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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绳子的束缚,顿时瘫软在地上。“怀宁侯府对你不仁,又害你生父,你又何须如此对他们?倒不如为本太子做事,到时,整个怀宁侯府还不都是你的?”高束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来递给他,“解药,我现在给你,至于愿不愿意跟本太子做一番大事,为你九泉之下的父母报仇,这就要看你自己了。我给你三天的时间。”高束说罢,对着众人摆了下手,一众人便尽数离去。朱霆无力地坐在地上,脸色煞白的有些吓人,久久不能言语。朱斐一直躲在角落,将刚刚高束所言听了个一清二楚,心里也很是震惊。待高束离开,他才起身打算去找朱霆,高束明白着是在骗他,他的话不能信,否则阿霆一定会把自己给害了的。然而他刚一起步,便有人在后面拉住他,他愕然回头,面色顿时一惊:“师父?”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朱斐的师父,江湖中无人不晓的钟楼楼主岳中。岳中早年便与怀宁侯朱鸿远以及先帝相识,在战乱时也帮朱鸿远退过敌,算是生死之交。后来先帝去世,朱鸿远搬迁清原县,他便做了朱鸿远的孙子朱斐、朱善和朱霆的师父。岳中拉着朱斐在一片无人的地方停了下来,朱斐心中思虑着刚刚听到的话,心里着急:“师父为何不让徒儿去找阿霆,他若真的中了太子的离间计,不仅毁了他,也会毁了朱家啊!”岳中捋了捋发白的胡须,垂首看着如今还不到自己肩膀的朱斐:“连你都知道太子这是离间计,阿霆岂会不知?你,救不了他。”朱斐不解:“师父这是何意?他此刻只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等他安静下来想想清楚,自然明白太子的意图。”说罢,再次看向岳中,“师父,刚刚太子殿下所言……不是真的吧?”岳中不假思索地答道:“自然不是,你叔父乃是你祖父和祖母的亲生儿子,至于他的死,那是他咎由自取。”朱斐顿时有些愕然:“可是,我听母亲说叔父是在战场上为救父亲丧命的吗?”岳中叹息一声,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朱斐从来不知道,原来事情的背后竟是如此的阴暗,一时觉得心情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叔父好端端的怎就会起狠心要置父亲于死地,想来定是当今圣上所为,他此招倒是与如今的太子殿下无异。”见自己的徒弟小小年纪便能看清局势,岳中欣慰的点头:“不错,当时你叔父死后我便命钟楼的人调查过,正是当今圣上离间了朱家兄弟的感情。那时圣上还并非天子,而是一国储君。他身边有一位善于擒拿人心的江湖术士,你叔父便是被他灌输了不该有的思想,才对整个怀宁侯府充满敌意,认为所有人都背叛他。后来那术士被我派人杀死,不曾想如今的太子殿下又想效仿,打算故伎重演。看来,他们高家是铁了心了要将怀宁侯府置于死地。”朱斐心中有些愤愤:“当初祖父同先帝一起南征北战,打下这万里江山,后来我父亲也为他们皇家四处征战,扫除蛮夷的威胁。如今天下安定了,他们便觉得朱家功高震主,威胁了他们至高无上的皇权帝位。可是,祖父已经交出了兵权,还带着我们居家搬迁在了清原县,他们还想怎样?”岳中道:“帝王之心,自古以来皆是如此。莫说只是退居在清原县,纵使辞官归隐,以我们当今圣上的性情怕也依旧夜夜睡不着觉。朱家与圣上而言,便如眼中钉rou中刺,不□□,他永远都不会真的放心。”“那我们应当如何?难道就等着被他们鱼rou,却丝毫无还手之力?”岳中叹息一声:“先皇已经不在了,圣上表面上对朱家皇恩浩荡,却在背地里耍阴招,怀宁侯纵然是造反,那也是很无力的。这几年你被这群人暗杀多次,这是谁干的你我心知肚明,可却没有哪一次能找到证据,如此被人牵着鼻子走,又哪里会有还手之力?”“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师父的钟楼向来不是能搜罗天下各种消息吗,难道连皇室暗害侯府的证据都找不到?”朱斐不免有些着急,若阿霆这次当真被太子所利用,到时定会上演父亲和叔父当年的悲剧,将整个怀宁侯府上下搅得一团乱。“钟楼再厉害,也不可能尽览天下之事。当今圣上在位这些年治理天下没什么功劳,但心机城府却是深沉,做事情向来滴水不漏,我们根本找不到丝毫可以突破之处。退一步说,纵然是有证据,他是一朝天子,我们又能耐他如何?”岳中说罢,见朱斐有些垂头丧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两年蛮夷仍有些不太平,圣上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真的将朱家赶尽杀绝。他们杀你无非是想让朱家绝后,所以你一定要保护自己,让自己好好的活着。”“徒儿已经夜夜剑不离身,为的便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是,这样的日子又到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朱斐说着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岳中见了,不由有些心疼。不过十岁的孩子,却自幼便承受这些。众人只道怀宁侯府多么的显贵,却不知里面的人每日都提心掉胆,只望做个平凡之人。“等你哪天有了可以主动出击的能力,这样的日子也便到头了。如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处处都身不由己。”听罢岳泰的话,朱斐不由抬头望向头顶的一片天,乌云不知何时压了过来,整个世界一片阴暗。倏地一阵电扇雷鸣,紧接着便是豆大的雨珠哗啦啦地落下来。大雨冲刷在朱斐的身上,雨水顺着头顶流下来,仿若被洗礼了一般。岳中道:“斐儿,下雨了,快跟为师回去了,若淋坏了身子便不好了。”朱斐眸光微闪,猛地抓住岳泰的衣袖:“师父,徒儿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有我也躲在暗处,才能无所顾忌的去做自己该的事。也只有躲在暗处,方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保护整个朱家。”岳中有些不解:“斐儿,你想做什么?”朱斐仰脸看他:“师父,若我正文第53章徐砚琪一夜都不曾睡什么觉,虽说昨夜朱清回来时说朱斐确实是受了风寒,可她这心里仍是觉得不太舒服。翌日,卯时刚过她便从床上起了身,唤兮然帮自己梳洗。兮然也刚起没多久,脸上还带着睡眼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