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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地别开了视线。一边是几个保镖和晃晃悠悠的苏靖州,另一边是苏远单薄瘦弱的身影。双方正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口又匆匆进来一个人:“苏董没事吧?!”苏远眼睛一亮,“张哥!”被叫做张哥的人是苏靖州的司机,他抬头见到苏远,也愣了下:“苏少?你怎么也在这里?”“说来话长。”苏远决定长话短说,“父亲喝醉了,你看?”苏远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回头看了苏靖州一眼,以及他腿上那刺眼的——水渍。苏远这目光过于诡异,以至于张震也顺着目光看了过去。目光所见之处,下一秒,张震身影僵硬了。那个位置,说是洗手溅上的水渍,连上帝都不会相信吧?苏远无比同情、无比心虚地看着张震僵硬地表情,语气飘忽:“其实……张哥,父亲刚才洗手不小心,水溅到裤子上了。”张震身形再次僵硬了,苏大少,我求求您了!您能不能找些好点儿的理由啊!您这是侮辱我智商啊!“嗯,苏董太不小心了。”张震无比违心地点头附和,匆匆开始招呼保镖将苏靖州扶到了车上。再附和下去,张震觉得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需要改写了。等到苏靖州和苏远都上了车,张震回头又让其中一个保镖和客人打声招呼,这才开车回到了家。一路上寂静无声,回到家之后又是一顿鸡飞狗跳。只不过这次有什么动静,都和苏远无关了。毕竟,那个位置,实在太过于浑然天成了!觉得自己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事情到此为止告一段落的苏远,睡得很踏实。醒酒汤灌下肚之后,苏靖州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极力降低存在感的刘管家,浑身仿佛制冷机一般散发着寒气。刘硕暗自叫苦,这都叫什么事儿?不就是不小心蹭到裤子上了吗?怎么就偏偏被自己注意到了?发现也就算了,为何在自己还没丢给佣人的时候,又被家主看到了?“这是怎么回事?”苏靖州语气听不出喜怒。刘硕头垂的更低了,忐忑不安地开口,“苏董,是别人蹭上的。”刘管家,乃真相了。苏靖州对这个回答很满意,自己刚去过卫生间,所以自然清楚,这个痕迹,绝不是自己的!虽然这个位置,过于凑巧了一点。眼前的刘硕不管信不信,至少回答还是很到位的。“刚才张震和你说什么了?”苏靖州又想起两人刚才在角落里嘀嘀咕咕地样子,便顺口问了一句。“这个……”刘硕迟疑了下,再看到苏靖州面露不耐之后,硬着头皮开口:“张震晚上看到苏远了,苏少也是和您是一起回来的。”随着苏远和众人接触增多,苏家上下渐渐也发现苏远的优点了:乖巧懂事,谦和待人,从来不给别人添麻烦。相比之下,作为正统继承人的苏宇就完全是一个被惯坏的孩子。两人差距之大,让刘管家这种人心里的天平都斜了那么一点点。原本他是不想说出苏远的,但是既然家主问到了,他就不能欺瞒,这是基本准则。但愿这孩子不要被迁怒吧,刘硕心中如此叹息着。“苏远?”苏靖州眼神灼灼地看了过来,“你不会是想说,我刚才那个样子,被苏远看到了吧?”“这个……”刘硕心中小人内牛满面,我要是说他没看到,您信吗?苏靖州抓了抓头发,神情有些尴尬。前几天刚说完要做个好父亲,结果一转头就被苏远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会不会觉得自己爸爸就是个酒鬼外加夜不归宿的混蛋?苏靖州烦躁地在屋子里转起了圈子。旁边刘硕原本是等着他大怒的,结果等到的是这么诡异的一幕。刘管家睁大了眼睛,没有生气、没有迁怒、还有些焦虑?自己莫非眼花了?转了几圈之后,苏靖州脚步慢了下来。等等,刚才……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疏漏了?苏靖州仔细回忆了下刚才的对话,眼睛渐渐眯了起来:“你说,苏远当时也在餐厅里?”刘硕正神游天外呢,苏靖州的声音让他一个激灵回神了:“是的,苏少当时也在那里吃饭。”“吃饭?和谁?”苏靖州语气有些不稳了,“那么晚了,竟然去那种地方吃饭!”刘硕眼观鼻、鼻观心,“这个张震也不是太清楚,他过去的时候,苏少已经在卫生间了。当时比较着急您的情况,所以他们就直接回家了。”刘硕心里无声地呐喊:什么叫做那种地方!只是一个餐厅而已啊!难道大少就该和苏宇一样去肯德基麦当劳吗?!听到这个答案,苏靖州神奇地平复了一点心情:玩归玩、闹归闹,看到自己有事情,还是立刻回家了,不枉最近自己对他这么好!虽然没和自己报备就出去玩这点,还是让他心底不痛快。“他喝酒了吗?”苏靖州又想起件事。刘硕立刻摇头,“没有,大少身上一点味道都没有,干干净净的。”“嗯。”苏靖州满意了、舒服了,挥了挥手:“行了,给我把文件拿过来。”刘硕长出一口气,迅速转身送来一叠文件。见苏靖州埋首打算工作,便悄无声息地退到了门口。他退出房间之前,思量再三,还是轻轻开口:“苏董,您要多注意身体啊!”说完这话他就快速地关上了房间门,之后就听到‘砰’的一声,茶杯破碎的声音响起。终于还是说出来了,不管他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生病了自己总要关心下的,这也是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管家的心得了。刘硕自认为该说的都说完了,放下心事愉悦地走了。房间里的苏靖州坐在椅子上沉默一会儿,站起身来走到角落,盯着眼前的西裤,神色阴晴不定。他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件事情需要处理。不过,怎么处理好呢?第二天清晨,苏家餐厅。苏远刚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劲。苏靖州面无表情地坐在主位上,好像一座雕像。旁边林霞和苏宇也没有往常的闹腾,悄无声息地、仿佛做贼一般地吃着早餐。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有种无声电影的滑稽感。这是怎么了?苏远疑惑地走到自己位置坐了下来。苏靖州看到苏远的一瞬间,有那么一点不自在和尴尬,但一想到苏远昨晚不报备的行为,又有些生气:“远远。”苏远手刚拿过一片面包,闻言疑惑地抬头看着他:“父亲,什么事?”“你昨晚去明德吃饭了?”苏靖州开门见山。他想说什么?他知道什么了?!苏远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声音勉力维持着平静:“是的父亲,我是和我朋友一起过去的。后来遇到您,就回来了。”坚决不能被他发现!为了自己不丢人,只能委屈父亲大人丢丢面子了。“这样啊。”苏靖州点头,漫不经心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