于多了一年假期。怀着正在度假的心理,靳北在教学楼外面的草地上坐下,享受着秋日恬静的下午,等待着下课把自己的书包一取。在教学楼的左边,一片林地过去就是学校围墙,靳北看见几个男生从围墙上翻下来,挤挤攘攘地朝cao场跑去。那几个人似乎是高一高二的时候和自己混在一起的,估计是在学校外面玩了一阵,回来打球。靳北犹豫了一秒要不要过去,最后懒得起身,索性躺在了地上,翘起二郎腿,望着天空发呆。头顶上方二楼是就是高二一班的教室。靳北仰头看着上面半开的木窗,目测了一下,觉得那扇窗户应该正好开在自己和前面一排旁边。他忽然很想向里面扔个树枝什么的。老师的讲课声与时间就在靳北的妄想中流动着,下课的钟声响起,回荡在校园,惊起了树枝上停着的乌鸫。靳北摇了摇头,站起身,窜上楼拿了自己的书包,又踏着懒洋洋的步子下楼。在校门口,靳北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在前面,出了校门往右边拐去。鬼使神差地,本打算左拐的他脚步打了个转,跟在了舒临安身后。前面的人走到路口,拐过弯,一辆宾利和司机等在那里。司机恭敬地拉开后车门,舒临安坐了进去。司机绕到驾驶座,开车扬长而去。靳北在后面继续走着,觉得他的前桌应该是舒平远的儿子没错。夏启明晚上跑到舒平远家,这两家的交情应该不错,可孩子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靳北啧啧感叹,比起夏傲天同学,舒临安实在是非常低调了。因为这一次右拐,靳北也顺便错过了本来会在校门口左边遇上的夏若星。对方正站在他被扎了车胎的超跑前,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