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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希望了,请求您,我请求您睁开眼,放松对我的偏爱;只这一次,让我过去吧,让我交一次好运吧。”他祈祷着,渴盼着,闭上了眼。.安迪.杜弗兰的开庭重审开始了。法官、律师、证人以及当事人都已准备完毕,警察领着手脚带着镣铐的安迪走上去,他有些茫然的盯着他们,法官与律师的表情十分冷漠,这眼神多像他第一次被判刑的时候……安迪心中忽然涌出一丝惶恐,他害怕了,害怕这些人又一次用语言定下他的罪。“请证人汤米.威廉斯讲话。”在例行程序过后,法官出了声。安迪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学生,一身囚服的汤米已经在安迪的帮助下以C的成绩通过了考试,成功获得高中学历。他迫切的想为自己感激的安迪做些什么;那沉着而坚定的凝视,给虚弱的安迪注入了一丝希望。他开始诉说,声音有些颤抖,但却一字一顿,坚定认真。“汤米.威廉斯,你能保证你所言属实吗?”“是的,先生!千真万确!”“向上帝发誓吗?”“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汤米信誓旦旦。裁判团一阵沉默,他们互相轻声交谈着。安迪听不到他们所说的话语,但却能看见他们的神情——那是一种不以为然、带着上等人轻蔑和漠视的神情。安迪心头一片冰冷,他曾经也是上等人的一员,很清楚这些人心中所想必定是“两个囚徒在可笑的妄想,杀人犯祈求怜悯?不过是愚蠢的梦幻而已”之类的看法。他的希望在渐渐地、渐渐地消退。“……我们经过讨论作出审判。”一个衣装革履的人站起来,“在时间久远、无法辨别是非真伪的情况下,囚犯之间的证词无法表明其真实性。所以,我们审判——”安迪扯了扯嘴角,有些绝望的闭上眼。又一次,又一次的噩梦来临了。“——请稍等片刻,诸位。”忽然,一把冷淡的、低沉的男声从门口响起,穿着西装三件套的黑发男人款款而来,他手中握着一本圣经。安迪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在看到谢珉握着的圣经时,彻底熄灭了。他木然的想:上帝啊,您果然偏爱我。“很抱歉打扰开庭,只是我作为肖申克监狱的典狱长、艾德森家族成员之一的菲尼克斯.艾德森,希望能作为证人说两句话。”他吐出了自己的身份,裁判团的神情郑重起来。上流社会中,谁不知道小少爷离家出走而跑去做了狱长呢?他们忌惮于谢珉的身份,也愿意给他一个面子,便温和的请他诉说自己要说的话。谢珉打开圣经,从中抽出几张纸递给裁判团:“请诸位看一看这些文件,里面记载了当时案件发生的所有经过。以及这些年来安迪.杜弗兰在监狱中的所作所为。”安迪浑身发冷,他的秘密被发现了?“……作为一个被污蔑的清白人,法律空隙的受害者,安迪.杜弗兰没有丧失希望,他帮助囚犯进行改造,将他们变成社会需要的普通人,这是一件绝无仅有的好事,值得大家从人权方面赞同。”谢珉不紧不慢道,“在这段时间内,他教导的三十一个囚犯在出狱后,都变得积极向上……还有,这是我要给诸位带来的真正嫌犯,艾玛.布莱奇。”他拍拍手,两个保镖扭送着一个垂头丧气的中年人来到庭上。艾玛.布莱奇面对裁判团的审问毫无抵触之心,老老实实将自己的罪孽全部承认。“我希望诸位能重新考虑一下此次重审的结果,毕竟安迪在监狱中帮助了我很多。”谢珉面不改色的说着引人误解的话,无论是亲切的直呼名字,还是“帮助很多”,都像一颗颗沉重的砝码,加在安迪的天秤一边,将那渺茫的成功不断地加重……他的确鼓励依靠自身获得成果,但也绝不排斥更有效的方法。安迪跟谢珉并不熟:他终于明白谢珉所言“有点麻烦”指的是什么,那并非托词,而是真实的“麻烦”——将一个囚犯从另一州带到这里,只用两天时间,还为他搜集十几年前案件的资料,这堪称奇迹的成就,也只有谢珉一个人能够做到。谢珉为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最终,审判团宣布:安迪.杜弗兰无罪,当庭释放。警察上来解开了安迪的镣铐,他有些呆滞的盯着自己的手掌。汤米激动地跑过来跟他拥抱,安迪木木的回应,不禁热泪盈眶。那湛蓝的眼睛四面环视,带着自由的向往。他看向谢珉。英俊而冷淡的男人朝他微微点头,将手上厚厚的圣经递上,安迪心情复杂的捧着书籍,他想说很多,又什么都说不出口。谢珉没有再与他交谈,他回身离开了。安迪脱下囚服,穿上西装,走出法庭。屋外阳光灿烂,空气清新。他低下头,打开了圣经。并非自己特意凿空留下手槌的圣经,而是一本崭新的、带着油墨清香的圣经。他翻开扉页,一行手写的花体字行云流水般挥洒在洁白的纸张上,安迪认得那字,谢珉总是喜欢用这样圈圈套圈圈的花体字,这昭示了他高贵的身份——尊敬的安迪.杜弗兰先生:感谢你的象棋,很漂亮。作为回礼,我将把监狱重新翻修一遍,填补一些后天形成的“漏洞”。倘若您获得了自己的第一笔工资,请捐助一半钱财用来补助。最后,“获救之道,在于内心”。——菲尼克斯.艾德森。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五一的加更,大家别忘了哟~可别到时候说作者大骗子没加更~☆、基督山伯爵位于乡村与城市间隔的清冷地带,坐落着一栋精致的别墅。谁也不知道,这栋别墅里藏着前途无量的检察官:德.维尔福的情人。他妻子家室高贵,但太高贵的妻子总令丈夫憋气,即使像维尔福这样正派的“老实人”也会忍不住暗自寻找情人的安慰。别墅内,水滴状的白钻镶嵌在天花板倒垂的吊灯上,高大的穹顶足以容纳整齐挂在墙壁上的名画,但屋宇整体冷肃而沉默的氛围,让画中鲜艳的色彩也显露几分颓丧。“……我的,孩子。”刚刚分娩的女人双唇张合,湖绿色眼眸泪光粼粼。她的汗水浸湿了身下雪白的被单,而那苍白到毫无血色的皮肤也几乎可与被单颜色相若。美丽的女人无助而绝望的抬起右臂,朝一个怀抱着婴儿的男人伸出颤抖的手,“给我,我的孩子……”“他已经死了。”男人低沉的说,紧了紧怀中匆匆裹着枕巾的婴儿。那孩子刚出生皱巴巴的,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这个世界的空气,就被缠绕在细嫩脖颈的脐带夺取了幼小的生命。维拉德心中横溢着悲哀,他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