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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了!你若不想我翻脸,现在就滚回去,不然,我今日就当真做一回恶人!”徐砚被骂得太阳xue突突跳了一下,最后想到在自己怀里梨花带雨的小姑娘,再想到她刚才替自己挨了一棍子。他到底是一揖礼:“儿子先行告退,卿卿娇弱,还请母亲为她送去药油,那一棍子恐怕不轻。”老夫人一瞪眼,抬手指门口:“快滚!”徐砚这才退出内室,在槅扇前站了一会,终于离去。现在不是与母亲再争长短的时候,徐立轩坏了事,不若,他肯定能磨到母亲应下。本来这事他有五成把握的,结果一晚上,这五成只剩下一成。徐砚眼里有霜,仿佛落了凯凯白雪,一片冰冷。齐圳听到里头的动静,老夫人那个滚字惊心动魄,知道事情是砸了,一见三爷出来连忙跟上告诉他打听到的事。“大少爷是被强行带回院子里去的,大夫人也知道大少爷的心思了。其它人被老夫人勒令闭嘴,二房那边和其它少爷姑娘那里应该是不知道的,还有是,您这边的事,不知道大夫人知不知道。”很短的时间,齐圳就将事情打探得差不多了。徐砚冷笑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知道放他回京,必然要坏事!”“那您这边要怎么打算。”您都把人小姑娘这样那样了,难道还没让老夫人动摇?齐圳首回怀疑起自家三爷的能力来。徐砚闭了闭眼,在寒冷的空气中长长呼出一口气:“等,先缓几日。跨院里能安排人吗,我要知道姑娘每日的详细,还要盯住徐立轩。”即便是他的母亲,他也担心小姑娘受委屈。“这个您放心,当初您交待注意大老爷的动静,府里为此布置那么多年,老夫人跨院里添个耳报神也肯定没问题。”徐砚点点头,不再说话,快步回了院子。长房院子里,任氏还在给丈夫哭闹:“你说他怎么就失心疯了,居然要娶那一个破落户,老爷,我就说漂亮的都是个祸害啊!”徐大老爷被她哭得头都大了,在屋里踱步:“别哭了,谁知道轩哥儿会有这个想法,这些年不是一直安安静静的,也没有提过一句!”“我就说他怎么非要去杭州,这就被迷了心窍啊。老爷,轩哥儿定亲的事情不能再晚了,您快拿出章程来吧!”他们轩哥儿哪里能娶那样一个狐媚子!“你这叫我一时之间,上哪里给轩哥儿定个好人家去!”徐大老爷气得不成,“比我们家好的,未必就一说就看上,比我们差的,总觉得亏待了轩哥儿!”他现在又还没爬到寺卿的位置,若不然,也不会让长子的亲事拖到现在,早早就能定好人家了。任氏听着,心里闪过大嫂的提议,但她忍住了。现在还不能提,再等那么一两天,才是最好时机!眼下是要让丈夫和她同一战线,不能让丈夫同意儿子娶宋初宁,那样即便婆母有心,也不能作主!“老爷,不管如何,轩哥儿都不能娶宋家丫头,那是罪臣之女啊!万一哪天陛下再迁怒,可就遭殃了!”徐大老爷真是被她哭怕了,也哭烦了,带着怒气说道:“好了,你闭嘴吧,我哪里就不知道!别哭了,大过年的,晦气!快睡了!我去看看轩哥儿先!”话落,徐大老爷就走了出去,没看到妻子一抹眼泪,嘴角扬了笑。然而,徐大老爷去见过儿子,也是无功而返。徐立轩就一口咬定,他要娶初宁,但他总算藏了个心眼,没将三叔父也喜欢初宁的事情说出来。他敢在祖母跟前请求,是因为祖母知道了,他要抢先机。但父母那里,他知道自己一字也不能提,那样只会彻底断了自己和宋初宁的路。他就这么跟父母抗衡着,三叔父这个时候也不敢对外说他喜欢初宁,被父亲知道了,肯定也不会同意三叔父娶初宁。所以三叔父就得憋着!这些天,他想了不少,觉得自己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逼退他三叔父,他总能磨到父母同意!才刚刚过了新年,家里就乱作一团。徐老夫人呆呆坐在内室良久,然后让丫鬟扶着,去了跨院。初宁已经沐浴过,明明很累,却丝毫没有睡意,脑子里乱哄哄的。汐楠和绿裳不知道发生什么,去梅林前她们就被支回了院子,以为她是去了徐砚院子说事,结果再来是在老夫人跨院见着她。自是疑惑的。这么晚了,老夫人又过来了,她们更加心惊,都出去相迎。初宁沐浴是林mama亲自在边上伺候的,细细地看了她身上,发现只是耳后有一个红印子,还有是小腿上不小心挨打的那块。那样雪白细嫩的皮肤,她手用一些力,就会留下痕迹来,所以身上没有,就证明着小姑娘还是清清白白的。而且小姑娘沐浴脱|衣时也没有慌乱,遇上那起事后,哪里会有姑娘能这样镇定。所以林mama越发放心了,心想顶多是三老爷情不自禁,亲了她。老人前来,林mama就将看到的说了。徐老夫人已经相信儿子,听闻之后更是没有担忧,初宁已经下炕来,朝她行礼。徐老夫人面对她,心里肯定是别扭的,但到底还是算和颜悦色:“你坐吧。”小姑娘忐忑坐下,脑海里都是刚才在梅林里的事。老夫人是知道了吧。知道徐三叔说要娶她的事,其实她自己也没能回过神来。正想着,老人就和她说道:“老三说要搬出去,要搬到青柳巷的宅子去。”初宁诧异地抬头,见到老人用一种极复杂的眼神看自己,而目光微凉。她心里‘咯噔’一下,回道:“徐三叔在回京前有和我提过。”“所以呢,你也同意了?”初宁抿抿唇,而老人看她的眼神又变了,变得略凌厉,她能感觉到对自己的不满。“老夫人。”她轻轻喊一声,不作隐瞒道,“先前徐三叔提起的时候,我是愿意的。”她话才落,就看到老人放在桌几上的手收拢成拳,神色瞬间就严肃,身上气势骇人。她忍住那点胆怯,继续说道:“但后来回了京城,我看到徐三叔跪在您跟前,您的神色,欢喜又难过。我就在想,我即便害怕回来徐家,我也不能让徐三叔因为我离开徐家。”“害怕?!”初宁点点头:“对,害怕!”她从来没有人提起过自己心里藏着的事,今日她准备说出来。“上回大夫人与任夫人的事确实让我很难过,甚至是到现在也没能缓过来,我害怕面对她们。我什么也没有做,就要承担被恶意猜测,品性被质疑,对我来是极大的侮|辱。这么些年来,我都没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