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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三冘听出了沈常周的认真,他虽然依然只想说自己不要瞒着,但是最终还是顺着沈常周的问题思考了,“贺景贵当时被交代的任务也是要杀我,可是当时我好像还没有被你承认是爱人,也就是在你们看来,我们还没有确认关系,那贺景贵当时的任务出现的原因就不是那个坏蛋知道你的事,说不定只是他觉得应该可能有了,所以干脆就直接找人来做了。”“那关蔚呢?”沈常周欣慰地揉了揉三冘的脑袋。三冘回忆了一下她说的话,然后回答:“也许是他觉得,再做别的事情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干脆就直接动手。可是,沈常周,你知道那个人究竟想要什么吗?为什么世界上那么多人,他偏偏只跟着你呢?”对于三冘的疑惑,沈常周只能苦笑,给不出具体的回答,只是说:“我不知道,在那个转折发生前,那个人在我身边表现得太平常了,平常得我根本回忆不起任何不对的地方,就像是突然出现的意外一样。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了他,然后重来之后和他有关的一切都消失了,或许我都会怀疑是我看错了吧。”“沈常周,你们总是用‘那个人’来代替他,可是那个人究竟是谁呢?他没有名字嘛?”三冘突然又好奇地问道。沈常周想了想才说:“他们这样称呼,或许是那个人根本没有和他们说他的名字,而我这样称呼,是不知道在我身边做了十多年朋友的那个人,那个名字究竟是不是他的。”“沈廷舟,他的名字。”三冘瞪大了眼睛,“沈廷舟?和你的名字好像啊,沈常周。”“是啊,很像,所以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有很合适的理由开始熟悉起来。”沈常周扯了扯嘴角,勾起了充满嘲讽的笑意,他再一次看着三冘,一字一句地说,“所以三冘,就像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就是真的和我这么有缘,还是为了和我有缘,所以才有这个名字一样。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只是为了给我添堵所以针对这个‘爱人’,还是他根本其实知道会有你的存在,所以针对我的‘爱人’,可无论哪一种,他都想伤害你,而我不愿意,我不愿意看到你受到伤害,哪怕是很小的伤害,三冘,我们暂时不公开不也可以嘛,我们还是会一直在一起,只是给那些想要伤害你的人制造一点儿烟雾,让他们没办法立刻就锁定你。”三冘低下了头,好一会儿才说:“那,沈常周,你会为了保护我,而去找一个女朋友吗?”沈常周愣住了,他看着三冘的头顶,才突然明白了三冘真正抵触的是什么,他轻轻地将三冘拢进自己的怀里,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头。“我不会,我绝对不会。我会保护你,绝对不让别人伤害你,更何况是我自己。”哪怕是以爱为名的伤害也绝对不行。这一天他们终于达成了共识,不主动告诉任何人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暂时不能带三冘回去见奶奶和jiejie了,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不会改变。在沈常周放下心来,和三冘一起回到家里后,他坐在沙发上,眼神看的却不是电视,而是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动作的三冘,耳边时不时听到三冘因为完成一样配料或者菜的笑声。“铃——”沈常周看向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成静美,拿起手机的时候,他还在奇怪,他本以为和成静美的客户关系已经可以终止了呢,怀着或许又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的轻松心情,沈常周接通了电话。“喂?沈大师?我是成静美,关蔚自杀了,你能算算她是不是自杀吗?”什么?沈常周一瞬间呼吸都停止了,他微哑着声音问:“为什么?”很简单又很没有逻辑的问话,成静美却像是突然心有灵犀一样,“为什么跳楼?我也不知道,听说关蔚三天前就很奇怪了,就是我跟你说,她被人绑架那天。不对不是绑架,只是她认识的一个哥哥和她闹着玩,但是那天她在寝室里发烧,然后去了医院后就变得奇怪了。”三天啊?沈常周当然不能安慰自己,这和那个外来者没关系,甚至他已经很清楚了,和那个外来者几乎是百分百的关系。成静美等会儿还有课,没再多说几句就要挂了,沈常周跟她说,这样简单的信息,他什么都算不出来,好奇心爆棚也或许是顾念着曾经关蔚的好的成静美答应明天一早来店铺见面,同时带来的还有关蔚自杀的遗书,成静美挂电话之前说,她会找机会拍一张纸过去。挂断电话,沈常周突然失去了力气,他突然再次觉得都是他自己的错,如果不是他,关蔚根本不需要被别人占用身体,如果他那天听到曾可的话,能多想些什么,多做些什么,说不定关蔚也还可以重新生活下去。从厨房出来的三冘,一下子就被沈常周浑身笼罩的黑气吓到了,那些自我厌弃和埋怨简直想要吞噬他,三冘顾不上把手上端着的盘子放好,随意地搁在桌上就感觉来到沈常周身边。“猫主,你怎么了?”三冘抱住沈常周的脑袋,碰了冷水的手有些冰凉凉的,刺激得沈常周有些清醒。他后悔地跟三冘解释了这些事,本以为三冘会乖巧地安慰他,没想到听完后的三冘却狠狠地敲了他的脑袋。沉重的一声,把沈常周痛得更加清醒了。“猫主!你不要被那个坏蛋影响了,他根本就是希望你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你就自己厌恶自己,自暴自弃,然后他就可以趁虚而入了,猫主,你不要被他影响,你要知道,始作俑者才不是你,是那个坏蛋,这些事都是因为他才出现的!”作者有话要说:又是让人难过的周四[委屈](;′⌒`)第48章第48章沈常周笑了,他才发现原来三冘也是这么聪明有逻辑的猫呢。刚才是他钻进了牛角尖了,他有错吗?或许还是有一点的,毕竟他没有考虑详细,没有对那些人有后续的关注,可是严格来讲,那是出于至高道德去做的,而即使不做,也不是他的过错,因为他根本没有这个义务,不是说被犯罪者死盯着的受害者就要对其他受害者负责的。他唯一难过伤心的,只是那条鲜红的生命而已,而这是作为一个人该有的怜悯。还有愤怒,沈常周真的出奇地愤怒了,他终于再一次深刻地体会到这些外来者恐怖,对于他们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这些说走就走的外来者实实在在是恐怖的存在。第二天,沈常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