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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方脸圆脸两只尖叫鸡也在,只是看她的眼神已经远不如早晨热切。“乔乔快来。”红姨把她带到主*席,再由余文初领着她和这个叔叔那个伯伯打招呼,当然,少补了有人捧她,什么高材生、大律师、女强人,反反复复就是这些词,但余文初却很受用,一杯接一杯和人拼酒,不多时已经满脸通红,不成样子。一顿饭吃到最后,总有人端着酒杯来给主人家敬酒。余文初倒是来者不拒,但到了余乔这里,大多数人都得不了好,无奈总有人无所畏惧,端着杯子逼她喝。“乔乔,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哥,你不喝也太不给面子了。”是国字脸堂兄,报复似的端一杯白酒过来,特地敬她,“知道你现在是城里人了,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穷亲戚,可也不至于一杯酒的面子都不给吧?你们说是不是?是不是?”不出意外,有圆脸尖叫鸡给他捧场,在隔壁桌真臂高呼,“就是就是!”余乔还是冷着一张脸,“我不会喝酒。”“别,别介,别不给面子啊。谁不知道你们当律师的拉案源都得出去喝两杯,别欺负你哥我见识少啊。”“我吃饱了。”她看够了,立时要走。余文初却红着脸站起来,“乔乔,不要耍脾气。”这下国字脸乐了,指着余乔说:“听听听听,文叔都发话了,你这真的,不能不喝了啊。”“这么喝有什么意思?”余乔把茶杯端起来,往里倒满一杯白酒,也不看人,仰头一口就灌完,之后哐啷一声放下茶杯,“够给面子了吧?”国字脸不答,余文初想开口却又犹豫。“我喝完了,出去走走。”说完谁也不理,一个人快步走了出去。过后红姨才想起来,“哎哎,外套都没穿呢……”陈继川从庭院流水席走过来,在门口和红姨的眼神对上,随即点了点头追着小路方向去找人。天空雾蒙蒙,像一床怎么也晒不干的湿棉被。陈继川顺着小路往下走,很快在拐角处撞见摇摇晃晃的余乔。她身上只穿一件白色高领毛衣,寒风中冷得缩成一团。酒喝得多了,路也走不稳,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一刻也不安宁。最后只差一秒就和水泥地抱成一团,还是他跨步冲上去一把抱住她。但没料到,他还没站稳就被一股蛮力掀翻,一屁股坐在地上,索性不起来,看着对面的人发疯。“滚!不要你管!”余乔红着眼瞪他,凶神恶煞。陈继川仰头,一阵好笑,“行啊,没想到你还挺横。怎么?不要我管要谁管?给你一不小心栽水塘里淹死就好了?”余乔只管盯着他,呼哧呼哧喘气,似乎一个字也听不懂。陈继川单手撑地站起来,把身上的夹克衫脱了罩在余乔身上,也不管她乐意不乐意,从下往上拉好拉链,几乎将她两只手都困在夹克衫里。之后越看越满意,“你还挺适合穿我衣服的。”天气实在冷,余乔哆哆嗦嗦,说:“我不回去。”陈继川为难地挠着眉头那道疤,“难不成真想跳河啊?”“你住哪儿?”“我给你去招待所开个房。”他好心提议,余乔却不理他,转过背冲着水塘方向走,他没办法,跟过来一把捞住她,“行行行,你想去哪就去哪,该我伺候你行了吧?”“我就是不想回家,我不想喝酒。”“唉,你理他干嘛。哎,这边,你又往哪走?你知道到地方吗?”跟醉鬼没有道理可讲,但好在余乔还能自己走路,能靠在他身上跌跌撞撞往孟伟家的三层小楼去。到地方开门,陈继川把余乔扔在一楼沙发上,自己快步往楼上跑,边跑边说:“你自己待会儿,等我五分钟。”路上他突然想起他的房间里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小秘密,绝对不可以让余乔看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推开门,先把摊在床上的色*情杂志收起来,鞋架上还有一叠看得没意思的叶子楣海报,东西都收得差不多了,一抬头电脑桌上居然还摆着一堆日本碟片。陈继川一边收拾一边骂,“孟伟个小畜生,太他妈变态了。”“你在藏什么?”“我他妈……”坏学生被教导主任抓现场,吓得差一点跳窗逃跑。陈继川把碟片往床底随手一塞,回头时余乔已经扶着墙挪进来,不管不顾的一头栽倒在他床上。余乔拿脸蹭了蹭他的蓝格子床单说:“陈继川,你刚洗过被套啊?”“前几天天气好。”“没想到你还挺勤快的。”“姑奶奶,你先脱了鞋子再上床成不?”余乔露出半张脸来,斜着眼看他,酒精令她自眼角透出一股媚意,“你帮我啊。”说不出拒绝的话,他认命,替她脱了短靴,把她整个人都塞在他的床中央。陈继川的房间没空调,只开着一只“小太阳”,照得余乔的脸红扑扑。她喝得太猛了,说话也不利索,“陈……陈继川,你帮我打他行不行?给你这个数——”她慢慢抽出手,比了个二。“不行。”陈继川蹲在床前盯着她,“我出手就值这个数?”“那……再给你加一个。”她的右手无名指艰难而缓慢地从大拇指的禁锢当中弹出来,成为了“三”的手势。她笨拙的表演惹得陈继川大笑,笑过之后说:“我替你揍他,不收你钱。”然而余乔却不再说话,她的眼蒙着一层水汽,水中倒映着他的轮廓,年轻却深刻。“怎么了?”他心中惴惴,忍不住问。“陈继川——”“又干嘛?”“你是不是挺想和我睡的?”第八章启程时间静谧,回梦悠长。陈继川的手机嗡嗡乱震,怵然间把一根紧绷的弦挑断。“放心,人找到了。”“不肯回家,带我这儿来了。”“你放心,我哪敢呢。”“等她睡了我给您完完整整运回去。”“让文哥别担心……行,我一会儿坐旁边念经成吧?”他挂断电话,再看余乔,仍旧趴在他床上,带着一双水汪汪的眼,望着他。“陈继川——”她慢慢伸出手,勾住他修长好看的食指。“嗯?”他也仿佛喝过糯米酒,应承时又软又柔。余乔看着他的手指尖说:“我觉得……我觉得……”“觉得什么?”“我觉得……你应该挺想和我睡的。”“噢,这样啊。”“可是你不会喜欢我——”“你又知道。”“我这个人……不好。”“嗯——”陈继川似模似样地点头,嘴角挂着笑,“是挺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