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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日本人的逼迫,自以为出卖了戴国章便可保命,哪知道日本人前脚抓住戴国章,后脚看她没有利用价值,又是个白嫩嫩的美人,便将她祸害了一通,扔下不管。她心灵受了惊吓,身体受了伤害,不过两月便一病呜呼。家中的老妈子无可奈何,只得变卖了家具房产,勉强度日。老妈子家中也是有儿有女的,全不成器,开销极大,如此过了几年,家中便是穷到了不堪的境地。苏家栋越长越大,要吃要喝,老妈子恨他不死,对他又打又骂。而苏家栋先天既不聪明,后天又受了虐待,所以头脑越发一片空白,就只剩下了一副好模样。陆云端把苏家栋教训一通,意犹未尽,开晚饭前找到对方,不由分说的又捶了一顿。苏家栋哀哀哭泣着去吃晚饭,这回吃完一口要停顿半天,一粒米饭也没敢掉。陆云端乘胜追击,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都对苏家栋横眉冷对,吓得苏家栋吃相日益斯文,再也不敢乱嚼乱拱。等到苏家栋彻底改掉这一项恶习,陆云端才对他和颜悦色起来,给他水果吃,又带他在院子里放鞭炮。苏家栋胆子小,那边鞭炮一响,他这边就要吓的瑟瑟发抖。陆云端点燃了一根大麻雷子,随即转身跑回苏家栋身边,抬手捂住了对方的耳朵。一声巨响过后,苏家栋表情痛苦的转过身来,可怜巴巴的哀求道:“少爷,别放了,我害怕,咱们回屋吧。”陆云端颇觉扫兴的望着苏家栋,心里真是看不起这位仆人兼伙伴,但和其父一样,他也很会开导自己:“世上总是会有胆小鬼和笨蛋的,苏家栋就是其中之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随他去吧!”157好心人一过六月,金小丰开始为陆雪征筹备四十整寿。从来没人知道陆雪征的准生日,陆雪征也向来没有过生日的兴致。不过想到自己今年已满三十九周岁,他不禁生出了许多感慨——当年十几岁入行时,他可是没奢望过自己能活到如今。于是他决定庆祝一下。做杀手发家的人,能全须全尾办上四十整寿,而且有家有财有儿子,这简直就是杀手一流中的奇迹了。这日下午,雨过天晴,陆雪征夹了一本厚书,前去花园亭下。翻过几页之后,他抬头望向小溪木桥,发现小溪清澈依然,木桥却是显得残旧了。屈指算来,这处花园洋房也有了十几年的历史,可是回想当初喜迁新居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却又仿佛不很遥远。一只远道而来的蛤蟆蹦上凉亭石凳,对着陆雪征呱呱大叫了两声。陆雪征没有起身,直接抬起一条腿,轻轻一脚把它扫了下去。蛤蟆落地后打了个滚儿,随后一跳一跳的逃进了草丛中去。陆雪征睹物生情,诗兴大发,当即改编宋词一首:“上午雨疾风骤,下午风停雨收,试问读书人,却道蛤蟆依旧。知否知否——”最后一句诌不出来了,姑且放下。陆雪征怡然自得的低下头来,继续读书。金色阳光透过层层绿叶,从凉亭一角向内洒下斑驳光影;忽有一阵微风拂过,陆雪征端起书本转身伸出亭外,白纸黑字上就落下了点点粉色花瓣。陆雪征微微一笑,感觉这情景十分美丽。花好树好风光好,自己也是风度翩翩。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他忽听得上方响起“噗啦”一声,睁眼一瞧,却见一大泡鸟屎落在了书页上!“哎呀!”他又皱眉又咧嘴,连忙起身走出凉亭,揪下树叶去刮鸟屎,同时气急败坏的自言自语:“哪来的×鸟,真是恶心啊……”正当此时,一名仆人隔着小溪大声喊道:“大老板,您的电话,杜公馆打过来的!”陆雪征听闻此言,只得捏着书本一角走上小桥。经过仆人之时,他把书本往对方怀里一扔,头也不回的且走且道:“把它给我弄干净。”杜文桢通过电话向陆雪征求援——他找不到杜定邦了!陆雪征先还没当回事,想要打趣两句,然而杜文桢那边心急如焚,三言两语之后便咆哮起来,却又不是发怒,是忍无可忍的失了控。陆雪征一看老头子是真急眼了,便不再拖延,放下电话便亲自出门,带人去找杜定邦。天津卫说大很大,可是消遣的地方只有固定几处,所以找起人来,说小也小。如此忙到傍晚时分,杜文桢那边一无所获,陆雪征这边耳目众多,却是在一家私人公馆内堵住了杜定邦。公馆内正在大开赌局,院外布有层层保镖,不许生人擅入。陆雪征这边人多势众,迈步想要向内硬闯,一名管事人见状,立刻吆吆喝喝的上前阻拦:“干什么的?这地方不许你们随便进,知道吗?”陆雪征心知这不是个动武的时候,故而停下脚步,心平气和的告诉他:“我一个侄子在这里,几天几夜都没回家了,我来找他。”管事人见惯了这种事情,当即一立眉毛:“你是谁啊?你侄子又是谁啊?”这回没等陆雪征回答,旁边的手下挤上来,把那管事人推了个踉跄:“你NND又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们大老板说话!”陆雪征抬手把那手下挡到了身后,然后不急不缓的告诉对方:“我姓陆,陆雪征,我找杜定邦,听明白了没有?”管事人听闻此言,受惊似的一愣。而陆雪征向前一指:“劳驾,你给我带个路。”管事人不敢和陆雪征做对,乖乖的充当向导,把陆雪征等人引上了二楼一间房内。房门一开,陆雪征迎面就见一片烟云缭绕,温热混浊的空气扑鼻而来,让人恨不能暂停呼吸。抬手在鼻端扇了两下,他走进房内定睛一瞧,就见此处陈设简单,唯有正中央一张圆形大桌最为醒目;而杜定邦正是坐在圆桌一侧,身边围绕着三四名袒胸露乳的摩登佳人。房中赌局受了打扰,桌边众人一起惊愕抬头,看向门口。杜定邦直愣愣的望着陆雪征,手里还捏着几张扑克牌:“陆、陆叔叔?”陆雪征走到他身边,先是打量了那几位美女,然后对着杜定邦笑道:“你爸爸找你快要找疯了,原来你是躲在了这里。好啦,跟叔叔回去吧。”杜定邦沉下他的小长脸,倔头倔脑的扭开脸去,并不回答。陆雪征一手按住桌沿,弯下腰去拍了拍杜定邦的后背:“贤侄,连叔叔的面子都不给了?”杜定邦翻了陆雪征一眼,依旧是捏着扑克牌保持沉默。陆雪征知道这孩子是被惯坏了,不可救药。抬头对着桌上众人尴尬一笑,他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