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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一个不知从哪窜出来的弟子大声嚷嚷道:“来了来了,江殊殷和沈子珺来了!”第15章正邪之分(一)两人被分到不同的修练处,按照那些长辈们的说法是:“这两孩子从未与别人交往过,应当将他们分开与别人相处相处,也许结识的人多了,阅历丰富,自然不会说一碰面就打。”对此,江殊殷和沈子珺表示,不想评论。江殊殷在此对一个人的印象极深——此人就是林家长子林怀君。说起这位林怀君,他每每都忍不住:“太正义了,太一丝不苟了,太古板了,不愧是字‘宇直’二字!”沈子珺没与他在一处不知此人,抱着手在隔壁与他抬杠:“人家字‘宇直’怎么了,莫非你还要管到别家去?”“不不不,你是不知此人有多古板,每当那些师叔们讲课,只要有谁心不在焉,他一个刀眼就飞过去,简直比你还难相处。”沈子珺眼角抽了抽,隔着墙骂道:“得了吧,你在说人家的时候究竟有没有看看周围,当心你口中的这位‘宇直兄’就在你身后!”江殊殷听得浑身一炸,忙回头看去——果真如他所说,‘宇直兄’正沉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极其不善的看着他。江殊殷此生对这一类人,一直都有一种逆反心理:他们越是板着脸一本正经,他就看得越是手痒嘴痒到骨子里,恨不得立马飞奔过去,一把扯下他们高不胜寒的伪装。果然,他老毛病又犯,轻轻换了声:“宇直兄?”林怀君面色依旧,不冷不热道:“江公子为何满嘴挂着林某的字。”江殊殷答道:“这样要亲切些。”林怀君眉目似乎抽了抽,面无表情朝他看去,仿佛在想,天下间为什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说起来,沈子珺与他因为是浅阳尊的爱徒,故此身边围了不知多少心怀目的的弟子。可这个林怀君与所有人都不同,不仅从未主动与他交谈过什么,甚至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施舍过他。成日淡淡默默,十分无趣,反倒是江殊殷对他极有兴趣。转眼两人已在碧玉山庄呆了一月,期间,除了偶尔在放学的路上碰到一起争执几句,倒也算相安无事。至于关系么,还和从前一般,不曾变化。这日江殊殷高高坐在桌上,被一群人犹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他朝最后面空着的位置一指:“这里应该有人吧?”众人忙道:“有的有的!”闻言,他很是不解:“既然有人,那这个人去哪里了,为什么整整一月我都没见过他……”话还未落音,就听前方传来一声冷哼。江殊殷皱眉:“宇直兄,我说的可有哪里不对?”林怀君回道:“江公子误会了,我不是针对你。”他慢慢转过身来,表情轻蔑。见此,江殊殷猜测:“莫非坐在这里的那个人,与宇直兄有仇?”这次,不等林怀君回答,就有人替他回答,面色也是相当不屑,甚至是厌恶:“不是的江公子,此人与我们都无仇无怨。”“那你们怎么那么不待见他?”众人道:“此人可是魔教之人,我等为何待见他?”江殊殷啊了一声,讶然无比:“魔教之人?”众人肯定,异口同声:“不错,他就是魔教之人!”千年前,修真界曾出了一个白梅老鬼,此人为苗疆人士与沈清书同辈。他悟性极高,无比聪慧,只可惜根骨奇差,当今世上数万种修真秘籍竟无他能修习的。在被人嘲讽数年后,他不顾亲友劝阻,毅然拂袖而去,这一走就是百年之久。百年后他重出于世,跋扈归来,给修真界带来的,是无穷无尽的灾难,以及四大邪术——驱尸、炼魂、巫术、毒蛊。据说,这一大战伤亡惨重。沈清书与两位同辈修士,且修为与他不分上下的名士共同抵抗,都屡战屡败,以至于那两名修士双双陨落,沈清书也受了重伤。万幸!在无数修士的围攻之下,白梅老鬼寡不敌众,最终被灭。无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白梅老鬼虽死,但他座下四位苗疆弟子,分别继承他的一大邪术,并开宗立业,发扬光大。后世人称:倘若当年白梅老鬼有如此多的弟子,只怕这修真界已不复存在。而坐在此座的人,正是他徒子徒孙中驱尸一脉的传人,谢黎昕。对此江殊殷摸着下巴:“这么说,他就是极地宫教主的亲弟弟?”众人点点头:“是啊,所以江公子你说,这人是不是邪魔歪道?”江殊殷笑了笑:“是不是邪魔歪道我不知道,可若是邪魔歪道他又怎会出现在这里,还与你们一起|修炼?”林怀君听出他的意思,不善道:“莫非江公子是说,驱尸不算邪魔?”江殊殷跃下桌子:“你不要给我拉仇恨,我可没这么说,总之他的确实在这里修习。但我很想不通啊,是谁准他进来的呢?”众弟子道:“洪师叔呗。”他们一同顿了顿,颇为愤怒:“也不知那妖孽给师叔施了什么妖法,师叔竟同意他进来修行,还对我们说他与众不同,很善良,让我们好好与他相处。”一位弟子呸了声:“鬼才会和他好好相处,我们是正道,他是邪魔,哪里能够共存?”见他们对这谢黎昕极其不善,江殊殷咂咂嘴,随口一问:“那,各位正道的豪杰们,我姑且问一下,这个谢黎昕有多大,或者说,干过什么坏事没有?”众弟子想了好一阵,一人支吾道:“也没多大,反正应该和我们一般吧?”其余人反驳:“什么和我们一般,明明比我们还小些!至于坏事,他好像没干过……”闻言江殊殷脸上的笑猛地凝固,无语道:“那你们这么讨厌他,是不是有点,有点无理取闹啊,他明明也没干过什么。”林怀君冷冷道:“如今没干过,不代表今后也如此。”江殊殷想了好一阵,才摊手:“好吧,你赢了。”午后——“不好了,不好了,江殊殷和沈子珺又打起来了!”“怎么回事,不是昨天才打过的吗?今天这又是因为什么?”“今天啊,我听说他们打起来是因为姓氏。”众人诧异:“姓氏?”“可不是嘛,一个姓江一个姓沈,一个外姓一个跟着师父姓,再加有人说浅阳尊更偏爱沈子珺,能不打吗?”众弟子趴在窗前使劲往外看,一人疑惑:“诶,不过你们说,江殊殷和沈子珺同为浅阳尊的弟子,据说他们都是孤儿,可为什么江殊殷不跟浅阳尊姓沈?”“谁知道,不过我可提醒你们,这件事千万不能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