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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心。”裴修终于从狂喜中冷却下来,看出了一丝端倪,和傅礼臻拉开距离,眼神古怪起来。这个能跟自己说话的男人,在这种局面下,竟然丝毫没有圆场的打算,情商再怎么低,也应该知道笑一笑打个哈哈敷衍才对。“我怎么放心!”林玉的态度很坚决,“你今天就留在家里,等医生来看看,看过之后再回去。”他总是拗不过林玉,想了想后退而求次:“我累了,要一个人休息一下。”他肯待在这里就是好的,林玉自然是一口答应,让傅乐臻陪他一起上去,自己转身去打了王医生的电话。傅乐臻跟着傅礼臻上楼,在即将要进门的时候被他赶了出来,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还是离开了。傅礼臻锁了门,看着一左一右站在不远处两人,他开口:“你为什么在这里?”裴修一愣,容悄缓缓吐出一口气,转身走到窗边,看着被人精心收拾过的庭院。傅家的庭院和傅礼臻自己的小院子截然不同,傅家的院子分区种了很多漂亮的花,用作分界的各色海棠,墙边的矮牵牛与太阳花,拥挤成堆的天竺葵,中间留出窄窄的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道,看起来漂亮又舒心。他们自己的小院子里种不了这么多花,两棵玉兰再来一面墙的蔷薇,再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花妆点就可以了。希望在礼臻的这辈子,她还能有这个机会。裴修要是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他就不会这么急切地问自己如何离开的事情了。“我不知道,我死了之后就这样了,没有人能听到我说话,连那些鬼差和鬼魂都看不到我的样子,没有人搭理我,我自己就一直走一直走,到处找人……”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我很累,不能睡觉,碰不到任何东西,无论什么都只能用眼睛看看,我的父母亲人也都看不见我!”“我受不了了,太他妈难受了。”他红着眼睛,“和这个比起来,死有什么可怕的,真的死了反而一了百了吧,我看那些被鬼差带走的人,什么表情都没有,也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我不想这样活着!”“而你能看到我,又能和那个女人说话!”他对着傅礼臻说完,又转向容悄:“姑娘,你不想离开吗,把你知道的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如果你不知道,我们可以互相讨论交流一下,也许能找到突破口呢?再不济,我们也能做个伴,总好过一个……哦不对,在他睡着的时候,我们也可以聊聊天打发时间。”容悄挑了个笑:“我现在挺好的。”傅礼臻闻言看了她一眼。容悄冲他点头,又笑着挥了挥手:“所以你们谈吧,如果……我知道的,我会回答你们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这个男人,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裴修大喜过望,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后者的脸立即拉了下来。“谢谢,你愿意告诉我你知道的我就很满足了!我一个人飘荡了这么久,真的是太痛苦了,能找到你真的是太好了!你之前也一定很寂寞吧,我们……”“悄悄,你到这里来。”裴修激动不已的话被打断,傅礼臻拧着眉头看着容悄,又朝她招了招手:“你到我这里来。”他的声音里透着nongnong的不悦,容悄终于抽出自己的手,摇摇头:“我没事。”傅礼臻不理,固执道:“你到我这里来。”“好。”僵持几秒,容悄垂眸一笑,慢悠悠飘到他身后。裴修一脸惊愕:“你们……”这两个人之间透露着nongnong的暧昧,这是现实版的人鬼情未了?开玩笑的吧!确认容悄在自己身后,傅礼臻的视线转向裴修,径自问道:“你知道什么?”裴修瞬间将杂事放在一边,心思转了转,自己先说的话就陷入极端的被动中了,可那个古装女人一副气定神闲不想知道的样子,很显然自己要是什么都不说她也是不介意的……这种时候不能考虑太多,还是得直接说。“我知道的不多,先简要说一下我的个人情况。我三十一岁,生前是死于胃癌,我清楚地记得我自己在一月底的时候死掉了,再次醒来是在二月三号,地点就在我死去的病房里。后来我就回到了家里,我看到了我的父母亲人,亲眼看着自己的尸体被火化、下葬,我的同事朋友来吊唁……”“我尝试着和每一个人认识的人说话,也特意去过医院企图和那些鬼差交流,可惜都失败了。我想我留在这里肯定是有一定缘由的,所以我就开始跟着我的朋友和家人,一一进行排查,希望可以发现一些我生前不知道的事情。可是排查范围一次又一次扩大,现在跟着的于楠都已经是我朋友的meimei了,也就见过几次面……”裴修苦笑:“一点意义都没有,可除了继续查下去,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与其回去看着父母悲痛的脸,又或者朋友们没有我也依然开怀大笑的脸,我宁愿跟着这些不太熟悉的人,心里还能稍微好受一些。”这个人在三十一岁时死于胃癌,死亡和苏醒之间有一定的时间间隔,死后有清醒的意识但与现实世界彻底隔绝,与所谓的鬼差也处于隔绝状态。傅礼臻在心里梳理了一遍,转向容悄,他看着那双让自己喜欢极了此刻却兴味索然半眯着的眼睛:“悄悄,你是怎么死的呢?”也是得了重病?就像梦里听说的。第19章傅礼臻想,悄悄以前,是不是也跟这个裴修一样迷茫,四处游荡呢?那天听到“守他两千余年”,又是什么意思呢?他仔细打量她的眉眼,神情并不丰富,还是淡淡地扬着眉,唇角含着一道小小的弧度,面容与微笑的神色不同,惨白惨白的,浅色的唇瓣微微张开,一声叹息传到了耳朵里。“我死于一杯鸩酒,在二十岁那年。”容悄勾了勾唇角,“第二天午时醒来,浑浑噩噩,一直跟在同一个人身边。”裴修:“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傅礼臻:“你为什么要喝那杯酒?”两道声音同样急切,关注点却全然不同,容悄看看他们,无奈:“我要先回答谁的问题?”裴修按捺着内心的焦躁,看了傅礼臻一眼,后者沉默了一会儿,退让了:“你先回答他的。”其他问题,他可以私下再问。容悄点头,裴修一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我是去过地府的,也和你说的鬼差交流……”“你能跟他们说话?!”裴修惊呼!容悄对他本来就没有好脸色,被打断让她把脸一放,声音都变了调:“你要不要听我说?”裴修赔着笑脸:“你继续,我闭嘴。”这不是平时的悄悄。傅礼臻看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