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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破败的草屋里,面色苍白的少年蜷缩在墙角,被两个白衣青年用剑逼着后退,为首的青年用剑尖抬起他的下巴:“没想到这里还漏了个小的。”“幸好我们留在这再搜寻了一会儿,不然谁知他是不是魔教伪装的呢,听说魔教邪术中有能缩骨易容的,但他们那艳丽的脸蛋倒是改不了。”“这么说来倒是很有可能被我们抓个正着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为斩杀魔族这村人的牺牲也是值得的。”两人心照不宣地残忍笑了起来,为首的青年搓搓手,邪笑着将手掌覆上少年的脸颊,还未等他恶意地捏上一捏,手掌突然传来锐利的痛楚。他呲着牙收回手,手掌上顿时出现深可见骨的牙印,丝丝鲜血从伤口处渗了出来。抬首,少年纤瘦的身子缩在角落里,脸庞由于先前的事失了血色,他的肤色本就莹白如冰雪,现在更是清透异常。眉眼精致而艳丽,可以想象他长大后,会是怎样的颠倒众生,那双漆黑的眸子夜色般深沉,像是两团漆黑的漩涡将世界卷入撕扯成齑粉。美丽而不祥。他就这么冷冷地盯着他。男子愣了片刻,随即骂骂咧咧地扬起手。少年轻轻阖上眼眸,等待脸上火辣辣的痛楚袭来。什么都没有发生,屋内静得慑人。少年睁开眼眸,只见两人皆是双目圆睁地盯着前方,目光里充满不可置信。一圈纤细的红线在他们的脖颈上缓缓延伸,变得越来越粗,最后沿着脖子流淌下来,紧接着头颅缓缓地平移,露出脖颈断口处鲜红的组织。利落完美的切割,没有一点粘连,他甚至能清晰地分辨出每根血管,两颗腐败的果实就这样应声落地,在地上滚了两圈便再无声息。空中一道皎洁的银色光芒翩然闪现,随即以光速向后飞去,被卫澜握在手里,她素手轻扬,将折扇展开,水色氤氲的琥珀眸子下,秀丽山水笼罩在烟雨蒙蒙中。不过转瞬,便轻而易举地收割了两条生命。少年看着卫澜缓缓向自己走来,她的步态优雅闲适,仿若行走在缥缈云端,而她的的确确是踩在虚空中,素白的鞋子不沾血腥。没有任何尘埃可以玷污她。{玩家称号【花容月貌】被动技发动。}{攻略目标?:好感度5}{攻略目标?:当前好感度5,黑化值0}“可算是赶上剧情了,我肺都要跑出来了好吗?”卫澜在少年面前停住了脚步,低头与他对视。他穿着破旧的粗布衣服,空荡荡的袖口下露出一双纤瘦的手,病态的苍白,碧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此刻他正仰着头,漆黑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第9章师妹总是惹桃花卫澜调出少年的信息栏。【姓名】:?【身份】:被灭门的倒霉娃【好感】:5【黑化】:0【属性】:可攻略“……这孩子看起来也就八九岁吧,制作组良心何在?”{救下这个少年后,玩家打算怎么安排他呢?}{A.带他回渊若。}{B.人总要学会自己长大,给点钱然后离开。}{C.救他已是恩典,剩下的我可不管。(有【玛利亚】称号的玩家不可选)}“我可算明白了,这称号完全就是一顶高帽子,还是摘不下来的那种,不过和我想做的事不冲突。”卫澜说着将发髻上的银簪拔了下来,她将簪子放在左手,将两只手同时伸到少年面前:“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选左手的话,我把银簪送给你,去当铺能换不少钱,你用这笔钱去学门手艺,日后温饱绝对没问题;选右手的话,以后你要跟着我,永远听我的话,你可能会过得很辛苦,但是我会竭尽全力保护你。”她把手往前伸了伸:“选择在你,你决定的是自己的未来,不要因为别的因素干扰你的判断。”阳光透过半敞的窗子涌进来,少年仰头望着眼前的白色身影,她周身都仿佛被阳光镀上了金色的轮廓,柔软美好得让人想去触摸。他伸出手,轻轻搭在她空着的手上。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卫澜下意识地将对方的手包住,用体温去温暖这堪比碎冰的寒冷。霎时间少年的睫毛不自觉轻轻扬了一下。如同蝴蝶破茧后的第一次振翅,美得惊心动魄。{对少年负责到底,善良10}{攻略目标?:好感度10}{攻略目标?:当前好感度15,黑化值0}制作组没有更新指引,卫澜用轻功带着少年回到镇里,她随便寻了一间当铺,把那根簪子当掉换钱,随后带着他找了一家舒适的客栈住下。她选的是那种双床榻的房间,房间的俯视图类似于胖胖的L形,两张床分别在L的两端,这样他们既能同处,又不会互相干扰。此时卫澜正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她暴涨的金钱啧啧有声:“没想到这银簪可以换800金钱,早知道我就不用这么拮据,用首饰换钱就行了嘛。”她说着摸了摸头上的那支珠钗。“那个,我出去买些吃的东西,你先自己洗澡。”卫澜自床榻翻下来,冲那边说了一句就推门走了出去。偏室。全身浸在温暖的水里,少年倚着桶壁缓缓合上了眼眸。过往的回忆似乎在瞬间统统涌入脑海,他想到继父对他无休无止的殴打辱骂,想到母亲的逆来顺受忍气吞声,想到今日的鲜血四溢人间地狱。那些画面与感知都在心头水般地流淌而过,最后定格在少女手心的温暖触感。从柴房走到院里的时候,她忽然将手覆在他的眼前,轻声告诉他别看——不要看到那些令人作呕的残破尸体,不要看到亲人死不瞑目的悲惨模样。他本想开口央求她安葬母亲的尸体,可是他没有。做那些事情又有何意义呢,留不住的终究留不住,母亲承受的痛苦也弥补不回。所谓清白体面地离去,不过是生者的自欺欺人罢了,与其这样自我解脱寻个心里慰藉,他更愿意花时间珍稀眼前人。于是他看着村庄在火光中化为灰烬,随着她离开。沐浴的水瞬间变得guntang,如同恶毒的蛇将牙齿狠狠刺入他的皮rou,少年低下头熟练地用双臂环住自己的身体,是每当继父棍棒落下时的习惯动作。自己又在做什么可笑的梦呢。她眼底的怜惜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不过是因为悲惨而暂时得到她的同情罢了。那他又在奢望些什么?就像现在,她也要借口甩开他了,不是吗?与此同时,卫澜正在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