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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要求耶律卿去完成一件刻不容缓的事情。“你在最短的时间内通知在营帐内睡觉的士兵们让他们别出营帐。”耶律卿惊讶地挑起俊眉,不是说这迷烟可以夺人性命吗?为何营帐内的士兵未受到迷烟的影响?“迷烟没有飘入营帐?”季琉璃颔首点头,营帐四面几乎是没有缝隙,厚实的门帘让迷烟无法进入其中,在营帐内睡觉的士兵想被迷晕是难如登天。“门帘可以阻隔迷烟。”“那营帐外的士兵会怎么样?”耶律卿放心不下营帐外守护军营的将士,他们吸入的迷烟不知道会不会危及他们的性命。“性命无碍。”迷烟的味道让季琉璃能够猜测到士兵们会出现头晕目眩、身体疲乏等症状,她虽未见到营帐外的伤兵,但敢肯定士兵们并无生命危险。“行,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耶律卿屏住呼吸私下长袍的一角蒙住了口鼻,将较长的布条系在脑后。“嗯。”季琉璃垂下先前替耶律卿蒙住口鼻的右手,转身迈开步子,静悄悄地朝伤兵营帐的门帘靠拢。到达伤兵营帐前,季琉璃小心翼翼地掀开营帐的门帘钻进去后立马放下门帘阻挡想趁虚而入的迷烟。伤兵营帐内守夜的甄穆兰不解地看着蹑手蹑脚进入营帐的季琉璃,大半夜的季琉璃不睡觉跑到伤兵营帐做什么?“季大夫?大半夜的,您怎么来了?”“穆兰,看好帐门,暂时别让任何人出去。”季琉璃快步走到药柜前,动作麻利地从十几个抽屉中抓取了不少药材。“出什么事儿了?”甄穆兰胆战心惊地跟在季琉璃身后转悠,余光不时地瞟着门帘处谨防有人进入或走出去。“别问了。”季琉璃一把拉过跟在自己身旁不停转悠的甄穆兰,将药材一股脑地丢入药碾子让甄穆兰搅拌。“过来帮我碾药。”甄穆兰见季琉璃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便察觉事态紧急,握住捣药棍开始捣弄药材。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季琉璃与蒙着口鼻的甄穆兰各端着一大盆药粉出了伤兵营帐。季琉璃端着装了满满一盆药粉的铁盆,左右看了看军营中在夜晚用来照明的几十个火盆,往右迈开了脚步。“穆兰,你负责在左边的火盆上撒药粉,我负责右边,撒完药粉你回到伤兵营帐别出来。”“是。”甄穆兰往左边走去,在一个火盆前停下了脚步,抓了两把药粉洒在了火盆之中。欢呼跳跃的火苗被药粉覆盖后逐渐变小直至消失,在火苗消失的瞬间,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黑紫色的薄荷味浓烟。……这时,领着蒙住口鼻的孙冀、李奎、刘南北、吴保四人走向季琉璃的耶律卿诧异地瞥了一眼季琉璃手上端着的铁盆。“这是什么?”“将药粉投入火苗中所产生的烟雾能够解迷烟的药效。”季琉璃抓了两把药粉撒入了火盆中,看到黑紫色的烟雾升起后,她转移了阵地。“能解迷烟?”耶律卿若有所思地看着季琉璃又抓了两把药粉撒入火盆的动作,忽然低吼一声。“有了!”“你有了?”季琉璃震惊万分地转过身,将手中的铁盆往离她最近的刘南北手中一塞,牵起耶律卿的左手为他号起脉来。“我看看。”不应该啊,她从来不知道男人也能‘有了’,难道是她孤落寡闻了?“男人不可能有!”耶律卿受不了季琉璃的笨拙,他是男人,男人怎么可能会有身孕?“我的意思是我有主意了。”季琉璃眨了眨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撅起嘴唇端过刘南北手中的铁盆往另一个未撒上药粉的火盆走去,口中嘟嘟囔囔个不停。“自己说话不说完整,怪我咯?”“……”耶律卿明显感觉自己青筋暴起,望着季琉璃的背影瞪大眼睛,这小家伙真是……有个性!他越发喜欢季琉璃这小子了。“噗。”吴保噗嗤一笑,但被耶律卿扫来的冰冷眼光吓得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拼命控制住肩膀颤动的幅度。“严肃一点!”耶律卿恼羞成怒地训斥着吴保的不识相,只是眼下的情况让他得分秒必争。“听本王号令,叫醒营帐中的所有士兵,让他们在营中待命,不可点灯。”“是。”李奎、孙冀、刘南北、吴保四人双手抱拳,转过身就要各奔东南西北四方的将士营帐。耶律卿在众人身后提醒着他们,让他们在通知完所有营帐的将士后再来找他。“通知完所有将士,到伤兵营帐后方等本王。”片刻后,李奎四人的身影出现,直奔伤兵营帐后方藏匿身形。一直等待季琉璃身旁的耶律卿见季琉璃撒完了药粉便一把拽住季琉璃的双手,拉着季琉璃走到了伤兵营帐后方,与李奎等四人会合。他们,差不多该来了。那群放迷烟的人!;第四十七章敌军夜袭偷军医?东临军营西南方一角,上百名身穿南稚军袍的男子围成一个圆圈,里三层外三层。他们各个用黑色方巾捂住了口鼻,手上均拿着一把长约三尺的砍刀,看样子是准备好了要大动干戈。只不过,令人费解的……是他们那并无杀意的眼神。“江松,你确定迷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站在圆圈正中间的男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今生第一次干这么缺德的事情。“顾副将请放心,迷烟不会对东临士兵造成任何伤害。”江松诚惶诚恐的低下头,以至于他垂下的眼帘中蕴藏的阴险毒辣都无人察觉。副作用?可笑。东临士兵估计在副作用产生之前就已经一命呜呼了。“想我顾隋远乃南稚国征战沙场数十年的堂堂副将军,竟做了如此龌龊的事情。”圆圈中央的顾隋远愤恨地踢了身旁的树木一脚。夜袭东临军营……这事若传出去,他哪儿还有颜面在军中混下去?“顾副将,您是为了救将军才这么做的,怎算龌龊?”每日跟在顾隋远身边的小士兵嬉皮笑脸地说着好话安慰顾隋远,这事情一点都不像顾隋远所说的那样龌龊。“此为大仁大义!此为忠肝义胆!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