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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理会王敦的表请,而于太兴三年(320)十二月,任命自己的从叔父左将军谯王承为湘州刺史。可是,因湘州经动乱后荒残困弊,加上谯王承本人将才不足、能力较低,故沈家王敦虽心怀不满,但对此也并无太大异议。他凭借湘州位于自己的都督区内,既不给本来就没有多少军队的湘州增加兵员,又不供给军事器械,听任谯王承之镇湘州。主弱臣强的局面仍未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岁荣继续说道。“我不相信沈家王敦没有任何动作,肯定有什么动作。”沈易之眨了眨眼。“我若是沈家王敦,在知道朝廷不信任自己之后,就要求将部下在扬州的家属接到荆州。其用意有二,一是如朝廷同意这一要求,则可收买人心,并可以防备来自建康的不虞;二是如朝廷拒绝,则可因此煽动将士对朝廷不满,为起兵提供借口。”沈易之抚着下巴笑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刘隗、刁协接到我沈家王敦的上表之后,就会认为沈家王敦jian逆之心已经昭著,则会抗绝了沈家王敦的要求,以期用沈家王敦部下家属为人质,牵制沈家王敦以便尽可能地延缓他反叛的时间。同时刘隗、刁协二人会积极地着手建立一支由朝廷直接控制和指挥的新军,以便在万一沈家王敦反叛的情况下,不至于因无兵可用而束手就擒。”沈易之容色艳艳的脸上染起一抹嘲笑。“但在如今的军户制下,良人无当兵的义务,军户又多由门阀世族所把持,故建立新军,必须要解决兵源问题。为解燃眉之急,尚书令建议征发扬州诸郡的奴客为兵,以备征役。”沈易之眼睛慢慢亮起来,“晋元帝下诏发奴为兵,可是?”“正是如此,主子爷。”岁荣点点头。“晋元帝慕容睿任命亲信、尚书仆射戴若思为征西将军、都督司兖豫并雍冀六州诸军事、司州刺史,镇合肥(今安徽合肥市);以丹杨尹刘隗为镇北将军、都督青徐幽平四州诸军事、青州刺史,镇淮阴(今江苏淮安市),各领以奴为兵者万余人。刘隗、戴若思临行前,晋无帝司马睿亲自来到他们的营地,慰问勉励将士;并为刘、戴二人设宴饯行,开怀畅饮,赋诗励志。”岁荣说道。“这是逼得我沈家王敦必反吗?”沈易之叹了口气。“可不是,主子爷。”岁荣一副不赞同的模样说道:“刘隗、戴若思分别镇戍合肥、淮阴,名义是为了防御北方入侵,实际上则是使合肥、淮阴、建康形成犄角之势,以应付可能发生的沈家王敦反叛。刘隗出任外藩后,仍遥控朝政,凡是朝廷重要事务,如选举用人等,晋元帝都要与他密谋后才作出决定。沈家王导则被架空,受到冷落,郁郁而不得志。”☆、第二百二十六章伯仁之死“想必我沈家的王敦极度不满了吧?”沈易之嘴角不屑的翘起。“沈家王敦因此极为不满,写给刘隗一封带有威胁和利诱双重含意的信,信上说:听说近来皇帝非常信任你,所以我想在中原动乱、大贼未灭的形势下,与你和周顗等人齐心协力,输佐王室,以便安定天下。如果我们之间可以平安相处,则皇室国运可以历久不衰,反之,则天下将永无安定之日。”岁荣将咏影抄来的纸笺递给沈易之。沈易之看着信笺挑了挑眉,“可有回信?”岁荣将另外一个信笺递给沈易之,只见信笺写着:鱼相忘于江湖,人相忘于道术,将军与我认为人各有志,不必强求一致,非有过往不可。我必竭股肱之力,效之以忠贞。沈易之扬唇嗤笑起来,“刘隗回信引用了中所说的“鱼相忘于江湖,人相忘于道术”,认为人各有志,不必强求一致,非有过往不可,拒绝了王敦的拉拢;又引用晋大夫荀息所说的“竭股肱之力,效之以忠贞”,表示这也是他的志向,含蓄地指斥王敦怀有不臣之心。”沈易之摇头道:“只怕我沈家王敦要气急败坏,怨恨的很呢。”岁荣继续说道:“沈家王敦在荆州聚集军队,加强战备,筹划东征京师建康;又充分利用发奴客为兵后在扬州地区士族地主中对朝廷存在的不满情绪,派吴兴人沈充回到扬州,纠合反对朝廷的势力以配合即将发动的东征。”沈易之挑眉,“咏影可知道沈家王敦说了什么?”岁荣说道:“在举兵反叛前,沈家王敦向自己幕府长史、名士谢鲲征询意见,说:“刘隗这个jian佞小人,将要危及朝廷,我打算清君侧之恶,匡辅皇帝,以拯救国家,你看如何?”谢鲲回答说:“固然像你所说的那样,刘隗是造成祸乱的根源。但是,躲在城墙中的狐狸以及宗庙里的老鼠之所以安然无恙,是因为人们担心如果熏烧它们将毁坏城墙和宗庙。刘隗之所以恣意而为,是凭借皇帝的支持。除掉他,必然会因此侵僭君权,危害国家。”王敦反意已定,听了这番话后勃然大怒,说:“你这庸才,岂识大体!””沈易之叹了口气,“沈家的王敦只是粗莽之辈,鲁直而又笨拙之徒,害了沈家。”永昌元年(322)春正月,沈家王敦以讨刘隗、清君侧为名,在武昌(今湖北武汉市)起兵。他上疏列举了刘隗十大罪状:其一,邪佞谄媚,谮毁忠良,扰乱朝政;其二,大兴事役,赋役不均,劳扰士庶;其三,选举不公,进人退士,高下由己;其四,免良人奴为兵,百姓嗟怨;其五,僭越过制,以朝廷黄门侍郎、散骑侍郎为参军;其六,假借举义,扶植个人势力,招收徐州流民为府兵;其七,拒绝荆州将士接迎妻小,使三军将士无不怨愤;其八,以曾在皇帝即位前投书劝进的王官充征役;其九,以自赎得免和已放遣的客或其子弟为兵,有所不得,辄归罪于原来的客主,使百姓怨声载道;其十,刑罚失中,人人自危,有识杜口。沈家王敦军至芜湖(今安徽省芜湖市),又上表列举了刁协的罪状。晋元帝见疏表,大怒说:“沈家王敦竟敢犯上作乱,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将亲自率领六军,讨伐叛逆。有能杀沈家王敦者,封五千户侯。”同时,命令刘隗、戴若思急速率兵回建康勤王助讨。刘隗到建康时,百官列道迎接。他举止潇洒,神态自若,慷慨陈词,激励众志。他与刁协一同入宫见晋元帝,竭力主张诛杀留在建康的以沈家王导为首的琅邪沈家。晋元帝未采纳这一建议。刘隗因此知道晋元帝在为自己留条退路,并无坚决平叛的决心,感到前景不妙,遂忐忑不安,面有惧色。沈易之坐在马车里,看着建康皇城城门前跪着的沈家王敦,皱了皱眉,晋元帝首鼠两端,不敢坚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