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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做一套数学试卷冷静一下。”宋斯南没理她。等到全班人都来齐了,陈建斌在上面发言的时候,宋之漫感觉到身后有人拿笔在戳她。她往后靠了下,低声问他:“你干嘛呢?”就看到从身后伸出来一只手,上面写了一排字:“给我一套数学试卷,我想冷静一下。”“……”宋之漫憋笑,从书包里拿了本练习题,放在他的手上。她转回头的时候,刚好看到封嗣扭头过来,两个人的视线对视,宋之漫对他弯了下唇角,封嗣报以一笑。下课的时候,宋之漫和封嗣在走廊上又遇到,两个人就靠在栏杆处聊天。封嗣:“暑假过的怎么样?”宋之漫:“还不错,我们在南镇过的暑假,那地蛮好玩的。”封嗣:“我们?”宋之漫:“对啊,我和宋小四,我俩一起去的。”封嗣:“两个人在一起,是会过的不错些。”他的情绪有那么一瞬间的低落,被宋之漫捕捉到了。她琢磨了下,问道:“你呢,暑假过的怎么样?”封嗣看向远方,淡淡的说:“一个人在家里看书,晚上的时候会出去夜跑,周末的时候去爬山,还不错。”他淡笑,漫不经心的说:“没有你们有趣,不过,我习惯了。”他的漫不经心像是一把小刺刀,一点一点的往宋之漫的头皮上割,割的她头皮生疼,然而,比这更疼的是她的心。爬山那天,封嗣似乎是一个坐拥城堡的王子,身边有佣人、保镖、司机。他谈吐大方,为人谦逊,完美的这世上再难出其右。可是今天,当他说着暑假时的生活时……令宋之漫都忍不住为他心疼。宋之漫抬头看他,问:“你家里人呢?”封嗣云淡风轻的说:“他们啊,太忙了。”顿了一下,他笑:“每天都飞来飞去的,没有时间顾及我。”见她耷拉着脑袋,封嗣安慰她:“做生意都是这样的,没办法。”宋之漫小声说:“那你可以和他们一起啊。”封嗣摇头:“不了。”往后的几十年的时间里,大概都要和他的父母一般东奔西走,现在又何必提早体验那种生活呢?其实说来也是可笑,明明未来的生活一眼就能看清,为什么现在还这么努力呢?他以前不明白努力的原因。直到遇见了宋之漫。封嗣低头,看向宋之漫。她刚好抬头看他,笑靥如花:“阿嗣,以后要是放假了,我们一起玩儿吧。”封嗣犹豫,“这、不太好吧?”宋之漫:“没什么不好的啊,你、我、合欢还有宋小四,我们四个人可以一起玩啊。”见他仍是在犹豫,宋之漫大概能想到他的顾虑是什么,立马拍胸保证:“你放心啦,宋小四不会有意见的。”“还是算了,我怕到时候……”他欲言又止。宋之漫立马说:“你不相信我吗?”“当然不是。”宋之漫:“那不就好了,说好啦,到时候,我们一起玩。”封嗣迟疑的点头。两个人又靠着栏杆。是啊,直到遇见了宋之漫。如果不站在高处,她又如何能看到自己?在那一刻,他终于明白努力的原因。为了遇见她。这一整个暑假,他在那偌大的别墅里,如往常般生活。看书、写字、画画、弹琴、打游戏、吃饭……无数的瞬间里,关于寂寞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要是宋之漫在就好了。这个想法在出现之后就喷薄而出、再难收回。如决堤的江水一般,卷席着寸草不生的大地。他像是在沙漠中行走已久,未进半分水的旅者,偶遇河塘,内心欣喜若狂,像是位瘾者一般,汲取着难得的水源。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说服自己并不喜欢宋之漫;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接受了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宋之漫的事实。他早熟,十二岁的时候就已读懂了马尔克斯的,他那时便深信,最忠贞、最狂热的爱情都将是过眼云烟。他的家庭也让他明白这一点。他的父母并无任何感情,强强的联姻让他们结婚,两个人因为工作的原因总是在各个国家跑,留给封嗣的,无非是钱,以及一堆尊敬他的佣人。可是,这些想法,如今通通推翻。只因为一个人。——宋之漫。封嗣坐在教室里,余光看着宋之漫认真做题的神情状态,想着自己刚刚故意说出口的那些话,突然有点难以言表。到底是使了些不光彩的手段。让她对自己多了更多的关注。但那又怎样,人心这种东西,很难说清。如果非要说清,那不过是因为在乎。封嗣想,宋之漫是在乎他的,在他说那些话之前就是。虽然只是同学之间的在乎。但现在,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朋友。人在无意识之中流露出的感情最为真实,就像刚刚她的心疼,真实到,连封嗣都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剜了一下。……高二的课程比高一的多了许多,一中的高二像是高三一般,除了体育课,其他的非高考的课程都被取缔掉了。因此,学生们唯一的娱乐的时间便是在体育课上。宋斯南一下课就招呼了几个人跑去篮球场打球了,宋之漫和苏合欢对于这种课兴趣缺缺的,两个人在最后两分钟才出教室。等到了cao场,体育老师也不见人影。估计又和别的体育老师瞎聊去了。但也不能回教室,陈建斌虽然严厉,但是每次体育课都会督促班上的人来上,并且要是被他看到有人在教室里偷懒的话,非得要把他抓到cao场上跑个一节课不可。宋之漫和苏合欢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无奈,坐到篮球场的看台处聊天。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了声“苏合欢”。宋之漫和合欢噤声,往出声地看去。是路放。宋之漫微蹙了下眉,问:“你找合欢,有事吗?”路放脚下踩了个篮球,闻言,把球往边上一踢,笑着说:“我找的是苏合欢,宋之漫你说什么话呢?”宋之漫站起身来,两个人一个在看台上,一个在看台下。她俯视路放,倒有点睥睨众生的感觉。宋之漫说:“路放,你找合欢干什么?”路放置若罔闻,他看向合欢,用带着青春期的沙哑嗓音说:“小姑娘,我找你有事,你能下来吗?”一听到他故意压低了嗓音,用着略微蛊惑人心的低音炮说话的时候,宋之漫内心一阵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