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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太太也不是好糊弄的,当即下巴一收,摆起架子虎着脸道:“什么客人呀,倒是比我老婆子还贵重了,不如一起。”陆语抚额,头疼得紧,心念一动把温泽拉出来背了黑锅,“他年级小,说话没个分寸,还是不了。”闻言,程明钰低低笑出了声,“奶奶,既然陆陆有事,我们就改天吧。”“也行吧。”老太太不情不愿地叹了口气,颇为惋惜。///告别了程氏祖孙,陆语总算把强挂了许久的笑容从嘴角撤下。揉着眉心思忖程明钰的话,慢悠悠踱着步子往家里走去。陆老板夫妇还没从北极回来,偌大的房子只她一个人。陆语昏昏涨涨地走到小别墅门口,左脚刚踏上门垫,就感受到一股拉力从地面传来。衣摆被人揪住,使了点劲,迫使她低头去看。样貌清俊的少年跌坐在行李箱上,细碎的短发凌乱地伏在鬓角额头,浅灰雪地靴上沾了雪水,染成鸦青色,深深沉沉的,看着就觉得凉。通红的手指和杏色的衣裙入目视觉落差极大,陆语一惊,蹲下身去握他的手,冷得她脊背发颤。少年直勾勾地盯着她,平日里樱色的嘴唇去了三分颜色,显得苍白单薄。“陆陆,我好冷。”他皱着一张脸,连手指关节的曲直都变得艰难,双手直往她暖和的大衣里头钻。陆语听着他可怜兮兮的小语气,又是气恼又是心疼,“我让你不打招呼过来的?”“不是手冷。”他委屈地嘟囔了一声,陆语没怎么没听清,轻“嗯”了一句。温泽吸了吸鼻子,手腕稍一用力,本就因为半蹲重心不稳的陆语被他一把拽进了怀里。少年指骨分明的手掌隔着厚重的衣物压在陆语的后背上,仍能感受到冰封般的寒意。陆语反手环住他的脖子,虽然不解,却还是任由温泽贴着她的脸颊胡乱磨蹭着。好半天,温泽才喏喏地吐出两个字,“心冷。”陆语失笑,“又怎么了?”“刚才……我看见一个男人送你回来的,你早上去哪里了?”忸忸怩怩地说完一番话,他睁着透亮的眸子和陆语对视,不依不饶。陆语弯了弯眼睛,原本因为程明钰郁愤的心情一扫而光,抵着他的额头道:“你怎么不问我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温泽勒住她腰身的手臂收紧,似乎要把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折断。陆语在他的嘴唇上轻点了一下,“开玩笑的。”“早上回高中看望了一下老师,那是我高中的学长。”歪着头想了想,陆语又补充道:“车上还有他的奶奶。”没有故意隐瞒的意思,只是觉得现在的场合和心情不适宜谈这么沉重的话题。闻言,温泽手臂上的力道是松了,眉心却重重叠起小山,“你们认识多久了,怎么都见家长了?我也要去见叔叔阿姨!”说着,他把期盼的目光投向半开的大门,已然迫不及待。陆语勾了勾他的小指聊以安慰,“家里没人。”她原以为程明钰如南方的雪,十年不遇,落地无痕。现在才发现他是冰雹,时时有,时时落,砸在身上还挺疼。程明钰语气里的势在必得让她心惊胆颤,尤其害怕他和温泽的碰面,按照温少爷的暴脾气,指不定发生什么流血事件。不过这会儿看起来,她好像太小看了温泽,到底是成年人了,不至于不分红白就鲁莽地往前冲撞。知道问点基本情况。不错。智商还有得救。陆语顺着两人勾连在一起的小指往上走,和温泽十指相扣,温声软语,“外面太冷了,进去我再和你详细说好不好?”显然忘记了温少爷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德行。温泽轻哼一声,把稍暖的手指从她的束缚下挣脱出来,顾自负到身后,别开头,怒气冲冲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只是缓兵之计,要是说不清楚就让我在外面冻死好了。”陆语因为他幼稚童真的话语不由一笑,衬得满树嫩黄的腊梅都少了三分颜色。温泽却蹙眉,倾身去找她的唇,只在外侧停留,并不深入。“不开心就不要笑了。”难得的温柔。陆语一怔,禁不住思索自己不虞的神色是否过于明显。“认真一点。”温泽冰凉的手指抵在她的下颔上,迫使她抬头和自己对视。陆语抬手捏了捏他guntang的耳垂,轻笑道:“好。”温泽被她泛起的酒窝晃得心神荡漾,不留神间就让陆语反守为攻,舌尖在唇齿间捣乱。温少爷的好胜心被激起,捧住陆语的脸颊开始攻城略地,直到两人都因为缺氧满面通红才恋恋不舍地停下。“先进去。”陆语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肩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虽说别墅区的人口密度低,却也不是荒山野岭杳无人烟。光天化日之下两人在大门口做这种荒唐的事情,温泽不要脸她还要呢。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我本来想打捉.jian在X【有奖问答】泽狗这个年纪能开车吗?[皱眉]第35章陆语从储藏室里给他翻出一双崭新的棉鞋,是陆老板的码数,温泽穿上还有小半截脚后跟露在外面。她盯了半响,又担心温泽着凉,去柜子里摸了双新的地板袜出来,顺手从自己房间里找出个小猪佩奇形状的电热水袋,让温泽抱着捂暖。“怎么不声不响就过来了?”她问。温泽幽幽抬眸看她,浓密的睫毛扑扇,“明知故问。”陆陆都那么撩人地说想他了,自己要是再不过来,还有没有一点身为男朋友的自觉性了。陆语当真无辜,她哪里能猜透陆少爷多变的心思,眨巴着眼睛表示疑惑。“不是你说想我了的吗?”温泽以为她是反悔了,耷拉着眉眼,连耳朵都有些萎蔫,活像是被抛弃的小可怜。陆语一噎,这才想起来那天晚上的事,不由地两腮泛红,敷衍地点了点头,视线飘忽不定,转移话题道:“准备在这边待几天?”“没想好。”话音刚落,温泽就匆匆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陆语拧眉,去浴室里拿了一根纯色浴巾过来盖在他湿漉漉的头发上,动作说不上轻柔。温泽拿手背搓了搓通红的鼻尖,清亮的声音像是蒙上了一层遮盖物,显而易见,已经受到病菌的侵扰。“住哪儿想好了吗?”陆语的口气不善,明摆着是生气了。都多大了还胡闹。温泽吸了吸鼻子,悄摸摸地掀开眼皮偷瞥她,又迅速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