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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祁昙也因此得到了不少空闲的时间,身体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也仅仅是表面,还有更多的暗伤因为治疗不及时的原因而潜伏在他的体内,随时都有可能成为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在疗伤和监视的同时,祁昙也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安斯的身上依旧时不时地会放出一丝杀气,从未消失过,他时时刻刻都注意着安斯的一举一动。今日是北海王阿诺德的生辰,也是他第一次与他未冕的王后一同庆生。王宫早早地便热闹了起来,就连安斯也很早就离开了阿芬瑟宫,来到了王宫的后厨里,不停地在捣鼓着什么东西。祁昙和后厨的一些下人试图阻拦过,但安斯只说了一句,便让他们都停下了阻拦的动作。“我想为阿诺德大人亲手做一道点心。”王后在王上的生辰上献上亲手做的点心,不用想都知道,王上的心情会有多好。那几个下人默默地从安斯的身边退了开去,只留下祁昙一人继续守在安斯的身边。他看着安斯不甚熟练地准备着食物,一道简单的甜品,安斯硬生生地用了一个上午才准备完毕。等到安斯将甜品装到精致的小碟子里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向甜品的上方撒着什么。祁昙的心里一跳,第一反应便是,安斯终于要动手了,那个瓷瓶里装的绝对是什么毒|药,他想要在甜品里下|毒!按照王上的性子,自己心爱之人亲手做的吃食,他是绝对会吃的,哪怕那道吃食只是一小碟没有什么特色的甜品。祁昙的动作很快,在安斯将瓷瓶内的东西撒出来之前,他便用触手缠住了安斯的手臂,将他的动作牢牢地限制住了。“瓷瓶里装的是什么?”祁昙质问着安斯,语气很是严厉,听起来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安斯被他吓了一跳,拿着瓷瓶的手一抖,差一点就将瓷瓶给摔了下去,“是我自制的蜜汁,调味用的。”祁昙愣了愣,探出另一只触手抽走那个瓷瓶闻了闻,甜腻的味道直窜他的鼻腔,他松开困住安斯的那只触手,将瓷瓶还给了他,“抱歉,属下逾矩了。”“你只是担心阿诺德大人,我知道的。”安斯不怎么在意地摆摆手,将蜜汁淋在了甜点上,“走吧,宴席快要开始了,别让阿诺德大人等急了。”祁昙应了一声后便跟在了安斯的身后,心里坠坠的有些不安。他总觉得今天会出现什么意外,刚才的冲动也有这一层原因。只希望王上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宴席进行得很顺利,在品尝了安斯的甜品以后,本因为一上午没见着自己心爱之人而心情不好的阿诺德瞬间就缓了脸色。祁昙站在王位侧边的十数米远处,全程保持着沉默,就连位置都没有变过。宴会的吵闹声很好地将其他的声音盖了下去,这其中也包括王上和未来王后之间没有停过的调笑声。祁昙已经习惯了两人之间的这种相处模式,他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悲痛到后来的麻木,直到现在看到类似的情形时,他已经几乎没有感觉了。宴会持续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到了晚上宴会结束,所有人都在向王宫外走去,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发生了意外。阿诺德的一个贴身护卫突然向王座奔去,手心处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聚集起一团能量。他想要刺杀北海王。祁昙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奈何他和王上之间的距离有些远,眼看着那护卫的攻击就要打到王上的身上,他却没办法帮王上躲开那一下攻击。但让祁昙没有想到的是,一股吸力突然从王上的身上传来,只一刹那便将祁昙拉到了他的身前。庞大的法力直直地轰在了祁昙的身上,剧痛瞬间侵袭到了祁昙的全身各处。祁昙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王上,他正一手抱着安斯,一手掩着他的眼睛,确认祁昙将所有的能量都挡住了以后,轻声地在安斯的耳边安抚了起来。这一套动作简直是一气呵成,就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祁昙只觉得心碎欲裂,几乎快让他喘不过气来了。他无声地开合着嘴唇,鲜血源源不断地从嘴里涌出来,将王宫的地板染红了一大片。“王上……”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真·攻君出场,以及,这是最后一次虐主角了,真的,信我!第9章这只海怪就是这么可爱9祁昙从来都没有想过,他的王上第一反应,竟然是将他拉过去当掩体使用。那护卫的攻击很猛烈,以王上的实力,第一时间逃开是绝对能躲过这一击的,但若是带上在他身边的安斯,那么两个人都会受伤,却不会致命。王上宁可让他受到致命伤,也不愿意让身边的少年受到波及,哪怕是一点点都不愿意。祁昙一直面朝着王上的方向,看他护着似乎有些受惊的少年,看他镇定自若地吩咐人将那反叛的护卫拖走,直到一切都处理好了以后,王上才终于将视线放到了他的身上。“还躺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起来,脏了王宫的地板。”话语里却没有丝毫后悔或者心疼的情绪。怎么可能会有呢?祁昙在心里嗤笑着自己的天真与愚蠢,他的王上会关心任何事,大至北海域的大事,小到一些平民百姓的生活,却绝对不会关心他,更别说心疼和后悔了。在他看来,自己这庞大的身躯,用来挡住伤害简直是再实用不过了。至于心疼?他只会心疼那个在他怀里的少年,担心他会不会因为遇到这种刺杀的场面,而受到惊吓,觉得不舒服。祁昙突然觉得有些疲惫,自己跟在王上的身边已经有数百年之久,虽然他一直跟自己说,只要能在王上的身边一直守护着他,自己就满足了,可是又有谁能够忍受自己的真诚完全不被别人放在眼里呢?更何况,自己所忠诚所爱慕的对象,不仅不重视,反而将他的心狠狠地摔在地上,一脚又一脚地不停碾压着,生怕他感受不到他的不屑与厌恶。祁昙做不到一直无视这些,数百年以来无数次强压下的悲痛与绝望在这一刻骤然爆发,几乎要将他淹没。与此同时,祁昙体内的法力也开始暴躁了起来,周围的海水因为感受到他法力的波动,逐渐翻腾着,并且越来越剧烈。“你在做什么?”阿诺德的怒喝声惊醒了陷入思绪深处的祁昙,他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法力就快要失去控制。祁昙立刻收回心神,迅速地将法力收回了体内,小心翼翼地用自己已经残破不堪的筋脉包裹安抚着它们,没让它们再向外泄露出分毫。做完这一切之后,祁昙已经力竭,但阿诺德却像是没有发现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