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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示喜爱。”赵辛道。虽说南楚民风开放,但燕桓并不喜欢被陌生女子这般觊觎的感觉,当即蹙了眉。哪知片刻之后,鲜花如同雨点般横飞而来,多数是掷向燕桓的,还有些直奔赵辛而来。燕桓隐忍道:“日后出门还需乘车。”赵辛道:“是。”若不是今日有一桩大事要做,燕桓也不屑于光天化日抛头露面。他策马于队伍之前,身后是一队骑行军士,威风凛凛、英姿勃发,教百姓看直了眼。庆元王相貌堂堂却是其次。自他任城主以来,减免赋税,发展工商,百姓不再困于一亩三分地,倒是能放开手脚做些别的。因而连江城比之从前,倒是繁华不少。这一回能亲见他本人,除了年轻女子表达爱慕之情,更多百姓却是感念城主大恩,一是间倒是连荷包香粉,萝卜白菜也一起掷了出来……燕桓忍无可忍,正欲命人于前面开道,便见有一辆硕大的鎏金马车迎面而来。马车上不是别人,恰是他的三弟燕榕。他倒是甚为惬意,宽衣褒带、容姿俊美,频频向周遭百姓抬手示意。但凡抛掷鲜花等物,他皆不拒绝,一一收下。燕桓瞧了一会,但见燕榕身侧,坐着个窄袖胡服,少年模样之人,却是林馥。她垂眸不语,只是默默将鲜花、蔬菜、瓜果、香包分门别类,收在车上。但凡有力道过大,砸向燕榕面门之物。只消她长鞭一挥,瞬时灵活地将那物击落在地。燕榕不由一个冷颤,虽然他已经见识过林馥的武艺,可是她的兵器绕着他的脸来回往复,却是头一遭。林馥看出他的窘迫,低声道:“我下鞭精准,从不无故伤人,请殿下宽心。”言毕却见庆元王一行人已经走近。燕榕款步下车,与燕桓寒暄了一会,但见人群之中愈发沸腾,那花儿更是肆无忌惮地飘落而来。燕榕不由赞叹,“啧,这哪里是个十万石的小城,我一路走来,但见民舍整齐,百姓安居,皇兄果真治理有道。”燕桓闻言,皮笑rou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过奖。”“皇兄素来不庆中秋,今年倒是怎么了?”燕榕收到周闯的传信便有些奇怪。“自己不过中秋也便罢了,还不准别人过节!”燕桓笑道:“你心中可是如此腹诽于我?”“哪有?”燕榕尴尬一笑,面上浮起被拆穿谎言的难堪,“皇兄果然变了。”“哪里变了?”燕桓问到。“容人容事,胜过从前。”燕榕笑道:“可是因为小皇嫂?”燕桓的面容骤然晦暗,“莫要再提她。”林馥一直凝神静听二人的对话,却闻燕桓道:“齐女娇软,床榻间不能承受恩宠,已经不在了。”燕榕愕然,皇兄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小嫂子年幼体弱,竟是被他一番禽兽,香消玉殒?纵是如此,这话怎么能当着林馥的面讲,此人视阿吾小皇嫂如性命!燕榕只觉眼前一寒,那长鞭已然下落,他顾不得许多,抬手挡住飞来横鞭,只痛得他一个哆嗦。而鞭尾仍是扫过皇兄侧脸,在他英俊脸上印上一道红痕。“抓刺客!”赵辛高喝一声,诸将士闻声而动,即刻将林馥拿下。竟然有人当着连江城的百姓的面刺杀城主,一时间民怨沸腾,众人高呼,“杀了他!”“杀了他!”燕榕忽然明白过来,咬牙切齿道:“你竟然算计我的人!”燕桓笑道:“稍后再向你解释。”北齐刺客伪装成楚人混迹连江城,妄图刺杀城主!百姓自愿请命,请庆元王关闭城门,彻查刺客同党。庆元王府一片肃穆,如同阴云密布的燕榕的脸,“你究竟要做什么?”燕桓不急不缓道:“阿吾走失,我不过借用林馥几日,你莫要慌。”燕榕此时却是彻底明白了,多半是皇兄禽兽不如,惹恼了小嫂子,小姑娘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皇兄悔不当初,却又迫于男子自尊,不肯低头,这才算计林馥,逼着小嫂子来向他求情。皇兄倒好,因此便可博美人一笑,还能落得个既往不咎的好名声。可是他算什么?口口声声答应带林馥来见小皇嫂,只能眼睁睁看着林馥锒铛入狱?“你万万不可为难了林馥。”燕榕道。“她当街向我出手,丝毫不顾你我二人反目,你维护她做什么?”燕桓反问。燕榕面上一红,“非我维护她,此人棋艺、武艺、兵法皆在我之上,我意欲拜她为军师。”“样样不如她,难怪她丝毫不把你放在眼里。”燕桓冷笑,“南楚儿郎,岂能屈居人下,你当样样胜她,方能入得她眼。”燕榕点头,却觉得皇兄话中有话,若是别人也便罢了,林馥可是难得的人才,岂能折于皇兄之手?因庆元王遇刺,连江城中有多名不明身份之人被官府逮捕。岳临渊眉头紧蹙,他还以为庆元王未能觉察到他所布暗线,原来是这些日子按兵不动,等着一齐收网。分明是他的暗线,却还要被扣上“北齐刺客”的污名,真是气煞人也!秦悦总觉得岳临渊近日情绪多变,然而每当她问起,他总说城中并无大事。眼看着中秋将近,秦悦心上却愈发忐忑。待到八月十四,岳临渊手上百余下属已尽数被俘,他只有亲自出去打探一番。临行之前,却是对秦悦道:“我此去凶多吉少,你有没有话同我讲?”秦悦已是不安至极,捉着他的衣袖道:“你难道要以身涉险?”岳临渊笑道:“我乃惜命惧死之人,怎么可能罔顾性命?”秦悦见他仍然是平日那般嬉笑模样,却道:“不论发生什么,一旦此计不成,你便先回明城,我会来寻你。”岳临渊抚掌而笑,“竟如痴男怨女生离死别一般?”“大难临头,竟然还没个正经!”秦悦鄙夷道。哪知岳临渊却不说话,开始宽衣解带。☆、灯火阑珊秦悦只道岳临渊口无遮拦便也罢了,今日居然有些恬不知耻,竟然当着她的面褪去了外袍,露出一身雪白皮rou来。时至今日,她也仅见过燕桓一人的裸身。彼时不懂事,在庆元王府看过燕桓沐浴,而后知晓了男女之事,反倒不敢再盯着他看,以免被他误会,以为自己喜欢和他做那种羞人之事。可是除了必要时候,燕桓平日里也都是衣冠楚楚的正经模样。可这岳临渊,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突然就脱了?“都说齐女保守寡淡。”岳临渊盯着她越来越红的脸,却是打趣道:“这种时候竟能想到旁的男子,你倒是独树一帜。”“皇云观清静之地,岂能容你这般胡说!”秦悦恨不得捂了双目,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