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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问她:“从前在哪个院子里做活儿?没见过你呢。”燕燕将柴火集到一处,口中答道:“之前是在熹园做事情。”她忽地顿住,闭口不言了,熹园,疏桐记得那似乎是二少爷的长子住的院子,人手都是新进府的,也难怪她从前没见过这个燕燕,想到这里,她又扯开了话题,说起了旁事,燕燕也应答几句,人看起来也渐渐放开了些。疏桐原本就不是什么活泼性子,此时绞尽脑汁地想话题,心里累得慌,玉缀可给她派了一个艰难的活计了。就在这时,吹绿推了院门进来,嚷嚷道:“可累死我了。”疏桐随口接了一句:“怎么了?”吹绿抱怨道:“玉缀不是让我去收拾东厢的书案么?数来数去少了一枝笔,找了半天,原来是滚到书架下去了,蹭得我这一身灰,你瞧瞧。”疏桐一看,果然是一身灰,袖子上还沾着细细的蛛网,连忙道:“你先去收拾一番罢。”“哪儿有那时间,你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水烧了没?”吹绿风风火火地进了灶房,又道:“去后厨取膳食了吗?少爷和少夫人估摸着要回来了。”疏桐惊叫一声糟了,这才想起来,她原本要去取膳食的,玉缀进来吩咐几句,又忘了这事,她连忙搁下衣物,擦了擦湿漉漉的手,道:“我先去后厨取膳食来,水在灶上烧着,你瞧一瞧火。”她说着,便拎起食盒出门去了,吹绿绕到灶下看了看火,又拎起锅盖瞧了几眼,自言自语道:“水少了。”得去打水,她拎起桶到了门槛旁,见新来的小丫头蹲在屋檐下做什么,正眼一瞧,原来是在收拾柴火,不由无语,道:“那个有什么好收拾的?是我摆得歪了,要你来收拾才好看些?”燕燕一听,连忙站起身来,嗫嚅道:“是……是疏桐jiejie让我收拾的……”吹绿才不管这么多,冷笑道:“她让你做什么,你就一直做?不会动动脑子么?这你怕是一根根整理到天黑,也做不完呢。”燕燕挨了一顿训,涨红了脸,一双手绞在一处,吹绿翻了个白眼,小声道:“装什么可怜,这怕是请了位菩萨回来罢?”这时,却听前院传来熟悉的说话声音,女子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引来男子轻笑,萧如初的声音有些羞恼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唐怀瑾轻咳一声:“没有,夫人说得是,我不该笑。”两人说着话,便往后院去了,声音也逐渐远了,吹绿心里暗暗叫糟,没想到他们回来得这样快,眼看着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了,疏桐还没把膳食取回来,灶上的水也没烧开,衣物还湿淋淋地泡在盆里,到处都是一团乱麻。再打眼一看,面前这丫头居然还直愣愣的站着,没半点儿眼力见,吹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把木桶往她手里一塞,斥骂道:“还愣着做什么?等我来手把手教你?打水会不会?缸都空了,你怕是来做主子的罢?”她骂完,又急匆匆地扔下一句:“把缸打满。”然后又风风火火地进灶房烧水去了,燕燕无法,只得拎着那木桶去院子里的井旁打水,她人小力气也小,才拎了一桶,手心就被勒出了紫红的痕迹,路过门槛绊了一下,水也淌了不少,好容易才拎进屋,吹绿见了,不由皱眉。就在这时,玉缀推门进院子,喊了一声:“疏桐?”吹绿赶紧应声出来,道:“疏桐她去后厨了。”玉缀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略一思索,便道:“少夫人和少爷暂时还不忙用膳,茶冲好了没?”吹绿不敢与她对视,只是左右四顾,犹豫着道:“要过一会。”玉缀微皱了一下眉,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道:“记得冲那云雾茶,别弄错了,冲好之后,送来东厢房。”吹绿赶紧应下了,玉缀正欲离开,却见燕燕拎着桶从灶房里出来,见了她,连忙怯生生地站好,玉缀对她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又随口叮嘱吹绿道:“她才刚来,年纪瞧着也不大,你多照看她。”说完便出门去了,吹绿挑起眉来,转头盯着燕燕瞧了几眼,怎么看怎么不得劲,燕燕被她这么瞧着,越发局促了,吹绿笑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想当初她和玉露头一回来咱们院子,劈柴打水,也是常做的事儿,怎么你就不同了?”听到玉露二字,燕燕几不可见地瑟缩了一下,低垂着头,不敢说话,吹绿向来见不得别人这副可怜兮兮的受气包样儿,不耐道:“小姐身子丫鬟命,做活儿去,愣在这干嘛?等我去给您端茶倒水来吗?”燕燕听罢,连忙又拎起桶打水去了,吹绿心里愤愤,不知为何,她从前敢跳脚跟玉露挠脸打架,但是对于一向温温和和的玉缀,她却不敢放肆,更不要说对着干了,也就在背后说道几句。不过自从萧如初来了这院子后,眼看着,她连背后说道的机会都没有了,她的贴身丫鬟玉缀玉露跟她一条心,自然是不敢说,只能在疏桐面前抱怨几句,但是后来疏桐跟她闹了几场之后,也说不得了,这嚼舌根子的毛病眼看着就要不治而愈了。明清苑真是撞了邪,吹绿愤愤地想。第96章东厢房里,雕花窗扇开着,映出半扇芭蕉叶来,色泽翠绿,景致幽静,只有两人的谈话声音轻轻响起,如同喁喁私语一般。萧如初取出麝香仁,放入瓷盅内,又倒入清水,拿起一旁的香匙搅动着,使得那麝香仁与水渐渐融合为一体。唐怀瑾正一手支头,靠在榻边,看着她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素白的指尖衬着细腻的瓷器,如同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一般,他忍不住伸手去将那手指捏了捏,细软,微凉。萧如初冷不丁被他这么一抓,香匙差点脱手而出,不由斜瞪了他一眼,反手便是一勺子敲在他的手背上,嗔怒道:“你做什么?”冰凉的水珠落在皮肤上,唐怀瑾笑眯眯地收回手,道:“夫人的手好看,一时情难自禁。”萧如初不为所动地瞪他:“油嘴滑舌。”唐怀瑾立刻收敛了笑,一本正经道:“那请夫人罚我吧。”闻言,萧如初果然不客气,将那香匙往他手中一塞,柔声吩咐道:“既然夫君主动请缨,那妾身也不忍拒绝你的一番拳拳心意了。”唐怀瑾捏着那香匙,盯着那瓷盅看了一会,试探着放进去搅了搅,香匙与瓷盅相触时,发出轻微的脆响,萧如初一边取出檀香片,头也不抬地曼声道:“错了。”“嗯?”唐怀瑾一愣:“什么错了?”萧如初抬起眼来,盯了他片刻,忽地扑哧一笑,揶揄道:“看你平日说起调香一道一道的,想不到还从未上手调制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