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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话,林天泽的眸色微闪,却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昨天夜里你偷跑出去,被魔教袭击重伤,本尊只救下了你的性命,以往的记忆却是寻不回来了。”祁昙轻啊了一声,颇有些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谢谢师父。”“以前本尊念你身子不好,没有逼你修习法术,倒是没想到你竟然有胆量偷跑出去。”林天泽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从今日起,你就开始修炼吧。”祁昙点点头,对此倒是么有多大的抵触,面上甚至浮现出了些许期待和好奇。林天泽看着祁昙天真烂漫的表情,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丝不忍。这样做,果然还是太残忍了一点吧?再怎么样,冬寒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说不定连正确的是非观都没有,也许之前所做的那些事,只是在顺从魔教中前辈的要求而已。但这个念头仅仅只出现了一瞬间,便被他死死地压了下去。林天泽想到了玄山宗外那些下落不明的普通人,想到了那朵半开在他师父玉牌上面的花骨朵,也想到了当时发现师傅的尸首时,自己绝望悲痛而满含憎恨的心情。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魔教中人,尤其是曼珠沙华,就算这个人只是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林天泽又一次坚定了自己的决定,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并不厚的功法,扔到了祁昙的床上,冷声道:“你的体质和本尊并不相同,本尊无法在修炼的途中教你太多,一切全凭你自己。练会这本功法,什么时候练会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本尊。”祁昙将功法捧到手里,上下翻看着,显然颇感兴趣。林天泽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了几分钟,随即开口:“练会之前,你不允许踏出这间房门一步。”少年脸上欢欣的神色凝固了起来,他看着林天泽,似乎有些委屈。但林天泽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几步便离开了他的房间,一挥手便将房间的窗户以及房门封住了。祁昙手捧着功法,靠坐在床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许落寞,些许不解。直到齐贰提醒他林天泽已经离去,并且没有在房间内设下监控的阵法以后,他才收起了脸上的表情,懒洋洋地趴在了床上。那本功法被他随意地放在了床上,他现在还不想开始修炼。刚刚那一小会的翻阅,他已经看了一个大概。他清楚现在自己的资质如何,和平常人比起来,修炼的速度可不止快上一两倍。不过,距离他年满十五岁,还有将近三年的时间,现在强行进行修炼的话,对他身体的伤害可不是一星半点。一个不慎,他的修炼之途可能就被硬生生的毁掉了。不过这可能就是林天泽的打算,让他短时间内提升实力,同时掐掉他未来的道路,以免他日后修为涨得太高,用自己的实力破开他所下的禁制和血契。那样的话,林天泽所做的事情可全部都白费力气了。虽然昨天夜里被人打断了睡眠,还耽误了那么长的时间,不过由于今天起得晚,祁昙现在并不觉得困,哪怕是趴在床上也觉得精神极了。就是不能出门这一点让他觉得颇为无聊。这时,齐贰突然有些踌躇地在他的脑海里叫了一声。【前辈……】【嗯,怎么了?】【目标人物给的那本功法,是,是……】齐贰犹豫了好半晌,都没有把心中所想的那句话说出来,不过祁昙却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专门为炉|鼎所编制的功法,对吗?】【前辈知道?】【知道啊。】祁昙在心里笑了笑,他虽然是第一次自己亲自进行修炼,但之前带宿主的时候,去过的修真世界有不少,别说这种炉|鼎的功法了,就连更加稀有另类的功法他都接触过不少。更何况,专门为炉|鼎所设计的功法有着极为显眼的特性,让他想认不出来也不可能。在他练成这本功法以后,往后的每一次使用法力,都会积压一定数量的阴气在自己的体内,若是及时排解那些多余的阴气还好,如果等到体内的阴气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很有可能会因此而暴毙身亡。而排解阴气的唯一一个办法,就是与阳气旺盛的男子交|合。想到这一条,祁昙冷笑了一声。他敢肯定,林天泽定然是知道这一点的,并且这很有可能就是他的目的。极阴体质珍贵并且稀有,若是好好修炼的话,日后定然会身具强大的法力,屹立于修真界的顶端。但若是被有心人带上歧途,陷入一潭又一潭的泥泞之中,后果虽然并不严重,却足以让知道内情的人惋惜不已。极阴体质的人在修炼的过程中,必须要保持自身体内的纯净,也就是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一生都不与人进行鱼|水|之|欢。否则的话,每与人亲近一次,极阴体质的纯净度便会降低一分,直到最后,珍贵稀有的极阴体质消失,完完全全变为一个普通的修真者。而修习专门为炉|鼎所设计的功法,无疑会让修炼者不得不依附于阳气旺盛的男子,这对于他们的体制来说,显而易见是一种浑浊的污|秽。尤其是,炉|鼎在陷入极端的境地时,无法控制自身的欲|望,很有可能会引发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而当他周围的人同样自制力不强的时候,事情发展的方向就怎么也拉不回正轨了。一个人的污秽便足以毁掉一个极阴体质,更何况是两个、三个,甚至更多。林天泽打得就是这个主意。他在和自己的猜测进行赌博,他断定曼珠沙华的人不会心宽到舍弃一个如此珍贵的体质,断定在极阴体质即将被污|秽所侵袭之时,他们会忍不住派人前来,将依然纯净的极阴体质再一次夺回去。而到那时,林天泽定然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不管来者有几人,他都会将之一网打尽,从而牵出更多的与曼珠沙华有关的魔教之人,甚至一口气将他们一网打尽。祁昙在心底暗暗赞叹一声,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只可惜,哪怕这主意再好,也不能让他如愿了。他很期待,在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以后,林天泽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那张冷冰冰的面具是不是会在那一瞬间变得粉碎。祁昙有些兴奋地舔了舔唇,眸子里划过一丝兴味和无奈。在没有季泽的日子里,也就只有这些事情能够让他开心一会儿了。————————自从和祁昙定了血契之后,林天泽便再也没有迈出过羲元峰一步,每天都待在自己的房间内,其他的所有事情都由羲元峰的那几个小童来照料。好在他原本就是宗内的小长老,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