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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变,然而对这修行了千万年的魔头而言,亦不过弹指一挥间。原始人资质太弱,即是是最强悍的这批人,也只能撑住他十年的修行时间。而普通人产生的异能也有限,但总聊胜于无,这些条件汇集到一起,足够他的元神慢慢修复了。无妨,等全部修复之后,再以血祭之法重塑rou身即可——反正现在他有的是时间,更是有数以百万的子民,为了重塑他的rou身,即使将这整个世界的生灵都血祭又何妨?虽然慢,但至少他的元神在修复了,而现在,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然而,一千年过去了,神山在最近却忽然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他的rou身衰败的时间变快了,上个十年还能勉强支撑完,如今堪堪过去七年,这具身体便已经不太行了。起初他以为这不过是当时选身体稍有疏漏,毕竟也不是每个身体都能那么康健好用。然而随着身体的衰败加速,另一股危机也扑向了他。原本丰盈充沛的异能供给——不够了!这个没用的世界!千年来他一直潜心修行,除了异能向这个世界索要过什么?他甚至还在帮助这个世界的发展,却为何给他这样的待遇!神山满心愤懑不甘,然而这具身体已经衰败的厉害,他连出去走一走看一看是哪里出了问题都做不到,只得放出消息,提前神祷期,再为自己换个身体。幽深的山体中,神山眯着眼,掐指为自己卜算。他被打成残魂道行全失,这些年虽修回来一些,但比起巅峰时期的自己还差十万八千里,虽然也卜不出什么详实内容来,但已经是太多年养成的习惯,做什么事情之前总是爱为自己算上一卦。然而这次似乎又有所不同,一股冥冥天机竟然在此刻攫住了他。神山眯起眼睛,细细的感受着。——有一具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绝佳身体,能够承受他的元神。是谁!在哪里!把他找出来,找出来!神山内心疯狂的咆哮着,将这个消息通过异能传递到每个大巫的意念之中。同一时刻,所有身上拥有图腾烙印之人都感到一阵心悸。这是神山在召唤他们……神山想要,一具能承载他元神的身体。一瞬间,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茫然而麻木,但片刻之后就纷纷甩了甩头回过神来,看着附近的人互相都露出不解的目光。“刚刚……怎么回事……”“好奇怪,头昏。”“我怎么感觉……神山在向我们要什么东西。”对于普通人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但大巫们却极为清晰的感受到了神山的意志。乌尔看着面前突然捂住心脏的爷爷,有些担心的扶住他,“没事吧?”大巫皱起眉头摇头,“神山……说想要一个人。”他轻轻咳嗽两声,“还说,这次神祷期空前重要,不仅所有的大巫要去神山觐见,所有人也都要在同一时间,在巫殿广场上祈福。”乌尔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祈祷期是所有人都要参加的,但祭典大会和神祷期,却从来没有要平民参与过。“神山为什么突然搞这么大阵仗?”他十分怀疑的问道。大巫叹了口气,轻轻摇头,“恐怕,是真的应了你们之前的猜想了。”“可是他要一个特别的人,又是什么意思?”乌尔仍觉得不解。大巫却是看得很透,“如果我们刚才的推断全部成立,每十年他要更换一次身体,那只怕这次,他发现了一个非常好的身体……”乌尔眸色一沉,“我们全都是一样的,唯一不一样的人只有……”“白肴。”而此刻,被“全城通.缉”的白肴还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毕竟他们身上早就去了图腾,压根感知不到什么神山的召唤。摸着自己吃的饱饱的肚子,他和路一起悠闲的走在大街上,忍不住感叹,“这主城果然还是建的比子城好很多,你多看看记记,回去我们也照着整改一下。”对此路似乎有些不高兴,“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城池建成这种令人不喜欢的样子。”其实这城镇倒是建的漂亮,只是路带了主观情绪,自然是不太喜欢。白肴倒是包容的多,“别人做的好的地方,学习一下也……”他的话卡到一半,忽见街上的人都陷入了一种莫名呆滞混沌的状态。等他们一个个都像是醉酒后醒来,摇头晃脑一番之后,突然有个人抬头看见了白肴。只那一瞬间,他的双眼就再也移不开了——虽然这个人是尊贵的青袍小巫,虽然他戴着宽大的兜帽,将整个人都面容都遮盖的看不清楚,但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对这个人涌起了一股无限的渴望。仿佛,他就是刚刚神山言明要找的那个人!身体自图腾处涌起一股翻滚的热流,随即他便感觉全身都有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力量,伸出手便向着白肴走去,口中还念念有词,“神山大人要的……神山大人要的……”白肴一脸懵逼的和路对视了一眼,还是路反应更快,上前两三步便将那人扭住按到地上,逼问道:“你想做什么?”然而那人就只像是往前没有听到路的话,只用一双贪婪的眼睛盯着白肴,口中依然念念有词,“神山大人要的……神山大人要的……”路还欲再问,忽而另一边也有一个人,抬起头冲着白肴露出了诡谲的执着目光。一定是神山在捣鬼!但是他们总不能在街上直接滥杀无辜,白肴思索一番,急中生智,整个人忽然原地消失,竟然是进到玄虚界里去了。路捡起那根掉落在地上的玉骨箫,再一看,刚刚还十分痴狂的那人便已经恢复了清明,一脸不可置信的揉着自己方才被路掐着的手腕。“好痛……奇怪,怎么回事?”路眯着眼睛,表情十分不愉,他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作者有话要说: w向着打大boss进发!☆、布局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结束的也很快,随着白肴的身影消失在大街上,刚刚不清醒的那两人也就立时回过神来。他们似乎完全不记得自己方才的举动,甚至也对一脸审视盯着他们的路视而不见,揉着有些发痛的脑袋,就各自继续原本要做的事情了。城镇立刻恢复了它的本来样貌,就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然而就是在这样极短的变化中,路就深深感受到了贺辛曾经说过的。死亡、衰败、退化。这个城镇,似乎没有生机,所有人都是为了活着而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