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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书借着烛光打量一番,突然惊讶道:“这里有一处完好的屋子。”江殊殷随着他的目光一看,果然也是一呆:“这么说,真的是修真者?”原来,这小小的屋子被深深藏在翠绿中,小屋内不知怎地,竟从中破出一颗高大挺拔的树。乍一看,的确是一个破败的屋子,可细细看下去,却会发现,这间小屋子除了从中破出一棵树之外,并没有任何破损。两人对视一眼,一言不发的走到小屋前,江殊殷道:“那些小厮说的烛光,大概就是那个修真者入内点灯,正好被人看见而传出的说法。”沈清书点点头,率先推门进入。屋里一片黑暗,随着两人进入,烛光照进,竟发现屋内无比整洁,除了有一层灰尘,能看出许久都无人来过外,置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一个柜子和一张床。整齐简洁到让人不禁乍舌,江殊殷走到床边,随手拉开一旁的柜子。不由一愣:“这里有一封信。”沈清书合上门:“谁写的信?”江殊殷见这封信上积有灰尘,且已经被拆开,就从封口将信取出,才一看信的第一行字,当即倒吸一口气:“秦忌,居然是秦忌公子的信!”两人根本没想过,秦忌竟会在此处留下踪迹,见竟是他留的,赶忙凑到一起。信上还是清清秀秀写着这几个字:肖昱亲启。然而大致将信看完,两人都是一言不发,内心浮动巨大,犹如打翻了五味药一般,说不清什么滋味。原来这封信里写的不是别的,正是肖昱那段不为人知的身世秘密!第39章抢亲天下皆知,有一魔头姓肖名昱,仅仅百岁就位列西极恶人首领之一。他好战暴躁,曾率众多恶人与正道决战,所到之处枯骨无数,亡魂窜逃。而最有名的一事,是很早的一件陈年往事。五百年前有人说,南边有座枯骨山,山上枯骨遍地,住了个魔头。只可惜这枯骨山在哪,是什么样的,却没有人说的清。人们只知,在枯骨山脚下,立有一块石碑,碑上写有这样一句话:吾虽救不了苍生,却得祸害天下。此事震惊一方,吓的百姓每上一座山,都要留意有没有石碑。至于修真界却认为,凡人愚见,不足为信。对此平民百姓束手无策苦不堪言,纷纷道:“正道世家门派的门槛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若是他们不出事,谁会注意到我们的死活?除非是像江殊殷一样,屠了一个城。”“唉,也别提江殊殷了,他从残崖上跳下去准是摔死了。”有人百思不得其解:“你说他好端端的屠什么城,安安心心做他的乾怜锋峰主难道不好吗?”“嘿,谁知道!听说他屠城后整个人都疯了,逃到市井上整日酗酒,搞的他师父慌慌张张从南阳宴上回来。至于他师弟,终日带人在大街小巷抓他。”“那怎么好端端的就跳崖了?”一人摆摆手:“他闯下弥天大祸,要是被抓回来肯定不得好死,又正好被他师弟堵的正着,更是大开杀戒。听说两人在残崖上打的轰轰烈烈,江殊殷还差点杀了他师弟,嘶……不过这赢的是他,怎么跳崖的还是他?唉,不想了不想了,总之江殊殷是死定了!”一群人扯东扯西,谈天说地,突然谈起修真界中的一桩婚事。一人道:“听说,远处的灵月宗掌门之女最近要与李家嫡子李元博结亲了。”“可不是,嗬那排场可壮观了,听说要摆上千桌酒席,不愧是世家豪门,随便干个什么,都足够我们普通老百姓逍遥几辈子。”一群人咂咂嘴,也不知想到什么,纷纷摇头。这些百姓口中的灵月宗,算是修真界里的豪门,家大业大势力更是不容小觑。只可惜灵月宗掌门只有一个独女,被其视作心肝宝贝,从来都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与其相比,参与此次婚事的李家就显得不值一提了。原本灵月宗掌门对此桩婚事不甚满意,不愿将女儿嫁与李元博。赵雯雯不依:“爹爹元博当年救过我,你也说过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怎么言而无信呢?”掌门很不高兴:“救你是一回事,成亲是一回事,爹已经收他为亲传弟子,还不算报恩吗?”赵雯雯道:“可是女儿喜欢他。”就连赵夫人也劝解说:“婚事虽讲究门当户对,但终究要女儿幸福才好。我看元博这孩子也不错,对雯雯很好,不如就答应他们好了。”掌门主意已定,愤然起身离去。这个李元博是个聪明人,知道师父不喜欢自己,也不沮丧。三天两头提着礼物往掌门处跑,尽管他总是被掌门否决,或是臭骂。但这些丝毫没有动摇他要娶赵雯雯的决心。这一来二去,赵雯雯见他如此努力更是觉得自己选对人。而经过一番思虑,再加对李元博的重重考验,掌门终于让步,答应了此次的婚事。这场婚事,对于其他世家门派而言或许只是凑热闹,当看客。但对于李家而言,意义重大!很快双方就开始筹备婚事,商量着黄道吉日。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此番婚事,虽说是灵月宗嫁女,但实际是李元博入赘做上门女婿。婚期定在六月,人人都以为等新郎新娘一拜天地,这就会成几年热谈的一段佳话。却没想到大婚当天,出事了。六月十七的这一天,大红花轿抬着赵雯雯依照习俗围着花神山绕一圈,以求夫妇和美,平安恩爱。绕过花神山,花轿里的赵雯雯满心欢喜,想着自己即将嫁与心爱之人,不由面上扬起一抹笑意。不料,花轿突然一震,害她险些跌倒,外面的一干修士惊乱一片,纷纷张弓拔剑:“谁!”话未落音,一阵狂妄至极的大笑传来,那笑声凄厉癫狂,犹如魔头的咆哮,听得众人毛骨悚然,瑟瑟发抖。修士们聚在一起护着花轿:“阁下是谁,可知这花轿里坐的是灵月宗的千金!”那声音又邪又狠,微微上扬:“我知道呀。”众人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知道此人恐怕是有备而来,连忙从腰间取出信号弹往天上一放——霎那间,信号弹在空中炸出一朵璀璨的花朵。那人笑声又扬了扬,显得更猖狂:“放了也没用!”说罢,不等众人有所动作,四下突然轩起一片惊叫!赵雯雯激动的掀开盖头,正欲出去,一根蛇矛猛地穿透花轿,抵上她的咽喉:“别动。”那人嗓音邪恶,带着nongnong的阴霾:“好好坐着,否则我不介意手下再多条人命。”赵雯雯强迫自己不害怕,依言坐回去。那人似乎很满意,蛇矛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