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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遍事发的具体的过程。”推给他一张表格,邵寇刚想拿笔,就听见旁边的边牧特别专业的站起来,同这个警官谈话,“你好,我是邵寇的律师,全权代表我的当事人处理此次案件,首先,我的当事人具有精神层面的问题,请求保释,并到A市进行治疗。”精神层面,就是,精神病?警官大人懵了一瞬,下意识的看向他的当事人,邵寇刚才被他整蛊,穿了件紫色横格纹的衬衫,下身是个黑色竖白格的九分裤,看起来,嗯,确实不怎么像正常人。“你有什么可以作为证明?”确实,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不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责令他的家属或者监护人严加看管和医疗,这是法律规定的。“我可以马上让人把诊断书发过来。”边牧很愉快的作弊了,总不能让他真的去坐牢吧。出去打电话的功夫,贵妇人发飙了,说的什么天方夜谭?不负刑事责任?那他儿子下半辈子躺床上了怎么办,不行,必须得负,她也出去打电话。邵寇坐里头一直没说话,看着边牧忙来忙去,然后在错过了两个饭点又赔偿了一张黑卡的代价后,可算踏着夜色出去了。他俩的车还停在商场,只能顺着大路往前走,夜灯下有蚊虫在嗡嗡嗡的飞舞,不嫌累,不嫌冷,邵寇叹口气,跟冷着脸一脸疲惫的小画家主动承认错误,“我错了,真的。”边牧从头到尾就没看出来他有一丁一点的犯错的悔过之心,连头发丝都崩的溜儿直,我就是这样一个爱挥拳头的男人,你能怎么样?“哪错了?”低气压还在延续,他们俩停住脚步,一个佝着腰,一个瞪着眼。邵寇好久没有冲动是魔鬼了,“我以为打完人,他找不着我呢,计算失误。”边牧冲着他小腿踢一脚,不解恨的又踢一脚,脑子是好东西,没钱买是不是?“你以为你脱了裤子放的屁就不臭了,那是掩耳盗铃,你先跟我说,因为啥打架,我要知道原因。”赔钱又浪费时间,总得有个理由不是?你是一时爽了,有考虑到以后吗?“没啥理由,他就是比较贱的人,欠揍。”我看你也欠揍。“人家贱是人家的,关你鸟事儿?”你以为你扎两个辫子就能变身成水冰月代表正义消灭邪恶啊,别扯着蛋。“我要跟你说啊,你也得让我揍他。”个垃圾人类,留着释放一氧化碳啊。边牧实际上也的确是个比较凶残的人,他就是因为集结了一大帮的男人,准备端了那对狗男女的yin窝,才被事儿爹给强行发配到破山沟里的,他这作妖的性子,能让别人在他头上拉屎,那是绝对没可能。“你说,我听听。”都是男人,也没啥藏着掖着的,邵寇特意扫着他的小脸蛋,长那么好看干甚?“你记不记得看日出那天,就山尖上还热吻的那位,我去厕所遇见他,他说你像小白脸,还说你肯定是被压在下头的那个。”我日他祖宗,呸呸呸,边牧心里画个圈圈诅咒他摊患在病床底下,永远和尿桶作伴。“你怎么不早说,这种玩意儿就该打的他不能自理,祸害到男人身上了都,变态。”边牧后一哽,有点尴尬的干巴解释,“我不是说你哈,别对号入座。”作为一个男人喜欢上另一个男人,既不是变态,也不是怪物,只不过是恰好遇到了,就那么爱上了。但,那种货不一样,他是没节cao,拿性关系当享乐的方式,打的非常对,这下,边牧的火卸了一半,还有一半,是累,也是饿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邵寇摇头晃脑的念了句诗,惹的对面的男人哈哈哈笑的喘不上来气,边牧觉得老男人活的挺丰满的,有血有rou,严肃的咳嗽两声,他突然明白了事儿爹的心理,靠近他,跟他耐心的讲道理,“你打人的理由我接受了,但是,动用武力是处理事情中最下等的一种方式,可以有更多种以不伤害自己为前提的用脑方法,邵寇,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今天没有我,你会怎么办?”边牧决定给事儿爹打个电话,表达一下自己的悔过之心,他在他父亲的眼里就是个孩子,只不过仗着背后有座大山所以才肆无忌惮,他在这个瞬间明白了很多,如果换位思考,他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估计,连条狗都不乐意冲着他摇尾巴。邵寇看着他严厉的如慈父般的眼神,莫名的笑场了,赶紧收敛回面瘫脸,认真点头并作答,“如果没有你,我会为我做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我既然做了,就敢作敢当,没什么可怕的。”啥玩意儿,意思就是我多余了呗,这个二货的世界观是多么的神奇,我看你不爽,就揍你,揍完你,爱咋地咋地。边牧这股火腾的又上来,“你还认为自己跟人打架是正确解决事情的途径,是不是?我跟你说了半天,都他妈的是对牛弹琴,是不是?”是,和,不是,都让你给说了,我能说啥?懵懵的,为啥又生气了?刚才不是说打的对吗?邵寇嗫喏了一句,边牧没听清,但也懒得听,酝酿了一下即将喷发火山的情绪,声调平稳的跟他表达清楚打架这件事,“作为一个男人,我们确实应该不怕事,但,那是在不惹事的前提下,别人动手来揍你的时候,你回击就是正当自卫,别人用语言来挑衅你,你先出手,就是你的暴力问题,邵寇,用点脑子,行不行,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当热血青年,该收收了…”高个子的男人突然就沉下脸,“你训够了没?”他就是这种人,活了几十年了,路见不平一声吼,有什么不对?起码他的心理不阴暗,不去算计别人,他认为自己做的没错。对面的男人刚才一佛升天了,现在轮到二佛了,这个混账,听不明白人语了呢还,“我跟你说是瞧得起你,为你好…”灯光下的暗处,邵寇突然就拉过他的手臂,手掌托着他的头,让他消了声,念什么念,拿个木鱼就能当当当的,嘴唇软软甜甜的,吐出来的话怎么那么不招人听,还是封了吧。边牧惊愕一瞬,开始挣扎,他视线被硬生生的抬高,然后对上路灯的炙冷,围绕在它周边的蚊虫还在不断的挥动翅膀,飞蛾扑火般的取暖,到底是谁成就了谁呢?长长的板油路,高高的白色街灯,还有空气中尘埃的下降,汇聚成了一道画,角落里的暗处一点而重叠的影子,把冰冷空荡的街道给填满了暖色。邵寇是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的这颗一动到底的心了,尤其是面对着这张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