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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愧疚。初宁疑惑地看向安成公主:“姨母,我爹爹怎么了?”安成公主冷笑:“呵,男人贱骨头,猪脑子终于明白了。”想明白当年是误会她了,如今来道歉了。可他宋霖以为他是谁,道歉两人的仇就能了了吗?做梦!以前喜欢他的时候都能狠下心折磨他,现在不喜欢他了,不往死里磋磨他,她就不是安成!初宁听不懂,但知道安成公主在骂她爹。她扯了扯嘴角,在想两人是有仇的吗?所以她一直觉得两人相处时有些怪怪的。作者有话要说: 宋霖:看在初宁和初宁娘的份上,你就原谅一下吧。安成:初宁娘和我亲,初宁也和我亲。宋霖:我、我找丈母娘!安成:那是我姑母!宋霖:......【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女人!】第106章正月下旬的时候连着下了几天的雨,绵绵不断,天地间朦胧一片。结庐居里,小丫鬟拎着新炭从廊下穿过,抱怨着没完没了的雨。初宁见她们冻得手和脸都通红,便让她们在屋子里暖一暖。她没嫁过来前,徐砚院子里的丫鬟从来不会到正房来,端茶倒水的都齐圳或是小厮。如今有了个女主人,小丫鬟们的日子也好过一些,能时不时在主子跟前露面,得些赏钱什么的。自打下雨,初宁就窝在屋子里,除了去碧桐院请安,几乎足不出户。小丫鬟们都是机灵的,前儿有人跟着汐楠出去采买,听到一些趣话,这就说给初宁。初宁示意她们自己去搬小杌子,又让汐楠给她们一人抓了把瓜子,让她们边说边磕瓜子,权当解闷儿了。于是丫鬟们都围着她跟前坐,说京中最近那些西洋玩意儿又兴起来了,而且越卖越贵。那天徐砚给她拿了瓶花露回来,她倒不喜欢那个味道,觉得装花露的琉璃瓶子比较好看。她也听到他说一嘴近来洋玩意的生意火爆。本来到了秋季出海的就少了,冬日天气不好,风险更大,倭寇又横行。这两年京城很少见这样大把的洋玩意儿涌进来。说过了一篇,丫鬟们又说起各府的八卦来。她们不是家生子,是签契约来徐家的,有兄弟姐妹在别的高门大户里也干活计,这些消息不少。一个丫鬟不知怎么说起陈家来:“夫人您知道都察院的陈大少爷吗?”汐楠和绿裳一听这个话题,忙咳嗽一声。但小丫鬟不知道初宁以前就与陈家定过亲,还傻呼呼看她们一眼。初宁笑笑,不过是个陌生人,有什么说不得的,便道:“说吧,陈家怎么了?”小丫鬟又眯着眼笑:“陈家和顾家的亲事突然要提前了,说要在科举前。我meimei就在陈家呢,陈家如今可忙了。”提前?定好的吉日能说改就改的吗?初宁对陈家的事也不感兴趣,听过也就过了。汐楠和绿裳这时找个借口把丫鬟们都带出去,说要帮着去准备烫衣裳的东西。等到徐砚回来后,初宁看到他就又想起这事,问他清不清楚这事。徐砚一把将人搂在怀里,然后半压在炕桌上:“谁在你跟着嚼这舌根的,你管他们做什么。”小姑娘被他吓得惊呼,然后就是笑:“您今儿吃饺子了吗?”她眸光皎洁,脸颊梨涡浅浅,十分可爱。徐砚就伸手挠她痒痒:“敢取笑为夫?我今儿没吃饺子,只干吃的醋!”初宁被他挠得直求饶,笑得眼泪都出来,叠声地喊:“徐三叔,我的腰,哎哟,腰难受。”徐砚就一手去托着腰,省得真被他压折了。但那手也不老实,顺着她小袄直接就探了进去,让她一个哆嗦,脸颊霎时嫣红。“你、出来!”青天白日的呢,往哪儿摸。初宁声音都在颤,刚才笑声化作了低低的嘤咛,她又想到这几天他总埋头在胸前的举动。“你这么喊,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徐砚低头含她耳垂,初宁呼吸都停滞,眼角泪花闪闪,被他臊的!他总是故意说一些旖旎的话,让人想歪,她看过册子,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小姑娘也不喊了,死死咬着唇,反抗不得被他好一通作弄,最后气喘吁吁软在他身上。徐砚帮她理衣襟,直想叹气。他可真是什么都没作,她就一副沾了雨露的样子,又娇又媚。两人都理好衣裳,初宁靠在他身上,徐砚则枕着大迎枕,把她头发上的簪子都摘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拆她发髻的爱好,拆开后就用手指代替梳子,一下一下帮她梳头。有时还抓过一两缕发丝放在唇边亲吻,眼神缠绵地看着她,仿佛就是在亲吻她一样,总看得初宁口干舌燥的。徐砚把玩够了她的头发,这才开口:“三皇子马上要离京,陈家也还有别的原因,想要早点绑住顾家,所以才提前了亲事。顾家答应得很勉强。”原来这事儿他知道。初宁舒服地依着他,像只要打瞌睡的猫儿,眯着双眼看窗格说道:“他终于要走了。上回的事情确定是与他无关吗?”上回的事,是指糕点里那写着军机字条的事。徐砚轻声说:“还在查,你不用担心太多。岳父那里也有别的计划,总会水落石出的,若是他,也不会饶了。”再上一回三皇子算计,明德帝到底只是小惩大诫,主要还是要用周侍郎,周侍郎和边陲的将领关系都不错,怕生变。但如今有程锦到了那里,那人又是因为程锦顺着立了功和解了压,得皇帝嘉奖。程锦也要步步高升的,只要边陲稳定,动周家是迟早的事。在徐砚眼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彻底弄掉陈同济。他跟初宁提了一句,让她心里有数就成。小姑娘乖巧得很,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他们拖后腿,就窝在家里足不出户。徐二老爷因为朝中有事务交接,又推迟了半个月行程,在调任之前,徐老夫人就把这个家给分了。这日老人把家里所有人都叫到跟前,拿出家里公中的帐和自己的私帐,给三个儿子均家产。“老大身为长子,以后还要担着族里其他支的自助,祭田这些自然不用说,都是长房的。这宅子也该给他,公中的分四份,老大占两份,老二老三你们一人一份。我的私产也分四份,你们三兄弟各一份,余下的我自个儿看能活几年用几年,再有余下,也归老大。”这个家分得长房一点亏也没吃,身为二房三房的兄弟俩也没有意见。但任氏看到分到自己长房手里的东西后,脸色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