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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邪门啊,他儿子从来就顺风顺水的,怎么能开个画展,安全还出现问题了呢,太震惊,连鞋都没脱就开始指责他,“边牧,这次的事件还没发酵起来,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个漏洞,这是死人了,你公司的人是怎么做的安全工作,啊?”整个画展还四楼,怎么滴,一楼放不下了?原女士想搭腔又搭不上,这和他儿子有什么关系啊,那块以前多少人开画展,从来没有过问题,何况,今天本来就没几个人,要是拥堵引起的坠楼还能谈到是她儿子的问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子训小子的时候,邵寇自顾自出去躲着抽烟,外头的月亮多圆,可惜,有的人,终究是看不着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边牧送父亲回来,一眼就瞧见树丛后边坐着的老男人,“走,进去。”抠着地上的土,脸庞埋在阴翳里,说出口的话,有点像房檐下结的冰,亮晶晶的带着能致人死地的尖刺,“边牧,我后悔了。”什么?后悔?“嗯?”邵寇拍拍裤腿站起来,敛着下巴抬头,“对不起,我不能在你身边继续蹉跎了。”还有好多的事需要我去做,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这是一次选择,你,还是…草地上的微微颤抖的绿光,映出边牧的苍白,他的脑子可能也一起摔掉了吧,今天,似乎,是个不吉利的日子。“先进去,明天再说。”累了,很累,不想说话,不想动。邵寇恢复了往日的温度,给他弄了杯温牛奶,上床搂着他,哼着小调,悠悠黑夜的浓,伴着血腥的地板和红色的裙子,梦中也是重放的,一遍又一遍,闭着眼睛,不愿醒来。宁愿它是一个梦,或者,它就是一个梦,第二天早上,边牧起来就趴在老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咚咚咚的跳的起劲儿,摩挲着他新冒出来的胡茬,嘿嘿嘿的伸手四处放火,“让你装睡…”含着他的唇撕咬啃抿,老混蛋挺能装啊,“还不醒?”邵寇睁眼,抓着他的手腕抬起来,眸光里冷寂安宁,完全没有动情的样子,“我以为你会难过很长时间,看样子,是我高估了你。”什么?边牧是懵逼的,他一贯的作风就是睡一觉就海阔天空,这说的是什么鬼话?“你说,昨天发生的事?”为了别人难为自己,他认为没有那个必要。男人推开他坐起来,脱了背心,抬手随便套上个半袖,“既然,你没事了,我今天就走。”突然没了温暖的怀抱,边牧支着胳膊坐直,狭长的眼睛上挑,嘴唇微抿,攒着口气问他,“你把话说明白。”有能耐,你看着我的眼睛,把话说明白。窗帘被拉开,昨天早上还甜糯的一个男人,在今天,卸去了全部的伪装,他是钢铁,没有柔软的存在,刀刻的侧脸对着他,说出口的话生硬难听,“边牧,我不想再和你玩游戏了,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办,我也没什么给你留下的,你就当,从来没遇见我这个人吧。”反正你的记忆很短,没所谓吧。反正你的世界很丰富,应该很快就会被新的东西吸引。反正你的爱好很多,没了他一个,照样可以痴迷。反正,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谁他妈的是和你玩游戏?你再给我说一遍?你要干嘛?”边牧的声音很不稳,急迫的差点打结,心底也像被扎了大洞,呼呼的灌着凉风,他感觉自己是个袋鼠宝宝,不想从袋子里出去。男人突然蹲下去,按住他的双手,把脸埋在他腿间,“我不会很长时间,你等着我也行,边牧,我爱你,嗯?”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似乎更加的脆弱,经不起风吹雨打,他们更加明白其中的维系艰难,没有诱惑下的无结局的自相矛盾已经扩张,没了屈身之地。“你别用话搪塞我,你说明白,要去干嘛?为什么?昨天不是还很好吗?”追根究底,是吵架的必需品,我必须,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然后才能扭转你的看法。好吧,邵寇一夜没睡,眼球周边全是红血丝,他不能原谅自己。“边牧,我在惩罚我自己,你等我,好吗?”他昨天就一直沉默,难道,是因为那个小女孩?“你认识那个小女孩?还是怎么,为什么,你说清楚,她和我们没关系,你为什么要惩罚自己?我不明白,我不能明白…”无与伦比的表达,被邵寇硬生生的给打断,他的声音是以吼叫的形式出现的,是一种撕裂的没有挣扎的底线,“不,不,和我有关系,如果,如果我转过身,我就能接住她,你知道吗,只有几步远,我是完全有可能接住她的…”边牧停住不动,他们那个时候,在干什么?在,在…邵寇还很激动,掐着他的手臂上青筋明显,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我会接住她,她不会死,她不会流血,她不会就这样死亡,你明白吗?那种如果…”两个人都陷在痛苦的边缘,一个张着手想拉另外一个人,偏偏,他用不上力。“没有如果,这和我们没关系啊,你不能这么想,你,你…”还没说完,眼前的男人瞬间就冷凝了脸站起来,掷地有声的又一次提出了离开,“我会消失几个月,甚至几年,你可以选择等我,也可以不等。”但,我会回来找你。俯身捧着他的脸,低沉又不舍,“我现在一闭眼就是那个小姑娘死前的样子,真的没办法继续这样跟你玩乐下去,我怕有一天自己变成了一个麻木的没有热情的人,边牧,我爱你,但,我更爱和平和没有任何龌龊的世界,所以,你成全我这一次,嗯?”他迫切的想要做点什么来弥补这次的失误,而不是每天做饭擦地,干没有意义轮回的事。这个早晨,凉的刺骨,比寒冬腊月的风还要凛冽,边牧完全丧失掉语言,他被自己的逻辑给绊倒,一面是他可以救那个小女孩,另一面是,别扯了,压根就是自己的命,谁也帮不了,陷在这种来回的疯狂的转换中无法清醒,等着混沌了,才发现,偌大的一个宅子里,就只剩下他自己,带着低温的有生物体。他,真的,就这么扔下他,走了。作者有话要说: 边牧:你很奇怪,这和我们没关系。邵寇:如果我回头,我就会救她,而且,一定能。边牧:已经发生了的问题,你还谈如果有用吗?邵寇:我会督促我的以后。边牧:这就是你要离开我的理由?荒唐。邵寇:我只要一吻你,我就会听见后面传来咚的一声,我会害怕,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