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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其上端坐着的庆元王殿下。他的目光冷冷自众歌姬身上扫过,及至映雪,微微顿了一下,而后继续望向旁人。便是这一个眼神,也是莫大的鼓励。映雪端坐中央,柔柔地抬起纤细的手腕,十指叮咚只见,落于根根琴弦之上。一曲,原是美人心有所属,胡英饮了一盏酒,目不转睛地盯着映雪,可惜美人儿自从入了厅,便未曾看到他,反倒是一双美目钉子一般地落在燕桓身上。孔知秋多饮了几杯,一只手摇摇晃晃的举着酒杯,另一只手揽住了弹琴的美人,在她脸上哆了一口道:“来,陪老夫畅饮一番。”映雪无奈,只得被那老家伙搂在怀里,饮了一杯。可他却是得寸进尺,干涸的手心便往她胸口摸来!映雪大骇,推开他的手便往席上看去,庆元王殿下竟早已离席!“贱婢,敬酒不吃吃罚酒!”孔知秋被一个琴姬在众人面前拂了颜面,自是心有不甘。须臾之间已经扯着映雪的头发,将她按在阁楼外的栏杆之上。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还在休,手机上传试一下。☆、一池祸水晚风猎猎,吹得映雪鬓发散乱,那木制围栏不过到她腰间,只要孔知秋一个用力,她便会落得个坠楼的凄惨下场。难道她竟然如胡英的亡妻于烟罗一般,将要做个半身不遂的废人?惶恐、害怕、悔不当初,各种情绪冲击而来,逼得映雪近乎崩溃。她终是无可奈何,晚风吹散她的长发,她却只有垂着脑袋失声痛哭。“孔大人今日大寿,不宜见血,这婢子便交由小侄处置可好?”胡英的声音夹着着秋风,掠过映雪的耳廓,她却如听到亲人的声音般睁大了眼,近乎哀求地望向胡英。孔知秋瞧了瞧满面泪痕的美人,又看了看势在必得的胡英公子,也罢,胡宗林这老匹夫的面子,他总归要给。孔知秋刚一松手,映雪便被胡英拦腰抱起,按在怀里。映雪终是松了一口气,贴着胡英的胸口道:“多谢公子。”“不必。”胡英将她抱得极紧,他并未回到席间,而是一路下楼,上了马车。映雪不知他要将她带到何处,挣扎道:“我的琴!”“殿下都走了,你还回去做什么?”胡英笑笑,“再说一把破琴而已,本公子府上的任你挑选。”性命尚且悬于一线,她还要琴做什么呢?映雪惊魂未定,仍是止不住地抹着眼泪。胡英便在一旁笑看美人落泪,“怎么,本公子英雄救美,美人很失望?”映雪害怕极了,她本想按着周闯所说的,模仿胡英的亡妻于烟罗,成为她的替身。可是方才那一幕实在可怖,她听闻于烟罗死得极惨,她不想如于烟罗一般,也落个红颜薄命的凄凉下场。映雪擦干了眼泪,“实不相瞒,映雪原是庆元王殿下的婢子,因媚惑家主被卖入烟花之地。”“我知道。”胡英闻言没有半分惊讶之色,反而笑道:“你为了脱身,便试图故伎重演,以身引诱本公子?”映雪被他看穿,咬着唇角沉默半晌,却是斩钉截铁道:“对。”胡英满面带笑,“此时与本公子单独相与,你有什么本事,倒是使出来瞧瞧。”哪知映雪默默向后退了退,道:“我后悔了,我……不想再继续。”笑容僵在脸上,胡英忽然道:“若是本公子不准呢?”映雪未曾想过他会如此戏弄,焦急地望向马车之外,“请公子送我回去。”“明日一早,你的名帖便会交到我手上。”胡英迫近她道:“做我的妾室,可是委屈了你?”映雪吃惊地说不出话来,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看上她,又为何要替她赎身?胡英只道是她心里想着旁的男子,皮笑rou不笑道:“庆元王殿下嗜幼女成性,你终其一生也不会得他爱怜。”他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庆元王殿下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映雪不甘道:“不可能。”马车忽然急停,映雪一个趔趄,便扑倒在车厢内。胡英揽着她的腰肢,便是大步流星地走向内府。“你要带我去哪里?”映雪还在挣扎。“这是本公子的府邸,你说该去哪里?”胡英早已没了耐性,枉他长她十二岁有余,又怎会被一个小小女子牵着鼻子走。谁又能想到,十载岁月不为美色所动的胡英公子,突然从一池春水领回去了一个姑娘。秦悦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由长舒了一口气,“也算是水到渠成。”“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赵辛连连摇头,“那一夜随映雪献艺的两个歌姬,双双溺亡了。”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是因为在孔知秋府上饮了酒,或许是因为天黑路滑。酒席结束,众人纷纷离开,偏偏那两名女子乘坐的马车不知所踪。三日之后,两名歌姬的尸体在城外被人发现,乃是被湍急的水流冲出的连江城,车夫的尸体亦是在不远处被打捞了上来。一池春水的姑娘中,唯一活下来的便是映雪,她也正是那晚被胡英看中,做了他的妾室。“最近和映雪碰面了么?”秦悦问道。赵辛叹气,“胡府戒备森严,周闯难以接近。”秦悦不由扶着额角犯起了难,“只有从长计议了。”赵辛告退的时候,秦悦正光着脚坐在庆元王殿下的黄花梨木大椅之上。她身量尚短,双脚无法落地,只得脱了鞋袜,一双白嫩的脚丫便在椅子下摇啊摇。自初潮之日开始,她足足在府上歇息了十日,那情形简直不堪回忆。白薇说女孩儿第一次大抵都是如此,可她却被每日的淋漓血光吓得寝食难安。若是她自己一人知晓也就罢了,可偏偏不得不和燕桓睡在一处,起初她还有些畏惧,入了夜便规规矩矩地面壁。过了两三日,胆子便愈发大了,竟是在睡梦中招呼了殿下一拳。次日起身的时候,殿下眼角的淤青明显可见,秦悦听到赵辛偷偷对赵连说:“原来阿吾在床笫之间,竟是个这般主动的!”秦悦不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见赵辛鬼祟的模样,定是在嘲笑她。也许是庆元王殿下心有余悸,再次就寝的时候,他便以双臂将她环住,不准她动弹半分。秦悦欲哭无泪,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当然,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燕桓忽然推门而入,带着几丝冷风,令秦悦不由一个哆嗦,“孟兰姑娘还在外面等候。”“我已遣她离去。”燕桓说罢,将脱下的外衫递到她手上,自己走到屏风后沐浴,“今后但凡她来,打发回去便好。”“可孟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