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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与她对视,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看得靳绮月一愣一愣的,看得宁瑶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靳绮月赶紧低下头,避开了对面那对父子的锋芒。宁瑶素手一指笑了起来“皇后,我有一曲梨花颂,不知你的舞姬尹云可会伴舞?”☆、第三百零三章做局赵国郑樱桃笑了笑,看向宁瑶一改方才对待石邃以退为进,这次便是话中有藏,藏中事“阿瑶啊,不是哀家这般小气,而是哀家的这个小舞姬实在是累了,你看可否选其他人来一曲?”“哦?”宁瑶显然是不信的,看向靳绮月带着笑意“莫不是觉得我年龄小,欺侮我?”“怎么会呢?”郑樱桃摇了摇头“你看我的舞姬,已然香汗淋漓,自然是不能与你一曲了。”“可我也觉得此女甚是可人,当是希望,该当如何?”宁瑶出乎众世家子弟的意料之外,这个宁瑶自小便是冷情冷心,对于所有的女子从未上过心,怎么这般对待这样的女子上了心,留了眼?沈佳蓉心中咯噔一下,看向前面的靳绮月,眼中都是嫉妒,慢慢的恨意。这样的女子,不过是舞姬而已,低贱下等,如何能得了青眼?宁瑶怎么可以这般对待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竟然这般对待自己?自己到底那里不如她?沈佳蓉咬着嘴唇,眼睛雾蒙蒙的看向国色天香的宁瑶,他可知自己已然入了自己的心,至此以后再无他人?他怎么可以这般的不爱自己?他怎么可以选择别人?石艳艳张大嘴巴,我了个姥姥,这个宁瑶如此重口味,竟然喜欢大他四五岁的女子?还要死皮赖脸的跟人家共舞一曲,这个宁瑶当真越了自己对他的认知。啧啧,这个宁瑶啊,人五人六的,竟然这般。当真令人不可思议,我了个姥姥,我勒个去,我的天啊,我的神啊。石遵坐在一旁,看着石艳艳张大嘴巴,也染上了怀疑,这个宁瑶不像是这般唐突的男子,莫非另有隐情?石韬转着酒杯,笑了起来,有意思,石邃少年就跟宁瑶争执过,听身旁婢女嘴碎说石邃亲生母亲郭月就是因为宁瑶而死。这新仇旧恨,当真激烈而又精彩。二男争一女的戏码吗?石韬冷笑起来,只要让石邃去死,怎么都好。靳绮月抿了抿嘴巴,看向宁瑶,他为何非自己不可?莫非是要有事告诉自己?该是如何是好?毕竟自己不能自有决断自己的去留,可是万一错过了什么,又如何?沈易之笑了起来,手搭在宁瑶的肩膀上,“阿瑶,你可是想要试试你新编的曲调,有人可以相合??想来也是,毕竟是当今陛下既是喜爱的歌曲,若是这位尹云的舞姬不会舞,又如何为师?”郑樱桃眼睛垂了下来,石虎喜欢的?也对,宁瑶如此得了石虎的青眼,他宁瑶如此的长得像宁以恒,必然是予给予求。石虎那人最是真情,宫里一大堆女子都是长得像他宁以恒的人。无论是眼睛还是神态,无论是样貌还是举止,只要有些风影的都加入后宫之中。甚至民间都说石虎为了扩充后宫,连嫁给他人为妇的女子都要。这样的石虎,又岂能不是宠着宁以恒的嫡长子宁瑶?郑樱桃笑了起来“即使如此,我不让我这舞姬学,便是不对了。尹云啊,你且休息片刻,便舞动一曲吧。只是这舞蹈如何,还是要宁瑶你亲自教一教才是。”“定不辱命。”宁瑶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靳绮月,笑了起来“尹云,随我走吧。”靳绮月假装惶恐的看向郑樱桃,只见郑樱桃安抚道“既然是宁家的嫡孙让你去,你便去吧。”沈佳蓉的脸上挂上了寒霜,这个女子定不能容了,不过是个舞姬,不过是个舞姬!石艳艳心中狂笑起来,啧啧,旁边的怨妇之气越来越浓厚,这个宁瑶当真是毁了自己的形象。只是不知道以后自己可还能把他当做摇钱树不?石遵眼睛转了转,看来尹云身份不简单,沈易之都出来说话,有意思。石韬看了一眼阴晴不定的沈佳蓉,笑了起来,这个丫头倒是个可以利用的。宁瑶坐在梨树下,看向靳绮月,带着笑,将琴放在膝上轻叹着,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他宁瑶的双手在琴弦上揉拈抹复挑,琴音如珠,颗颗入耳。他惊人的样貌在梨花树下菊花丛中犹如谪仙,令人迷醉。靳绮月抱膝而坐,闭眼听着他的琴声,琴声不断,人音不起,静若参禅,却美若画卷。一曲终了,宁瑶笑起“可明白?”“琴音?”靳绮月皱起眉“高山流水?”“我想你并不是我的知音,故而不是高山流水。”宁瑶摇了摇头,看向义父“不过你却是我义父的知音。”擦肩而过的时候,宁瑶扬唇“姨母离开晋朝,果然比我还调皮。”靳绮月心中突然蹦的跳了一下,他知道是自己,那就代表沈易之也知道了。这,这,这……靳绮月紧张的回头看向沈易之。只见沈易之依旧云淡风轻的脸蛋,而不远处的宁瑶似乎在望风又似乎在看好戏,看得靳绮月的心更是蹦蹦跳得厉害。“阿月,赵国很好玩吗?嗯?”沈易之倚在梨树上,手里握着秋菊,眼睛淡淡的,看不出什么神色,却听得出他的声音有些不快。“我……我……我……”靳绮月舔了舔嘴唇,想笑却笑不出来,脸上红晕乍现。“你还知道紧张?”沈易之挑了挑眉。靳绮月看着沈易之这般模样竟然起了逃离的兴致,却被沈易之抓住胳膊,靳绮月不安的看下沈易之,语言带着颤音“阿瑶在看着,在看着呀。”宁瑶淡淡一笑“姨母,你权当我不再就是了,当知我若是走了,郑樱桃该会现你的身份了。”靳绮月羞涩了起来,宁瑶虽然是半大的小子了,但是毕竟自己也是他的亲戚,也是他的长辈,在他面前这般的被沈易之说道,实在是害羞的紧儿。沈易之看向树上结的梨子,伸手取下一颗,放在嘴里咬着,又采下一颗丢给宁瑶“梨子很甜。”“嗯,很甜。”宁瑶扬了扬唇。靳绮月看着这对父子俩,如此的互动,伸手也去下一颗梨子咬了下去。沈易之见靳绮月的羞涩之情下去了,看向她,有多久没有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了?以前还没想过,可如今思念如丝,锁住了魂魄,窒息难耐,畅快不得。只有见了她靳绮月,才知道自己中了她的毒,难以自拔,难以解脱,唯有以毒攻毒,不再醒来,永久沉沦。她,初见的时候是何等恣意潇洒?她,再见的时候是何等的沧桑彷徨?她已然入了自己的心,这个女子啊,竟然入了自己的心,真是命运不饶人啊。沈易之翠绿的衣衫随风而起,他间的穗子随风飘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