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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启程?我们离开难道还要找其他的托词?”看上去苏二爷一脸为难。他心里起了疑想的却是先安抚好眼前之人,最好等大家都到齐了才发难。可灰狼一句话就打破了他的算盘。“请二爷跟我立即启程,给府里留封书信稍做说明即可。”苏子鱼心里一跳,随即冷静下来,他苏子鱼艺高人胆大有什么好怕的?旋即作势要起身,一边扶着脑袋一边絮叨:“怎么如此着急?哎哟,头痛……痛……痛。”灰狼犹豫一下解释道:“王爷不想福叔他们担心,二爷也不好胡乱找借口,不如留书离去干脆些。”正说着看见苏子鱼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他若不去扶似乎说不过去,只得一个箭步蹿上去。苏子鱼微倾的身子还没扭过来,两手一转划着星图般的轨迹袭向他胸前大xue。但离中府xue尚有半寸距离时,灰狼本像是上来扶他的手陡然撒出一捧药粉来。苏子鱼好整以暇的扯出个嘲讽的笑容,因防备着对方使毒早闭了气,心里正得意突然两眼一黑,“啪叽”摔倒在地上,全身力气尽失。苏二爷心道原来这毒也是幌子啊,只来得及骂声:“你爷爷的……”就被点了哑xue。看着对方凑近的脸,苏子鱼还在心里嘀咕,师祖,师父,师伯这回可不是我小鱼大意失荆州,实在是对方不上道用了怪药。苏子鱼鼻子微动,其实也不大担心,因为他嗅出一丝熟悉的香气,殇子兰。果然,那人过来拍拍苏子鱼的脸颊,“灰狼”一向冰冷单调的表情被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所代替。他扛着苏子鱼急步而出:“我的药在这雨天可支持不了多长时间,那些侍卫就快醒了,咱们动作得快点。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是请你去看场好戏而已。”他熟门熟路的扛着苏子鱼从东侧门走出去,苏子鱼在小门边上看见两个委顿在屋檐下的仆人,突然想起有一次他跟着司马兰廷偷入太傅府第的情景。心里慢慢生出绝望,知道不会有侍卫看到跑来救自己了。这分明是计划多时的绑票啊。雨还淅淅沥沥下着,虽小了很多,因为天色不早四周的一切越发混沌起来。东边小巷的尽头有一辆双骑马车停着,歧盛把苏子鱼扔进车厢里,动作还算轻柔却隐含着焦急。出城的这段路是歧盛最紧张的,如果出城之前被发现,他便功亏一篑了。等风平浪静的过了城门,他回到车厢与苏子鱼见礼,卸了自己的伪装揪起苏子鱼的脸皮。笑容亲切:“表弟,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真正的面对面呢。小机灵鬼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表你个死人头。”苏子鱼狠狠的盯着歧盛的手指,恨不得一口咬下半截去。他瞟见歧盛投射在车厢上的灯影子,蓦然想起很久以前小石镇上神识窥得的那个背影,串起前不久为他治疗的“周凤池”一切明了起来。不过歧盛的事,司马兰廷从没跟他提过,他并不知道世间有这么一个“表哥”存在,满脑子都揣度着歧盛的动机和目的。歧盛见他没有丝毫人为刀俎,我为鱼rou的自觉,不由得笑起来,可那笑容并没进到眼睛里去。他不知道苏子鱼是有持无恐,还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其实歧盛自己也还没下定鱼死网破的决心,两个人都在猜忌,谈不下去话只能似笑非笑的调侃。“你哥果然说得没错,小表弟是有几分聪明。”苏子鱼翻一个白眼,不拿正眼看他,全身都在谴责歧盛是“叛徒”,是司马兰廷的“叛友”。歧盛沉默一下,苏子鱼正以为对方在自己“正义”的目光下心有所悔,就听他喃喃道:“其实也不是真聪明,说不定是灰狼早跟你约好了见面的暗号,我才露馅的。”苏子鱼暴跳,坚决维护自己的名誉:“狗屎!我哥那种龟毛假仙,他要是受伤了对我瞒都还瞒不过来,绝对不会派人来跟我说。”歧盛哈哈大笑:“原来我一开始就被识破了。”话语表情像耍弄孩子般没有半分敬意。苏子鱼本想不再理他,可实在受不得别人的嘲讽:“我知道你那借口不过是个幌子,是否被识破都没关系,因为早在我没觉察到的时候就中了你的殇子兰。”歧盛仍然在笑,但笑容已有些发苦:“你连殇子兰都知道……”苏子鱼倏然睁目,双目竟发出一种凌厉至极的光芒,电一般射向歧盛:“我哥不会放过你的。”歧盛心中大怒,又激荡着不安,脸色阴寒下来。半晌压下气来,摸着唇笑晒:“你当你那个哥哥就真是对你好?”他这句话说出来全然自信,离起事还有3天,以他对司马兰廷的了解即使苏子鱼出了意外司马兰廷也不愿更改计划了。苏子鱼冷哼一声。歧盛洒然笑道:“当初他恨你得紧,怎么可能一见面就巴巴儿的带你到洛阳,怎么说也是夺夫之恨,他不为自己难道就不为他母亲想想?不过是看你有可利用的地方,顺手施舍你点罢了。”苏子鱼一呆,不禁犹豫起来。随即冷然道:“我哥对我怎么样我自然知道,用不着外人挑拨。就算当初他有什么想法,到后来他对我是不是真心我能分不出来?他可没什么骗我的。”歧盛的眸子,似烛火一般发着亮:“他是没什么骗你的,可他隐瞒你的多了。露一半掩一半就全不是你看到的光景。不信,你等着看。”九十大明居正堂的那张高塌上,司马兰廷拿着许昌连夜飞鸽传来的信,全身都在颤抖,他铁青了一张脸,瞪着被怒火烧红了的眼睛。“灰狼——”灰狼出来,站还没站定,不防司马兰廷狠地一抽鞭子,“啪”的一声照脸上唰下去。灰狼身子微晃,却一步没退,噗嗵一下双膝跪倒,伏在地上。司马兰廷无端向灰狼发怒,奉正煞白了脸惊呆一旁,看着王爷持续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在灰狼背上手上,也不知该不该劝。“混帐!”司马兰廷白中透青的脸因激动而慢慢绯红,“你知不知道?和他是不是串通一气的?!”“唰唰”地,灰狼外衫片刻已见破碎,半边身体鲜血淋漓,虽然忍着痛还是避免不了轻微的颤抖。司马兰廷执鞭的手也是抖的:“养虎为患!养虎为患!他叛变我,你也干净不到那里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怀什么心思,不过是个阉人你妄图些什么?!”灰狼因这话全身一震,终于抬起眼来看着爆怒的司马兰廷,说不出的凄凉和痛苦从眼神里透露出来,压得司马兰廷一顿,似乎突然回省过来。沉度良久慢慢放下鞭子,退回榻上,冷冷道:“歧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