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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来了,我们此次准备用驱虎吞狼之计,准备让胥靡和你一起”留凮迎上来,却见衍痕眼角有些泛红,留凮不语了。“由我自个儿去便可,要他作甚?!”胥靡扯着嗓门。“你何德何能可去?”衍痕嗤之以鼻,“我在此立下军令状,首攻只我去便可,不成则自断一臂!”衍痕胸有成竹。“你以为老子不敢吗!我也立下军令状便是”说着就要至清拟定。至清拉住他“胥靡!军令状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要想清楚!别忘了,将士自断一臂……可不是小事……”胥靡看着至清,“你不信我?”至清一愣,胥靡并未开口,至清叹了口气,“罢了,也无妨,不过你们必须全部听我安排”“遵命!”“白柳城有不少人并非臣服,异心者不少,衍痕你单独挑出几个最不安分的白柳士兵,再加上你的几个心腹混入其中,放出消息,说明天卯时就攻城,故意放走他们,他们定然报告绮峰之人防御,在他们回来的路上安排你的心腹杀了他们,我们在营中放出消息白柳士兵前去投奔却被绮峰所杀,然后胥靡便将白柳之人驱赶,让他们攻绮峰而洗清嫌疑,否则杀!他们必然去攻绮峰,消耗绮峰部分兵力,绮峰如果趁胜追击,那我们提前安排的人只夺器械,不可贪军功,他们以为有诈便会折回,而绮峰之人多疑,定不会放他们入城,此时胥靡趁机从山路悄悄进军,断了援军,衍痕从粮道攻取,此时四面楚歌,绮峰疑心重,不求他们落荒而逃,但要他们手足无措,之后胥靡切了山间水源,衍痕断了他们粮道便可坐等绮峰落败”至清指点着。“军师,能否让我去断粮道?”胥靡自告奋勇。“粮道重要,定是重兵把守,你心浮气躁,衍痕谨慎,不会意气用事,你给我好好去断了水源就行!”至清喝了口酒。“我自小便跟随父亲作战,多次切断过敌人粮道,我有经验,你让他去,你信得过他,信不过我?!”胥靡不服。此时,衍痕已经立下了军令状。“胥靡!”留凮抓住胥靡手臂,“按军师说的做!这是命令,如果你不愿意,那我派别人去便是!”胥靡甩开留凮,愤恨地看了至清一眼,签了军令状,离开了。“末将告退”衍痕拱手离开。到了当夜寅时,至清坐立难安,他卜算一课,情况不明,至清晚间从不出帐,今日却摸黑去了胥靡那里,胥靡不在,至清心惊rou跳起来,一向冷静的军师慌了,一路上问东问西,军士都说不知,都奇怪军师的失态,直到一个兵卒挠着头回忆,丑时胥靡带着几个白柳士兵出去了。至清大惊,在心里把胥靡骂了一遍,白柳人又不是傻子,胥靡前去定然起疑。至清牵了匹马,勉强爬上,正准备去,却传来消息,计划照常进行着,胥靡回来了,赶走了白柳士兵,至清看不清他,但听到他的大嗓门,却安心了许多。胥靡望了一眼至清,把他抱下马,至清叮嘱“按计划行事”“放心吧!”胥靡信誓旦旦。辰时刚过,突传噩耗,山中本是胥靡去,断了援军后衍痕再夺粮道,可胥靡断了水源还没善后,就引兵去了粮道,胥靡突袭失败,生死不明,衍痕去时,他们也有了提防,衍痕仓皇逃出,至清开始只以为胥靡还在山上,派的人去山上援助,山上已被绮峰占据,敌方用了口袋阵,伤亡了不少人。衍痕回来告知胥靡在粮道被俘,自己救援无法,只得折回。至清手忙脚乱,以前那个运筹帷幄的军师不见了,他眯着眼,贴着墙看地图,煤油灯几乎将地图点燃,至清还在试图减少损失,留凮将兵力都派去救胥靡了,最后自己也去了,至清中途摔倒了几次,额头几乎磕破,他方寸大乱,仪态全失,袖占一课,却是大凶之兆,至清几乎气绝。最后留凮纵马深入敌营,所带军士全部阵亡,留凮身披十几处刀伤,血染铠甲,他驱动绝离,救回几乎半死的胥靡,勉强回营。至清见了胥靡,又气又恨,吩咐军医不必理他,任他自生自灭,留凮也知至清正在气头上,自己也伤的不轻,管不得他们。至清嘴硬心软,托了蒋咲去照顾。雪儿为留凮消毒,傻郎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一遍遍喊爹又喊娘,本就傻,神情越发有些癫狂,仿佛被吓坏了,雪儿哄了傻郎勉强睡着,给留凮包扎,也趁机揩了几把油,留凮面红耳赤,雪儿暧昧的笑“我们将军……不会……还是童子吧……”留凮一愣,将雪儿赶了出去,自己包扎,雪儿笑的妩媚,军营里弥漫着痛苦的味道,她却丝毫不在意,笑着安抚众人。留凮心想,自己一开始也经常受伤,却不曾感觉这么痛过,所以他也肆无忌惮地历练,可自从那次见到墨色衣袍之人后,受伤的痛楚,感觉强了很多。他想起雪儿那句童子的话,脸红了,草草包扎了,看着自己身上伤痕累累,新伤旧伤,仿佛刀刻,平常穿衣显瘦,可实际脱衣有rou,有了伤疤倒也不算破相,勉强能看。白日,至清能看清东西后,也冷静了些,安排兵士死守,防止劫营,安顿伤员。隔天,胥靡自己负荆请罪,浑身本就都是伤,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火爆脾气却不改,非要绑着最尖锐的荆棘,不然自己直接以死谢罪,蒋咲只得依了。至清太阳xue疼的很,看着面前的胥靡,气更加不打一处来,冷冷的甩下一张纸,“姜胥靡,你知道怎么做?”“你不按军命,耗费兵力,计划全部失败,几乎全军覆没!将领负伤,这些罪岂止你一条手臂可以抵的!”至清越说越气,脸色由白转红又转为惨白。“我以死谢罪!”掷地有声。“你!”至清一拍桌子,都说不全话了,“拖下去……”至清无力地坐下。“军师,给胥靡一次机会,毕竟他没有二心……”留凮站起来拉至清。“没有二心就可以任意妄为,枉顾军命,将军士姓命做争功的代价吗!”至清连留凮的话都不听了。“胥靡是一力将,现在我们士气大伤,又斩大将,于军不利”留凮继续苦劝。“将军,不处置姜胥靡,无以服众!今日姜胥靡……必须……死”至清的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字一句,几乎咬碎。“我愿为姜胥靡担保,他绝不再犯!”留凮抱拳,至清连忙还礼“将军,至清不敢受”“末将愿为姜胥靡担保,绝不再犯!”蒋咲跪地请求,然后是骨娘,然后是衍痕,最后在场兵士都为胥靡担保,至清面色缓和了些。傻郎拉着至清衣摆“至清哥哥不是很在乎那个坏蛋吗?原谅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