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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个原因才对那个人出手相救。陶元往里间看了看,又对着大家说道:“那咋办也不能让他就这样在咱们医馆躺着啊,没有别的办法吗?”这时一直未说话的顾昌平开口了,他对陶元道:“咱们每个方法都试一试,至于能不能成功全看他的造化了。”说完,田罗和顾云准他们一起进了里间,每个人都忙忙碌碌了很久,到了晚饭时间人还是没有醒来,顾云准见状直接将田罗和陶元赶了回去,按照他的话来说,一群人在这守着不仅耽误事还浪费时间,不如他和顾昌平两个人在这守着了。医馆后院有单独的客房,是顾云准平时招待亲朋好友的住所,如今顾昌平回来了,更是顾昌平的家,他们反正都在这住,帮忙看着那人也很方便。见顾云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田罗也不好拒绝,直接带着陶元赶着小驴车回了家,如今是秋天的尾巴,万物已经萧瑟不堪,到了晚上秋风更是刺的人脸疼,让人觉得现今俨然已是冬天了。田罗把陶元捂得严严实实,厚实的衣领却挡不住陶元的嘴,这一路上陶元可谓是喋喋不休,一别以前寡言少语的形象,仿佛要将这一天没和田罗说的话,全部补了回来。田罗在一旁听着陶元讲着田老太太来医馆闹事的事情经过,时不时侧过头观察陶元的神情,脸上噙着笑,还不忘叮嘱着陶元,“陶元,有什么话回家再说,这晚上风大,你在这不停的说话,肚子里灌进凉风就不好了。”“我知道,但是这话我还是想说,你今天白天不在,我就要把你没看见或者听到的事情全部说给你听,这样我才能舒坦。”陶元感觉身边冷,又朝着田罗身边靠了靠,直到自己贴到田罗身上,这才不动弹了。田罗听着陶元的话心里暖洋洋的,他扬着小皮鞭也开始同陶元讲述,他去应诊时遇见的人和事,这一路上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安静下来,聊着聊着就到了家。“晚上吃什么?”田罗将大门从里面锁好之后,就与陶元一起去了厨房。说起来晚秋可以吃的食物并没有夏天丰盛更不如春天新鲜,陶元在一旁思忖了一会儿,便对着田罗说道:“能暖肚子就行了,咱们吃完晚饭又要睡觉,根本没有时间消化食儿。”田罗在旁边一脸坏笑地凑到陶元身边,拉住陶元的手臂,在陶元耳边轻轻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若是想要晚上消化食儿,也不是没有办法。”陶元耳朵很敏感,现今又被田罗那吹气儿似的低沉嗓音撩拨得耳朵边泛起了潮红,他回头便问道:“这大晚上也没什么活儿能干啊。”“当然有啊,只要你愿意,弄不好你晚上还要饿。”田罗平时对着外人假正经,一旦和陶元在一起的时候才露出真面目。比起田罗那一脸坏笑,陶元则深深陷入沉思,他真的在思考田罗所说的话,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后来配合田罗那脸上的痞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恍惚间又被田罗逗弄了,于是类似怨怒似的逡了一眼田罗,自己去了厨房。最后晚餐被陶元定为野菜干面片汤,晚上吃面片好消化,野菜干煮成的汤更是鲜香味十足,恰好滋润了秋末苦闷乏味的味觉。一顿饭吃下来,田罗两人将一切收拾好,并洗漱完毕一起躺在了,如今烧得特别暖和的火炕上,陶元被田罗抱着,加上今天炉灶被他添多了柴,周身有些热奈何田罗还死死的抱着自己,他又不敢乱动,一乱动说不上这一宿又睡不成觉了。“陶元你在想啥呢?”田罗知道陶元没睡,陶元如果睡了,他的身子断不会像如今这般僵硬。被抓包的陶元,也不再装睡了,他嗫嚅道:“我晚上柴好像添多了,如今有点热。”田罗伸出手摸着陶元的额头,确实有一层薄汗,他直接放开陶元,对着陶元说道:“你热了就要跟我说,你还傻乎乎的让我抱着你,把你热坏了可怎么办?”“嗯。”陶元仅发出了一个单音,随后觉得自己后背因失去田罗的怀抱,竟有些冷嗖嗖的,他开始抱怨自己事情真多,一会儿热一会儿冷。“陶元,你不是热吗?怎么又往我怀里钻?”原本已经打算闭目睡觉的田罗,被陶元的突然靠近吓得睁开了眼,便对上了黑夜里异常晶亮的双眸,他苦笑道:“我现在越来越搞不懂你了,靠近一些我抱着你,热了就跟我说。”“嗯。”陶元如愿以偿的又钻进了田罗的怀抱,可仍旧没有睡着,他总觉得这个夜里好像缺少了些什么,他又闷声道:“你晚上不消化食儿了吗?”本来打算今晚不缠着陶元的田罗,突然间被陶元这样撩拨,再不做出点反应那就不是男人了,他将怀抱收紧,让陶元抬头与他对视,他叹了口气,随后赌气说道:“陶元,这是你自找的,今晚就别想睡了!”**事实上田罗这头壮牛还是很有实力的,一旦发起威来,陶元这片地也被耕得井井有条,这一晚上下来陶元真的尤为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作死问田罗那句话,如今他扶着自己的腰坐在火炕上喝着田罗给自己煮的粥。“陶元,要不今天我一人去镇上算了,你这……”田罗喂饱了陶元,自己才开始捧着碗吃起饭来。陶元不悦地看了一眼田罗,果断拒绝道:“我要去,我在医馆里有不做什么体力活儿,况且我还想把咱们家的山楂卷全部卖完。”“那个我帮你卖就成。”田罗继续劝说。陶元依旧意志坚定,他固执道:“你还要应诊。”“……”田罗这一次没有犟过陶元,他在陪陶元去镇上医馆的路上就开始自我反省,他是不是已经变成妻管严了?刚到镇上医馆,田罗就被顾昌平告知昨天他救的人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在他和陶元进入里间的时候,那人已经开始喝米糊糊了。“昨天晚上我又给他喂了一帖我自己以前和巫族朋友那学来的药,他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不过那毒仍是没有清净,还要继续观察观察。”顾昌平说完又给那人盛了一碗米糊糊。田罗望着眼前的健壮男人沉默不语,而那健壮男人更是看着田罗身后的陶元沉默不语,陶元则与那健壮男人对视沉默不语,这三个人可以说是各怀心事了。时间静默了片刻,那健壮男人开始对着陶元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大家听不懂的话,在陶元毫无反应之际叹了口气,随后又用着当朝的通用语言对着陶元说道:“你大概是从小被丢到这里的吧,连巫族语都不会。”陶元点点头,看了眼自家田罗又说道:“我只知道我自己是孤儿,但我不确定我自己是什么种族。”“你这样子的长相只有巫族人才会有,你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