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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来?就算他们能对付得了活人,他们也应付不来成千上万的行尸。”殷琪说:“我怀疑他们住的是现代新式监狱,因为他们提到了电网和铁丝网,却没有说到围墙,可能他们服刑的地方主要是靠现代科技设备来进行安全监控的,比如指纹虹膜验证之类,至于混凝土高墙,可能根本没有,因此如果真的有几百个行尸围攻,监狱也不是一个安全堡垒,那些人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才舍弃了监狱。”罗康叹道:“现在看来或许只有秦城监狱是最安全的,那据说还是当年苏联专家帮助修建的监狱,那个年代的监狱一定有高高的围墙,成千个丧尸也撞不坏的。”新来的伍木水挑了挑眉毛,说:“就怕它们爬墙,好像‘僵尸世界大战’里面的镜头一样。”殷琪又说:“那群人非常狡猾,我看到他们有的人穿着警察的制服,可能是冒充警察夺下了军车,他们很可能杀死了幸存的军人。那些人是杀人不眨眼的,所以我们明早要快些离开,离这里越远越好,一会儿赶紧收拾行李吧。”岳文佩站起来说:“我去把菜园里的菜都拔出来,今天晚上多吃一些蔬菜,补充维生素。”做晚饭的时候,伍木水凑在郑丽娜身边,笑嘻嘻地说:“jiejie,今天你敲丧尸脑袋的姿势真是太帅了,就像在敲核桃壳一样,我好像都听到梆梆梆的声音了!”郑丽娜一笑,说:“真是个硬核桃,人的颅骨是人体骨骼最坚硬的地方,为了保护脆弱的大脑,硬度格外高,可惜杀丧尸只能破坏大脑,而我们不是总有机会扎眼眶。”伍木水一边洗菜一边说:“现在想一想真的有些后怕,幸好当时遇到的是你们,如果碰到的是那群重刑犯,那恐怕比丧尸还可怕。”郑丽娜淘着米说:“也可能他们会把你收留下来,给你洗脑,让你跟着他们一起干,毕竟他们是需要后备兵源的,就好像那些非洲恐怖组织吸纳少年兵一样。”伍木水做了个鬼脸,说:“jiejie,我已经不小了,我今年十八岁,已经成年了!”郑丽娜把淘好的米放进锅里,说:“对于我来说,你还是个小小少年呢!”殷琪回到卧室里,就看到张亚伦正坐在床头,膝盖上放着电脑。殷琪走到床边,亲昵地紧贴着他坐下来,说:“亚伦,又在演算数学公式吗?你才刚刚好一点,不要这么辛苦了。”张亚伦抬起头笑了笑,说:“我现在反正干不了什么,只能钻研一下数学。现在我才发现,这里的环境真不错,房间里也很漂亮,从前即使是学校组织去外面开研讨会,宾馆里也没有这么好的房间,所以更应该好好研究自己的课题。”殷琪笑着用自己的脸磨蹭着张亚伦的脸,心中的想法只有自己知道,在风景区召开的研讨会,招待档次当然有高下之分,院长是顶级,主任教授是第二等级,最底层的就是讲师助教。住宿用餐的标准当然也不同,张亚伦作为普通讲师当然只能住普通房间,房间条件自然不是这样的高档私人会所能够比拟的。学术界也像其他行业一样,存在着残酷的等级制和政治角斗,尤其是在中国,学术政治更是深水区,过去有时候殷琪悲观地推测,按照张亚伦这样的性格,别说三十六岁,恐怕即使到了四十六岁,也可能仍然是“青年讲师”。但是在末世,却奇迹般地抹杀了阶级差异,现在每个人都要为生存而奋斗。殷琪伸出舌头舔着张亚伦汗湿的脸,舌尖上有一种咸咸的味道,为了节约用电,房间里没有开空调。因此七月盛夏的时候,流汗就格外多。殷琪笑着说:“不要这么勤奋了,院长当初不是说现在是带薪休假吗?他又没有打电话来通知你上班,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我们就要走了,路上很耗费体力的。”张亚伦愣了一下,说:“明天就走了吗?之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殷琪咳了一下,说:“其实,这是刚刚才决定的。”张亚伦从前虽然对外部世界不敏感,但经过了几十天的丧尸危机,在处处危险的新现实中也锻炼出了对外面情况的嗅觉,一听殷琪的话,他就感觉到了什么,警觉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吗?外面的行尸很多吗?”殷琪道:“不是行尸的问题,是活人的危险,有一群越狱的犯人,他们就在我们附近,我们必须远远地离开他们,所以,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张亚伦微微皱起眉,十分困扰地说:“这种情况真是糟糕,活人这个变量比活死人要更加具有变化性,与活人能够做出的事情相比,行尸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常数了,我们永远也没有办法预料活人的行动。”殷琪轻声说:“所以我们才要快一些离开。”另一个房间里,岳文佩给唐意璇端来了晚饭,坐在她床边说:“我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荷花池里面居然会有行尸,之前从没有过任何端倪。我不该答应依依让她在池边洗脚的。不过明天就要转移营地,危险就在我们附近了,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依依也希望你能坚强起来。”唐意璇这时终于转动了眼珠,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坐起身来,拿过饭盘吃了起来。当天晚上,人们加强了戒备,之前他们在一辆军车上找到一架夜视镜,今晚的守夜人杜凯和何嘉敏轮流戴着观看远处的动静,一旦有活人向这边走,立刻进去叫醒大家,开车从后门离开。好在这一晚除了行尸的叫声,周围没有任何动静,非常安全地到了第二天早上。次日天刚蒙蒙亮,人们就起来烧水做饭,简单吃过了早饭,把最后一点东西打包好,他们就来到后门,打开门开着车子鱼贯而出,顺着后面的小道离去了。他们刚刚离开不久,会馆正面的山路上就驶来了几辆车,为首是一辆坦克,路上偶然冒出来的行尸全都被它碾压在轮子底下。队伍来到会馆门前,正在前方铁门处徘徊的几个丧尸发觉后面来了活人,立刻放弃了对大门的推撞,转身摇摇摆摆冲着新来的食物走去。车子里走下来几个人,嘻嘻哈哈地用铁棒和斧子敲开了丧尸的脑壳,甚至有一个人从后面抓住一个行尸的头发,揪着向木栅上的钉子狠狠撞去,还用力按着搅了几下,然后冲着中间一辆军车喊道:“老大,都解决了。”光头大汉从车里下来,看了看横躺竖卧的行尸,眼望着院墙里面,说:“外面聚拢了行尸,里面一定有活人。防守得还挺严密,这么多拦路的东西,把它们都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