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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砚琪道:“自怀孕以后总是没什么胃口,不过还好,这两日已渐渐调理过来了。母亲和二jiejie怎么过来了?”她原本是想要亲自回徐府一趟的,毕竟这身子的原主不在了,占了她的身子,她理应替她为家人尽孝。不过老夫人说身子还不足月余,不可轻易出门,便只好先递了喜讯过去。苏氏道:“你有了身子,我这当娘的自然是要瞧瞧的。你二jiejie许久不见你,也是想你了。”“二jiejie。”徐砚琪对着徐砚思笑着唤了一声。徐砚琪上前握了她的手语带关切:“你这是头一胎,想来老夫人和夫人她们也提着颗心呢,平日里可要小心些。”徐砚琪点头:“我知道的,母亲和二jiejie放心吧,我会注意着的。”徐砚思笑着抚了抚她的额头:“瞧瞧,都是要做娘亲的人了。”徐砚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头看向苏氏:“对了,二嫂嫂怎的没来?”提起陈慧,却见苏氏面上带笑:“她呀,现如今跟你一样,你二哥整日里宝贝的不行,我哪敢让出门呀。”徐砚琪听了也是一阵高兴:“真的呀,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娘亲盼了这些年,可不就盼这个呢嘛。”苏氏眸中带笑:“是呀,我如今也是知足了,你大哥自这次过年回来也一直在家里待着,看他们夫妻二人如胶似漆的,我也就放心了。”“大哥还在家?”徐砚琪撇了眼独自坐在桌边耍玩的朱斐,状似好奇地问着。苏氏点头:“是啊,说是回来修养一段日子。听他说你们在帝都遇上了?”“是呢,许久不见大哥,我乍一瞧只当是二哥无端端跑到帝都去了呢,不过,说上两句后立马就觉得不对了。”“你呀,自幼便与你二哥更亲切些,你大哥好容易在帝都遇见你,谁知你一上来便唤二哥,你大哥回来还止不住说这事儿呢,说你这丫头心里眼里净想着二哥了。”徐砚琪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那也是大哥自幼不在我身边的缘故,我倒是想亲近,可是连面儿都少见,还是二哥好,一直在我身边。”“鬼丫头。”苏氏说着,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尖。徐砚琪笑着缩进苏氏怀里:“看来我去帝都的这几个月家里倒是挺好的,爹的身子也还不错吧?”“健朗着呢。”苏氏说着,又忍不住叹息一声,“如今你们一个个的好起来了,倒是砚秋和砚芳那俩丫头不让人省心,倒是把你爹爹给气得不轻。“她们怎么了?”徐砚琪蹙眉问道。见苏氏一脸愁容没有答话,徐砚琪只好看向徐砚思:“二jiejie,大jiejie和三jiejie到底发生了何事?”徐砚思轻叹一声:“还记得你出阁前你三jiejie找你借银子的事吗?”徐砚琪点头,她记得当时徐砚芳让她帮忙找母亲借五万两银子做生意,她觉得不太靠谱便没应她,后来好像是大姐徐砚秋答应帮她筹钱的,如今徐砚思突然问起这事,难道是这些钱……“莫非三jiejie的生意赔了?”徐砚琪不由惊呼一声,五万两银子呢,若是真没了,对于他们这小门小户来说,可当真不是件小事。苏氏无奈道:“说起这事我便来气,砚芳那丫头也是个没心肝的,什么话都信,竟撺掇着跟你大姐一起做什么生意,原以为你三姐夫的那个朋友是个可靠的,如今可倒好,一分钱没捞着不说,那人还卷了所有的银钱销声匿迹了,你三jiejie的公爹气得病倒在榻,下令将你三姐和三姐夫逐出家门,前两日他们回来求你爹,既是嫁出去的女儿,又做了这样的混事,你爹又怎好插手,连面儿都没见便逐了她们出去。不过终究是自己的女儿,又哪里舍得太过狠心,让人给了他们夫妻二人些银两,至于今后的日子怎么过,且看他们的造化吧。”“那……大jiejie呢?”徐砚琪问道。苏氏再次叹道:“你大姐也是,原想着可以从中抽些红利好得公爹一家人赏识,如今却是什么都没了。丢了我当时给她置办的嫁妆不说,还暗地里向你大姐夫要了两万两,也全赔了进去。柳州知府知道后气得咬牙切齿,甚至起了休妻之念,若非你大哥刚好回来,填补了那些银两,还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呢。不过,出了这样的事,她在石家的日子怕也不会好过了。徐砚琪听了忍不住感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当初她自认为还是诚恳的劝过徐砚芳的,如今落得这步田地,便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了。各人有个人的命数,她这两位jiejie便看自己的造化吧。正文第88章转眼到了初夏,徐砚琪的肚子也一日日的开始显怀了,由于近段时间的调理,她的身体和精神也都日渐的好转起来,而胃口也是逐渐的大增,一日里要吃上好几顿。因为她如今身怀有孕,老夫人像个宝贝疙瘩似的宠着,生怕有丝毫闪失,甚至为了怕她觉得闷热,特意让人定时的在璟阑院里放上几盆冰块儿,以此来消解暑天的热气。不过尽管如此,徐砚琪有时候仍是觉得无聊烦闷,怀着孩子老夫人哪里都不让去,一处景色纵使再美,也有看腻的一日。再加上朱斐一边要关心着边关的战事,一边还要调查王姨娘的事,自然不能一日里时时刻刻的陪伴在自己身边。徐砚琪自知他的辛苦,又哪里想要他在自己身上过于劳累,每每无聊时便自己找些事情来做。这一日,她闲来无事坐在门前一边吹着和风一边做着针线,想要帮自己腹中的孩子亲手做些小衣裳。这时,恰好怜儿已经做好了几件小衣裳送过来,颜色与花式搭的倒是极为漂亮,徐砚琪瞧着一阵欢喜,突然便觉得自己做的不甚好看了,于是便拉了怜儿在自己身边指点一二。听怜儿说的头头是道,徐砚琪忍不住赞道:“之前听你同孙嬷嬷说会刺绣,我只当你是随口说的,没想到你还果真算得个绣娘了。”怜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奴婢的娘亲原本就是方圆百里闻名的绣娘,故而小时候也常跟着娘亲学,不过,也只是学了我娘的皮毛而已。”怜儿本就长得精巧,之前饿成了皮包骨头,倒也不觉得,如今在府里待了几个月,面色渐渐变得圆润起来,如今再一笑当真是个美人坯子。徐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