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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但见赵辛捧了香汤昂首,有几片花瓣顺着轻盈汤饮落入他口中。他倒是不曾挨着那竹筒,可还是抢了她的食!秦悦愤愤地看着他,却见他向那小贩讨了一根芦苇杆,放入竹筒之中,然后递给她道:“不烫,可以徐徐啜饮。”他竟还是装作为了她好的模样?秦悦接过竹筒道:“那我还得谢谢你?”“不必。”赵辛说罢,便见阿吾轻轻抿唇,叼着芦苇杆吸食了一口,而后眸光一亮,却是笑了,“很甜。”待到走尽夜市,秦悦只觉腹中有些不适,如厕的愿望空前强烈。方才实在是吃得多了,她也不好教赵辛等在外面。只得顾盼左右道:“你帮我买半斤糖炒栗子,我,我……”赵辛见她的目光频频向女厕瞟去,大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爽快道:“好。”秦悦一阵小跑,却见女厕之外坐了一人。谁能知道茅厕门口还有个算命的!“姑娘且慢!”那算命人忽然道:“先来此处求一支签吧。”秦悦笑道:“多谢好意。”却是头也不回地绕过他。算命人又道:“姑娘且慢!若是求得一签,我便送你厕纸一沓。”幸得四下无人,秦悦红了脸无人看见,没有厕纸这种事情,果然是难以启齿……她尴尬地抽了一支,但见其上写着:朝为堂前龛,魂落翠华山;玉珏成双对,华表不可瞻。但听那算命人道:“此等姻缘……”回府路上,秦悦仍然有些云里雾里。待她想要解签之时,那算命人却是捋着胡子道:“下月初九,老夫再为姑娘解签。”算命人说这是姻缘,秦悦翻来覆去也未看懂姻缘何在。赵辛剥了一颗温热的栗子给她,“夜市无趣,不开心?”秦悦摇头,“很有趣,只是我困乏了。”她在外玩耍了一天,自是累了。远远传来更夫报时打更的声音,原来已过了二更,此时回去,确实有些晚了。赵辛便又吩咐车夫加快了速度,及至府衙,也是悄悄绕到了后门而入,但见内室灯火辉煌,燕桓定是在等她。秦悦刚要走,便听赵辛道:“一会儿见了殿下,随机应变,不要忤逆他。”秦悦点头,毕竟赵辛更为了解燕桓,她初次出府,便欢喜地忘了时间,自是要乖巧地顺了殿下的气,以免他日后不准她再出去。谁教她还有一支签没解呢!秦悦缓缓推门,只见燕桓正坐在案前读书,听到她进来也未曾抬头。秦悦净了手,又对着镜子自查了一番,见脸上,身上并无偷吃小食的痕迹,这才软软地唤了一声,“殿下。”燕桓放下书本,闭着双目靠在长椅之上,“过来。”秦悦见他面露疲倦之色,知趣地轻舒十指,钻入他的发丝之中,“殿下累了?”“哪里比得上阿吾累?”他缓缓舒了一口气,“忙到夜不归宿。”果真是恼她了!他这般小心眼,倒是惹得秦悦笑出声来,“殿下在等我,阿吾哪敢夜不归宿?”他轻轻睁眼,却她也正低头看他,大且明亮的眸子里满是笑意。“见了本王很高兴?”燕桓问。“嗯。”她柔声道:“殿下白日里与几位大人议事,我从天亮等到天黑,院里的鸟儿去了又回,也未见到殿下回来,这才出府而去。”“待我入了街市才知道,南楚与北齐大不相同,竟是有连绵不绝的夜市。索性挨个摊贩考察停留了一番,所以回来晚了。”秦悦素来擅长做小伏低,知道燕桓最喜欢她乖巧听话的模样,倒是越发漫无边际地胡说八道,“但见夜市繁华,秩序井然,来往之人不绝,叫卖声声入耳。我心想,这便是殿下垂拱而治的成果吧!”燕桓听罢,却是笑道:“夜市非连江城独有,明城夜市最为繁华。”秦悦看着他紧绷着的神情缓缓放松,心上的大石也终于落地。“阿吾在摊贩考察停留,都考察了些什么?”他又问。秦悦笑道:“哪家的小食美味,哪家的伙计麻利,我都亲自考察过了!”哪知燕桓忽然起身,反手捉了她的手腕,往怀中一带,蹙眉道:“外面的东西怎敢乱吃?你难道忘了中毒难消,浑身疹子的模样?”秦悦听罢,却是神色一颤。难怪赵辛每次都抢在她前面吃第一口,每每抢食之后还要点评一番。他看似处处欺辱她,实则是处处维护她的。她不由想起当日听到管宁jiejie离世的噩耗,自己哭得险些晕厥过去,第二日,赵辛却握着两只煮熟的鸡子给她敷眼。就连在星辰别院,最尴尬狼狈的时刻,也是他在帮她,可是她却处处给他不痛快,她实在是对不住赵辛。“是我不懂事,教殿下担心了。”秦悦低头,沉默了一会。燕桓只见阿吾的神色瞬息万变,犹豫了许久,却是难为情道:“我吃的每一样食物,赵辛都尝过。”“赵辛智谋与武艺俱佳,却被你当作试菜的宦官般对待?”燕桓似笑非笑。秦悦“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我看出来了,殿下舍不得赵辛!”“本王还不是舍了他,只为给你做个小小的护院?”燕桓捧着她的脸,声音低沉动人,“阿吾,我舍不得的是你。”“殿下。”秦悦不由捏住他的衣襟,软软地开了口,“我也一样。”她乖巧的模样,果然最得他喜爱。只见她轻轻闭了眼,却是等着家主的亲吻和爱怜。燕桓不由低头覆上她的唇瓣,汲取其中的一方清香甘露,似是花香,又似瓜果香。他流连了一会,问道:“吃了什么,这般诱人?”“夜市里的香饮子。”秦悦道:“若是殿下喜欢,我改日再……”“本王独喜饮你口中这一盏。”燕桓盯着她的眉眼,手指却扣在她的腰间,顺着锦带轻轻一拉。“阿吾,我想你了。”也不是第一回同他亲密,可是当他将她放在榻上的一瞬间,秦悦仍是紧张得厉害,她不由攀住他的颈项,声音颤抖着,“殿下,我害怕。”“我会慢慢的,不会痛。”他埋首在她身前,大力吮出声来,等到啃咬了一会儿,却是问道:“今日没有饮牛乳?”秦悦想了一会儿,回来的太晚,忘记喝了。但是她腹中满满食物,哪里还饮得下牛乳。她忽然挣扎着起身,却被他按在怀了,“怎么了?”“我还没有洗漱。”秦悦知道燕桓平素最爱干净,便是此时,她也能闻到他身上澡豆的香味。“可是牛乳,实在饮不下了。”秦悦慌忙道。燕桓抱着她小小的身子,“那便不喝了,澡也不洗了,否则头发哪里干得了?”他还以为是怎样的大事,竟是吓得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