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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你那爱说的道理,也难忘你那得理不让人的嘴脸。”“我成了嘴脸了?难不成还尖嘴猴腮不成?”阮籍也不生气,只是哈哈大笑起来。“你还好,我倒成了这打呼噜的莽夫了,亏得濬冲说得出来。”嵇康无奈摇头。“山涛喜欢曲子,阮咸喜欢讥笑,这如日苦多,却又难以忘怀,真是人生几何,对酒当歌。”王戎笑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王戎搅动着手里的酒水,将它洒在地上,眼眸里依旧是往日里那般桀骜不驯和孤芳自赏“我倒是依稀记得竹林七贤的模样,纵情山水,豁达兼听。同样是青衫小帽,同样的寄情山水,但你我总是志同道合,终究是是殊途同归。”“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嵇康摇头晃脑道“若不是你我有着共同想喜好,怎么会如同小鹿见到了艾草一般开心?当是要鼓瑟吹笙来高和一曲,当时要琴瑟琵琶来合奏一曲。”“明明如月,何时可辍?忧从中来,不可断绝。”阮籍带着一丝迷恋看向远方“即便你我都有一时的迷茫,但那又如何?天上的明月就在那里,从未远去,也从未靠近。虽然它不曾靠近也不曾获得,但是你我不必忧愁,也不必介怀。梦想可有,终有成功的一天。”“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山涛感性的说道“只要你我的友情足够的身后,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也会聚到一起,如同此刻。”“秉烛夜谈便是常态,抵足而坐更是正常。这相见甚欢便是话语颇多,心中不断那往日的恩情。”阮咸弯起嘴角“这便是朋友。”“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指三匝,何枝可依?”王戎摇着脑袋“即便你我身无长物,哪怕皆是一贫如洗,即使无人可以依靠,但那又如何?”“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王衍坚定的说道“只要你我的心在一处,这友情不断这恩情不改,便是心合在一处,便是你我皆坐在一起,便是拧成一股绳的力量。而这力量便是你我这一遭,来这一趟人世的目的。这个目的,便是玄学所说的修炼,这便是人心。”“说得好,为这修炼而干杯。”嵇康举杯相和。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喝便是喝多了和也喝过了头,更是喝高了。这满园喝的醉醺醺,吐得是一塌糊涂,甚至因为吃了些五石散,更是衣不蔽体的在林中狂奔嚎叫。说是高歌一曲,实则狼嚎怪腔才更为贴切。就这样还有人拍手叫好,就这样还有人颇为开心。司马攸转过头,翻了翻白眼,虽说来的晚了,终究可以跟竹林七贤吃吃饭,喝喝小酒。可没想,不过是晚了半个时辰,这群酒鬼酒喝得如此之多,更是鬼哭狼嚎不得安生。“主子,都准备好了。”“杨艳可来了?”司马攸冷笑一声。“回主子,没来,说是让郭蓉来。毕竟杨艳是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子,又是您的大嫂。”六水说道。“倒是知道一些妇人该做的事情,省的我以为这个杨艳为了权势地位连脸皮都不要了。”司马攸冷哼一声。“主子,你看?”六水问道。“按原计划进行。”司马攸转身离去。郭蓉听着自己堂姐的话,匆匆赶来竹林。郭蓉知道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也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再说又有司马家的四少为自己担着,哪怕出了事情,也有借口说自己来的一起。想着想着,这郭蓉的胆子越的大了起来,即便来到了醉醺醺的司马攸身边也是心中有着底气。司马攸醉醺醺的说道“这竹林七贤的酒量确实厉害,委实让我难受的很。话说郭蓉,我大嫂给我的醒酒汤带来了吗?”郭蓉点点头,大着胆子扬起自己娇俏可人的脸蛋,今夜的郭蓉是精心装扮过的,整个脸都是少女的韶华风姿,当是娇嫩美好的让人难以移开视线。可惜司马攸就是一个冷情冷心甚至有些毒心的男子,看着郭蓉完全提不起半点兴趣,只是接过郭蓉手里的醒酒汤,仰头喝了下去。这醒酒汤且喝了一口,司马攸佯装酒力不济的跌倒在地,看向郭蓉无奈的扬起笑容。这一笑犹如满园花开,煞是灿烂,竟然令郭蓉都晃了眼去。司马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只怕这醒酒汤药力还没来,你且扶我进厢房吧?”这一句才说完,郭蓉的脸立刻红了起来。这司马四少素来是一个俊俏可人的,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是想嫁给他的女子已然趋之若鹜。舞阳侯爷,少年校尉,这才俊谁不贪慕?郭蓉心中如小鹿跳跃,煞是激动“侯爷可是让我抚着您去厢房?”“我那些仆人偷懒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倒真是让我眼下不知该依靠谁。我想着,终归你是我那大嫂的闺中好友,也只有你能帮我掩盖我这等丑态了,有劳你了。”司马攸叹息一声。郭蓉羞赧的点点头,架起司马攸,扶着他往厢房走去,只是才走到厢房里面,司马攸便捂着肚子大声说道“哎哟哟,这醒酒汤莫不是泻药?怎么这会子腹痛的很?郭蓉你且在这里等我一等,我去去就来。”郭蓉想阻止司马攸的离去,可终归是男女有别,这如厕怎能好意思跟着去?只能看着司马攸匆匆离去,只留下郭蓉在一旁干着急。司马攸才迈出房门就看了一眼六水,看家六水点头,便转身走去下一个厢房。司马攸扶着门边,摇摇晃晃的看着静水扶着王衍走来,王衍今夜喝了许多的酒,又吃了些五石散,整个人飘飘的,都不知道是东南西北。往日里,跟竹林七贤玩闹的时候,总是吃些五石散便找些家妓前来助兴。可毕竟这是外祖的府上,只能临时叫些歌姬前来解闷,这是魏朝一贯的作风。反正这些歌姬或是家妓只是主人豢养来供客人玩耍的,倒是少了些男女之防,更多的是那诗经里面的浪漫和奔放。“桃符?嗯?你怎么在这里?嗝……这不是我的厢房吗?嗝……难不成我看错了厢房?”王衍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看了看牌子“六十七号房,没错啊,的确是我的房间啊。”“夷甫啊,我实在走不动了,喝不过你们,嗝……我要吐了……”司马攸往前紧走几步,扣了扣嗓子眼,硬是呕出些东西。王衍哈哈大笑起来“到底是桃符小了些,这酒量就是不行,罢了罢了,这里留给你,当时给你开开荤。”司马攸红着脸笑起来“夷甫说的是,我到底是小了些。”王衍抹了把脸,看向一侧“话说桃符,你的房间是多少?我去你房间就寝。”“好像是七十号房。”司马攸笑起来。“静水,小美人儿,走,你陪我去七十号房,咱们去乐一乐。”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