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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何千里只能随其他人一般每日晨课、练剑修行。山间老人收他为徒,却不教导。时常不见人影,倒是偶尔提点。那一两句提点却又胜过万卷书。所幸何千里确实有当剑修的天赋,短短三年时间,便超过宗门大半弟子,甄为融合境。过了此境界,山间老人便修书让谢斩流把何千里带上清都峰。何千里来到太玄宗三年后,第一次见到谢斩流。不愧为天下第一人。气度、相貌,堪称一句‘好个风流人物’!谢斩流脾气还算好,没那么古怪。只是要道一句温和却也不能。将何千里带到清都峰后吩咐了几个小童照顾他,便不再出现。何千里向那几个小童打听,原来谢斩流喜静,清都峰劈开一块地后就住在那儿,常人不能进。那块地前面圈了片竹林,竹林设了阵法。何千里头次闯进去,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回到原地。竹林里没有害人的法阵,想来是主人警示外人,也避免自己的清静被打扰。何千里出来之后没有急着再闯阵,而是回去一边酿酒一边学习阵法。他天资聪慧,无论学什么都事半功倍。唯一的缺点是对什么都没兴趣,学会了就放弃,贪图享乐。山间老人也是看出了这点,才没有亲自花时间教导他。只偶尔指点。三年后,何千里破了竹林的阵法,闯进谢斩流的竹屋。在谢斩流淡漠的目光中,何千里将手里的两坛酒扔了一坛过去:“师兄,我酿的酒。请你喝。”青年站在木屋下,仰着头笑起来的样子,像把所有太阳光都夺走汇聚在他身上一般。耀眼夺目。谢斩流走下竹屋,和他对饮。从白天喝到晚上,天上的星空变成了日轮高挂,他们喝了两天一夜,坛子里的酒还剩一半。谢斩流从青年狡黠的眉眼中可知,坛子设了阵法,藏的酒不是一坛,是一潭。青年想让他醉,可他本就千杯不醉。倒是青年醉了。四肢摊开倒在竹林中央,洒脱大笑、对酒当歌。论起潇洒,此刻青年比他更像个抛却一切凡尘夙念的剑修。“何千里?”谢斩流眼里的冰冷,如千年不化的冰雪。当他念出何千里三个字,冰雪仍旧不化。他起身,扔掉酒坛回屋,把何千里扔了出去。“一年内修到心动期,否则,离开何千里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头顶上在下雨,雨丝细细连绵,落在头顶上被一个看不见的透明罩子格挡开。谢斩流将他扔出来的同时施了阵法,保护他不被风吹雨打。何千里咧开嘴笑了一下,偏头看身边只剩下一个酒坛。另一个酒坛,谢斩流留下了。他一跃而起,哈哈大笑。回到自己的洞府一问道童,才知他已睡了三天两夜。隔天,他再次到谢斩流的竹屋,却没见到人。回来问道童,才知谢斩流去参加三年一度的问剑大会。类似这种大会,谢斩流从不参加,为何此次却又参加?他询问道童,道童说道:“因霓鸿仙子邀请。”“霓鸿仙子?”“仙乐门掌门首徒,天赋极高。听闻曾与真人历练,磨屏山除魔一战中,霓鸿仙子是唯一与真人并肩作战之人。”“听闻,真人心悦霓鸿仙子。”听闻?何千里玩味一笑,“那霓鸿仙子对真人有没有情意?”“自然是有的。”“郎有情,妾有意啊。”何千里拖长了语调这般念道。但他不会听信道童的一面之词,接下来的好几天到其他峰晃荡,又跑到山脚下混进修士群里聊天。得到的消息全是谢斩流和那位霓鸿仙子郎情妾意。何千里便笑问:“既然郎情妾意,为什么不干脆结成道侣?”“自然是因为两宗关系。”“仙乐门和太玄宗都是修真界的大宗门,两人结合,强强联合,难道不好?”“这、唉,跟你说也说不明白。大宗族之间的联姻岂是那么轻易?”那人说不上来便想驱赶何千里。何千里跑到不通楼打听消息,花了近三十灵石,买来一个只有一半的答案。“司命宫宫主透露过云霄真人的姻缘,还不到时候。”“云霄真人所爱为何人?”不通楼楼主似笑非笑的睨着他,说道:“传言,云霄真人与霓鸿仙子郎情妾意。”“是真是假?”“三万灵石。”何千里二话不说,起身离开。他通身上下,也就三十灵石,全买了那句话。不到时候?姻缘不到时候?呵。谢斩流回来后,何千里去找他,自顾自拉着他喝酒。每次喝醉,谢斩流都把何千里扔出去。从未让他在竹林过夜。竹林的阵法越设越复杂,一个套着一个阵法。何千里解开阵法的时间花得越来越长,他就越把心思花在如何解阵法上面。到后来,谢斩流设下的阵法拦不住何千里,如同豆腐一样脆弱,轻易被切开。然而每次何千里到来,谢斩流仍旧陪他喝酒。喝完就扔。直到何千里被留在竹林里。当然竹屋还是进不去。何千里又来找谢斩流喝酒,谢斩流接过那坛子酒却放在一边,没有开封。“师兄,你不喝?”“不喝。”“不好喝吗?”谢斩流定定的望着何千里,眼睛如深渊,眼底似冰封着山顶终年不化的雪。“不想喝。”“这样啊,”何千里放下酒坛,突然笑起来问:“那我们切磋?”“你比不过我。”说得也是。何千里就是再修炼个五十年,也打不过谢斩流。“师兄,你要赶我走吗?”“你该好好修炼。”谢斩流起身,回到竹屋:“一年后,东部秘境大开。你得进去。”何千里突然问:“师兄也会去吗?”“会。”“那霓鸿仙子呢?”谢斩流回身:“为什么问她?”“师兄的竹屋里挂着霓鸿仙子的画像吧。师兄喜欢霓鸿仙子,何不趁东部秘境开的时候向她表明心意?仙乐门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