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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

蒋超:“特别难!”

林茫:“我他妈读题呢,你丫给我闭嘴!”

结束了对蒋超来说浩大的听题工程,他倚在凳子上开始抖腿,“超子,得了帕金森就别拖着茫哥了,赶紧去治治吧。”后座的损友苦口婆心的劝蒋超。

“去你大爷!”蒋超没回头骂了一句。

“那你他妈别抖了,我字儿都飞了!”

蒋超把凳子向前拖了拖,林茫看着蒋超的数学卷子,用笔哒哒的点着桌子“七十二分,真对得起我寒假给你补的课,你还我血汗钱!”

“床上补回来。”蒋超语不惊人死不休,然后继续抖腿。

虎殄去三班扫了一圈,蒋超在一群埋头刷题的人中间大爷样儿的坐着,十分显眼,虎殄进班走到蒋超的座位旁,阴沉沉的问他:“你怎么坐这儿了?”蒋超没抬头,人都没看清就飙了句英语:“Don’tyouh□□esomeBnumbersinsideyourheart”

虎殄:“啥?”

林茫:“你自己心里没点儿B数吗?”

虎殄:“你再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削你!”

林茫:“我帮您翻译翻译。”

因为擅自换座加上顶撞老师,蒋超获得了守卫垃圾桶的光荣任务。下了课,蒋超心累的蹲下来冲班里大吼:“谁他妈吃红烧牛rou面了!”已经上完第七节课了,我们的体委饿得前胸贴后背。

亭谛忙得脚打后脑勺,点单上菜收银全套流程一个不落,小奇倚在吧台外抽空歇会儿。一个角落里戴金链子的客人忽然蹿了起来,冲着手机里的人大吼:“他妈的!”吼完了他冲到吧台里就要往后厨钻,小奇眼疾手快一把扯住金链子的衣服,齐奇个子不高力气不小,硬是将人拽出了吧台。

“先生,我们是封闭式的厨房,不对外开放。”小奇冷静的跟金链子解释。

“我他妈从后头抄个近道都不行啊!”金链子气急败坏的嚷着:“老子兄弟等着呢,让开!”

“先生,请您理解一下我们的工作,真的不行。”小奇向金链子微微鞠了个躬,语气十分诚恳。

“我从正门走,起码十分钟,都他妈打完了我还去个屁!”金链子又要往后厨冲,后脖领子却让人扽住了,他回过头,餐厅的另一个服务员俯视着他。

“先生,你不能这样,这样很不礼貌。”亭谛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他。

“老子管你这个那个,你给我松手!”

亭谛放开了手,用大眼珠子瞪着他,极认真的对金链子说:“先生,打架是不对的,你骂我同事也是不对的,你的举动让你看起来不像好人,先生,你要做个好人。”

金链子抽抽嘴角,看看亭谛一米八多的身高,推门出去了。亭谛站在小奇身边对他说:“这人很讨厌。”

小奇不在意的摇摇头,拿着菜单继续招呼客人去了。亭谛进了吧台把三号桌的单子打出来送到后厨,俩人又忙起来。

因为是第一天熟悉环境,亭谛到了八点就回家了,小奇要一直等到老板回来交班。亭谛换了衣服慢慢往家走,脚后跟酸疼得他走路一直微踮着脚,突然高强度工作身体有点儿适应不了。亭谛过了个十字路口,身后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他回头看去,昆敦放下车窗,对着他招手。

亭谛做在车后座舒服的躺下伸了个懒腰,昆敦一手握方向盘一手在烟盒里抽出根烟叼在嘴里。

“对身体不好。”亭谛帮昆敦找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烟“少抽点儿。”

“好。”昆敦猛吸了一大口,然后将烟在车载烟灰缸里摁灭。

“累不累?”昆敦等红绿灯的间隙问他。

“累,但是今天已经挣了五十块了就不累了。”亭谛用手环住副驾驶的座位,把头冲向昆敦,对他说今天下午的金链子。

“以后这种人少搭理,不是正经人。”昆敦告诫亭谛,“打着你没有?”

“没,他看了我一眼,抽抽嘴角就走了,像这样。”亭谛给昆敦学金链子抽嘴角的样子,逗得昆敦一路笑回了家。

“这个几何体,看好,挡住的面是这样的,我用稍浅的力度画,这两个面明暗不同,以后学了上调子就能更立体。”

昆敦画了个四棱锥,亭谛看得马马虎虎,在纸上虚晃了几下一直不敢用力下笔。

昆敦用右手包住亭谛的右手,带着他打了个大致的形。

亭谛在纸面上机械的移动着铅笔,直到素描纸面被磨起了白沫,一个结构合理透视正常的四棱锥才被亭谛画出来。

他握着笔的手在小幅度的抖着,下午端盘子的力度远远超过了现在举着笔所需要的。亭谛费了好大劲才使落笔的力度符合昆敦的要求,他挺满意的盯着自己的四棱锥看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向昆敦讨表扬。

“不错!”

昆敦端详了片刻,亭谛对物体的想象力还是不错的,但是笔触太过于稚嫩让昆敦对亭谛的要求又下降了一个档次。

亭谛甩了甩发胀的手腕,已经过了十点了,他想回家。昆敦收拾好画架和纸张,他伸手狠狠揉了一把亭谛的脸让困得有些打晃的小孩清醒一点。

“回去老老实实睡觉,明天我送你去上班,你吃饭了吗?”

昆敦看到亭谛摇头的动作后有点儿慌,他想去下碗面,可小孩已经在穿鞋了。

“我走了,昆哥明儿见。”

亭谛看样子还挺高兴,拧开防盗门往对面走,身子一个劲儿的朝着一个方向斜。

昆敦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走到老四的房间前推门走了进去。房间被老二打扫的很干净,地毯上可能落了灰,窗外的光打进来看不太清。昆敦在老四的书桌上轻点了几下,不过是几个月没人住,整个房间就失了人气儿,所有该用的东西一应俱全却显得屋子冷冷清清。

我是不是错了。

昆敦站在老四的房间里直到玄关处传来说话声他才开门走了出去。虎殄正在换鞋,寿屋不知道去哪了,昆敦淡淡的撇了玄关一眼就回了房间关上门。

“他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虎殄小声的问从厨房出来的寿屋。

“恩恩恩恩恩(别他妈瞎说)!”

嘴里塞了一大口紫菜包饭的寿屋白了虎殄一眼,去卫生间放水。“又骂我。”虎殄硬是推开厕所门在寿屋的粗口中挤了进去。

亭藏开了防盗门,他把钥匙扔在鞋柜上,开了灯往屋里走。家里静悄悄的,亭藏拧开亭谛的屋门像往常一样打算看一眼弟弟就睡觉。

这一眼看得亭藏心惊rou跳,亭谛安安静静的躺着,衣服鞋子好好的穿在身上,如果不是躺在地板上亭藏也不会瞬间手足无措。

亭藏冲过去一把抱起弟弟,不知是不是太心急,亭藏总感觉怀里的人连呼吸都快没有了,他连防盗门都没关就冲出了家门,电梯迟迟不上来,亭藏努力稳住怀里的颠簸走楼梯下了楼。

躺在病床上的亭谛脸快跟床单一个色了,亭藏听完了医生的嘱咐后默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