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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能直接问这药丸的作用,因为纵使他们问了,右使也未必会回答。反而会多说多错,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我们都无法靠近麒麟,怎么下手呢?”小小的药丸握在手里,成了烫手山芋。应长楼知道,他们就算想丢也丢不了。如今已是骑虎难下的境地。右使就是借机拿这个难题考验他们,既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又能检验两人的忠心。“阿楼,不必担心,我们不一定要直接找麒麟。”尧白嘴角翘起一抹微笑,心中已有了一番算计,淡淡说道,“我们可以去找小凤凰。”“小凤凰?”应长楼不解。小凤凰一向维护麒麟,怎么会帮他们一起害麒麟?而且才吵了一架,这个时候去找人多少也有些不合适。看人一脸纠结的模样,尧白就知道他还没有想清楚其中的曲折,解释道,“小凤凰既想救麒麟,也要害麒麟。如果我们能帮她,她自然会愿意做。”少年这么一说,应长楼顿时明了。原本因为要利用小家伙生出的一丝愧疚,这会也释然了。其实说到底,千灵宗和小凤凰也有共同的敌人,那便是百年前战死的亡魂。“阿楼,这枚药丸需你亲自交给小凤凰。她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尧白说道,神色如平常一般平静。应长楼却无法这般淡定,接过药丸的手微微在发抖,消失的那份愧疚又涌上心头。“阿楼,可在害怕?”尧白自是看出了他的心软,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若是阿楼做不了,那我来做。”说着就要把药丸拿回去。应长楼下意识地隔开少年的手,握紧了拳头似下定决心一般,“尧哥,我没事。我......能行。”勉强的口气让尧白眉头一皱,启唇想说些宽慰的话。静默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有阻止。经历了这么多,他也想让应长楼学会成长。这个世道本就强者为生,不当有那些多余的优柔寡断和无谓的善心。而应长楼也是这个打算。不需要太多言语,两人之间便能明白彼此的心意。相视一笑,不再犹豫,决定去找小凤凰。才迈开脚步,一阵噗叽的声音传来。应长楼回头一看,一大团绿色迎面而来,快要接近尧白时变成猫咪大小跳进少年怀里。若不是最后的变化,应长楼几乎都认不出这是那个小团子。“它怎么长得这么大?”戳了戳噗叽的脑袋,应长楼好奇的上上下下打量着。几日不见,小团子身上的力量比起之前来说强了许多。身上的颜色也更深了,不再是一种晶莹的绿色。“妖族内灵力纯净,噗叽可以直接吸收这些灵力转为自己的力量。”尧白说道,甚是满意噗叽的变化。小团子看上去也十分开心,和少年说了许多话。应长楼听不懂,只看到少年脸色一变,望着一个方向微微眯着眼睛。严肃的模样仿佛发生了大事。心下一抖,应长楼小声问道,“尧哥,怎么了?”“噗叽说看到千灵宗的人了。”尧白淡淡一笑,轻松的继续逗弄噗叽。这个消息无疑震惊到了应长楼,双眸扩大压低了声音说道,“这里是妖族,怎么会出现千灵宗的人?难道......”说到这里心中顿时浮现一个可怕的想法,致使他不敢说下去。“郑谦和当日轻易放走麒麟,不过是在钓更大一条鱼。”尧白笑着补充。这番话等于肯定了他的想法。应长楼再次震惊。他知道,这条鱼自然是指妖族。“那么凤灵岂不是......”“被接应的人拿走了。”尧白知道人想说什么,径直回答他的话,“我在右使屋里并未感到凤灵的气息,反倒是那个女人身上有凤灵残留的味道。”玉子梅和凤灵之间竟然有联系这一点使得本就复杂的事情更为难解,应长楼只觉得头都要炸了。每次都要靠近真相的时候都会冒出许多新的线索,打乱他们原有的推断。原本以为妖族一直与外隔绝,谁知竟是早已在别人的掌握之中。千灵宗如同隐匿在黑夜的眼睛,消无声息的注视着这里的一切。整个妖族,包括他们,都已是郑谦和棋盘上的棋子。任人摆布的滋味很不好受。应长楼拉了拉衣领,吐出心中的郁气。他们所有的努力都将沦为一场笑话,最终只是在为别人做嫁衣。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不得不承认,郑谦和够狠。“阿楼,你别生气。谁为刀俎,谁为鱼rou还未确定。”尧白拉着人烦躁的双手,面上一派傲然。少年气定神闲的姿态多多少少缓解了应长楼心里的烦躁不安。虽然危险重重,只要两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应长楼顿时放下心来,逗弄小团子玩,把对方揉捏成各种形状。噗叽想反抗,但是尧白不帮忙,它只好任由应长楼拿捏。应长楼也不客气,捏出的形状越来越怪。突然少年一把抓住他的手,躲到一颗大树的后面。应长楼吓了一跳,倒是没有立即出声,而是用眼神询问少年。他顺着尧白的手指看过去,就见到一抹行色匆匆的背影。那人完全没有做伪装,一眼就能看出是右使。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两人只敢远远的跟着。临近妖族边境时,右使停下了。双手负于身后,目视前方,似乎在等人。没一会,便出现了铃铛声。随即响起女子带着笑意的声音,“昆仑,掌门有令,要你速速找到凤灵。”话音才落,一名一身环佩的女子凭空出现,手里的铃铛随着主人的动作发出不同的声音。“盈盈,凤灵没有这般简单拿到手,我还需要些时日。”右使认真的回答,神色如同以往一般严峻。左使不疑有它,绕着右使转圈圈,忽得停下来眼眸一转,打趣地说道,“昆仑,千灵宗和小山鸡相比,孰轻孰重你应当明白吧。”那双精明的眸子似乎看穿一切,右使巍然不动的与之对视,沉稳的说道,“盈盈,我心里有数。”“那就好,我可不想真的看见同门相残的局面。”左使笑嘻嘻地捂着嘴,临走之前轻轻给了右使一个拥抱,“昆仑,师弟已入魔障,千灵宗我一个扛着......好累。”“还有我。”低沉有力的声音惹来左使一阵娇俏的笑声,让人看不明白她刚才的脆弱有几分真,有几分假。右使目送人远去,直到那抹身影消失。抬起自己的手掌微微发愣,手背上明显有一点湿痕,那是左使的眼泪,依旧残留着烫人的温度。抹去眼泪,右使双手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