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吃醋了,我不说是谁
陈昊然感觉自己的导师最近有些奇怪,如果具体要说,大概就是不知为何突然对研究生很上心。 其实作为青年老师,林群手拿几篇高影响因子论文空降教授,又迅速开始招收博士生,自然把大多数精力放在博士生上。 不过林群比较独特,他一向不差异对待,即使是他手下的硕士也能拿到优秀的研究履历,一向是大家眼中的“神仙导师”。 不过他对学术外的事情鲜少关心,也不会主动问,这段时间倒是老问他陈清的研究做得怎么样了。 其实研究进展也就那些,但他聪明,有时和他说着说着其它的,不知怎么就聊到陈清身上去了。 “肯定是想招她读博”,陈昊然肯定的想。 陈清性格好,开朗大方,也上进,他两人关系一向不错,继续当师妹也是一件美事。 想到这里,他就极尽美言,使出浑身解数夸她。 可是他总觉得他越夸,老板的气压越低,尽管面上不显,但面部肌rou肯定是越来越紧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人精,这还是陈昊然少有的碰壁。 难道是老师觉得自己吹过了?不过反正林群也不会为难人,不爽就不爽着吧,他心大得很,旋即就坦然了。 今天开完会他和师妹唠嗑,刚起了个话头,就收到了老师的消息:“我改好的论文在桌子上,一会帮我拿给教务老师。” 教务老师的办公室就在楼下,一般都是林群自己跑,有时也交给组里的教务小助手,今天倒是神奇。 “谢谢。”对面又补上一句。 陈昊然看看老师又看看师妹,挑挑眉冲师妹说了再见,认命的去办公室领活。 话题结束的突然,陈清在座位上收东西,一转头林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那边的话题。 教室的人只剩两三个不认识的学生,林群今天一身简单的卫衣和运动裤,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像个学生,也没引起什么主意。 “陈同学,”他开口,“刚刚后面有动静,听你声音你不开心。” “老师,”陈清配合的很迅速,委屈巴巴的告状,“有人欺负我。” “蒋老师的那个学生?”李师兄的风评不好,林群也在饭桌上听教务老师提起过,说是为了他的事处理了一周。 林群眉头皱的很紧,角色都忘记了:“他sao扰你?” 陈清点点头:“是有点烦,但是不碍事,他对谁都这样,大家都不想惹他。” “需要我找蒋老师吗?”系里大多数老师都看不惯这位老师护着自己学生的做法,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陈清摇头,本来只是演戏,但真的被爱人关怀,她又突然有点真情实感的鼻酸。 她平时最开得起玩笑,自己都难以置信突然地敏感情绪,她微微别过脸不想林群看到自己微红的鼻头。 林群似乎没看到,摸摸她的手就起身了,他一走她更有了一点泪意,憋着泪坐在座位上,心里祈祷他看不到,又有点希望他能回头来看到。 她犹陷在复杂的情绪里,却听到林群在后面小声的和其他同学说话。 她仔细听,林群在轻声道歉,是说这里一会就要关了,让同学先行离开他好锁门。 她不敢回头,僵着脖子坐在原地不动。 听到窸窸窣窣一阵后,两声关门的轻向,教室就安静下来,旁边的凳子一沉。 她不转头也知道是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味,她突然就委屈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林群不语,坐到她身边慢慢顺着她的肩膀安抚,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包餐巾纸一张一张的递给她擦眼泪。 陈清才不含蓄,既然流眼泪被抓包了干脆抱着他哭,鼻涕仔细的擦了,眼泪就一律蹭在绿色的卫衣上。 她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何况这烂人不值得流泪,纸用了两张她就缓了过来,抬头声音还是闷闷的:“我好啦。” 她又怕林群想的严重了,小声冲他解释:“其实没啥,不至于哭,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哭了。” 末了又叮嘱他:“真的是小事,你别问蒋老师哦。” 林群在她流完泪以后就把她的脸捧着,认认真真给她擦眼泪,认真的听她解释。 听到她叮嘱,林群眉头皱的紧巴巴的,但还是点头应允:“你不点头我不会擅自给你做主的,但是如果有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陈清点头,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又笑:“我们像是在校园恋情一样。” 林群也笑,末了又有点苦涩:“真的是就好了,你受委屈我就不用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