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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似乎再不可能有孕了。然而,灵丘皇族总不能绝后。只是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段日子,思子成魔的灵帝灵后简直要双双熬疯。后来,还是当时还在神女之位的玉瓷为他们想了个法子。如今灵后不孕,是因中气不足,因此没有多余精力凝成新生魂魄,若是能用他人婴灵托生,此事便能成了。当时灵后问此法是否有凶险,玉瓷说没有,却也同时道,这法子是极其伤损人寿的,若灵后执意用此法,对于阳寿折损极大的。然而灵后却仍是想都没想,立时答应了。因此,灵帝三子严酌,来的是极其不易的。然而世事无常,也不知是否是因法事的原因,灵后在严酌不过一岁时便死了,在严酌十九岁时,灵帝也去了。这浩然天地间,便只剩严酌与白语两人。自玉瓷离了灵丘后,白语便继了祭司之位,与严酌共居于灵丘之巅,本以为会是一生安乐,享尽荣华。然而,一次偶然时候,即兴归国的神女玉瓷,却轻飘飘的和白语说了这样一句话。“严酌的魂魄,就要散了。他本就活不过二十岁的,若你不愿灵丘皇族绝后,便快催促他纳后,留下血脉吧。”这句话,算是把白语原本安宁的日子,彻底打破了。他不解的去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玉瓷也难得耐心,将当时她亲手所做的那逆天之事,一五一十告诉他了。“事情就是这样,你可懂了?”那时,玉瓷语音依旧没有任何情绪的。“我当初行法,能凝他魂魄二十载已是实属不易了。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了。”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亲妈☆、第三十八章灵国月色第三十八章灵国月色可白语哪里甘愿让严酌就这么去了,连忙问玉瓷有没有续命的方法。然而玉瓷对于严酌,本就无一丝一毫感情的,只觉得多说一个字也是多余。却经不得白语执拗,只淡淡道:“续命之法谈何容易?这苍穹间,本就不曾有的。”可白语却知,长生续命之法,是确实存在的。昔日灵丘寿康帝便是铁证。神阁中人人皆知,这灵丘国中是藏有一本可为人续命的禁术之书的,只是许久以来,从不有人寻到过罢了。那本书,他一定要得。即便是弃了所有,他也要得见严酌得偿所愿,君临天下。那晚,白语在神阁中研习经书,看得累了,便靠在神阁正堂的玉像旁睡了一会儿。待等他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时,天已微亮,他连忙起身欲回房梳洗,却起的匆忙,脚下一滑,无意中撞在了玉像的膝头上。后来再想,那便是天意了罢。谁能想到那无暇的玉像之上隐藏着机关?谁又能想到,那看似简朴破旧的蒲团之下尚藏着暗格,暗格中藏着的,便是多少人寻觅无果的禁术之书呢。因缘凑巧,在白语得了那本书不久,玉瓷便离了灵丘,四海云游去了。这正对了白语的意,省得日后他研习术法,却让玉瓷起疑。但很快,白语发现,这所谓长生之法,续命之术,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所谓法事,看似玄异,但实则也遵循万物规律,有失才有得,有因才有果。欲得诸事,皆要付出代价的。若是要用此术为他人续命,首先要献上的,便是生命力旺盛的鲜活祭品。就是所谓一命换一命。然而,话也不能全然这样说。严酌是真龙天子,他的命,和旁人是不同的。旁人数十年的寿命,也不过能凝成严酌几月的光阴。更何况严酌本就是逆天而生,运用此法,便更是不易。而且,这法事,本就需要施术者的精魂去运作的。在为严酌续命的同时,白语的身子,也会一点一点被掏空的。白语因此犹豫了很久。他并不是惦念自己什么,而是他无法忍下心,去让那些无辜的生命,成为严酌脚下的基石。严酌虽然面冷,却是个心善的人。若他得知了真相,未必会感谢自己。可自己却又何尝需要他的感谢。自己只是盼望着有朝一日,严酌能纵横中原,能得偿所愿,能让华夏之中只余灵丘一国,实现天下大统。若世上只有一个国家,一个王,那便再也不会像现今这样狼烟四起,四处战乱。即便是魂入地狱,万劫不复,他也认了。做便做吧。然而,白语依旧是心怀自私的。他不忍去害灵丘国内的子民,于是,便只能将手伸向距离灵丘最近的凰陵。最初,是少女。少女至阴之血,至纯至灵,极具魔性。然而,在法事的逐渐运作中,少女之血的力量已稍显不足,白语又狠了心,开始觊觎大洋彼岸的、凰陵的孩童们。为了防止北辰怀疑是灵丘所为,白语只得在夜间偷偷前往凰陵,携了孩童便走,并在海上用幻术布了许多漩涡,防止旁人靠近。后来,凰陵的孩童几乎要被他耗光了。他便只能将手伸向灵丘国内……一来二去,直到如今……沈丞浅默默抿了抿唇,却不知究竟该说些什么。在他看来,白语太自私了,太疯狂了,却也,太可怜了。此刻,白语跪坐在地上,面上犹挂泪痕,身侧严酌正静静的抱着他,目光沉重,一语不发。半晌后,方听白语轻声道:“此次这桩事,都是我一人造的孽,与陛下、与灵丘无关。我知道北辰不可能放了我,沈大人自可提了我去向北辰国君交差的。”沈丞浅眉头紧锁,脚下却没有动。片刻后,只听龙辰羽沉声道:“国师大人,即便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草菅人命。”白语轻轻的点点头。“这都是我的罪过。”他轻声道。不过片刻后,他又轻声说:“不过,那些被我掳来的孩童们,都还活着。”沈丞浅一下睁大了眼,颇为震惊的望着他。“怎么会,你不是说,那法术是一命换一命吗?”白语轻轻点头道:“原本的法术的确是这样的,但我却在之上做了修改。只要每次行法术时我多耗些自己的精血去护住那些孩童的血脉,他们便不会身亡了。我对那些孩童,只是取了精血,并不曾要他们性命。”“那现在那些孩子究竟在哪儿?”白语垂着头,轻轻咳了几声,方道:“那些孩子,我将他们安置在神阁的神侍堂中了。我不能放他们回去,但他们出身穷苦,日后若能在宫中做了神侍一世安乐,也算是我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不过既然此事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