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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立即去找过你,可是一无所获。”赵辛望着她,眸子里有如烟花的开落。“若是当日.你在我身边,我也不至于遇险。”秦悦柔声道。赵辛苦笑,“终究还是晚了。”“你又为何离开庆元王府?”秦悦问道。“我……”他垂眸看她,却是说不出话来。“因为自责而无颜面对庆元王,所以辞他而去?”秦悦问他。赵辛点头。“这两年多来,你一直在找我?”秦悦又问。赵辛目不转睛地看她,眼里似有期许,又似是无尽的欢喜,“两年八个月二十六天,共计九百六十八个日夜。”秦悦以团扇遮了脸面,眸光中流转着盈盈水雾,“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从前便是这般看着你,只是你不知道。”赵辛伸手,握住了她握着扇柄的手,她的指端若牡丹花瓣一样明丽。“你从前不喜欢凤仙花汁。”“有许多我从前不喜爱的事物,现在却很是喜爱。”秦悦任由他捧着她的手,只是盈盈笑道:“我从前也不喜爱你。”赵辛心上一动,轻声道:“现在呢?”秦悦未曾回答,只是道:“脱离庆元王府,你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护你不周,鞭刑一百,永世不得踏入连江城。”赵辛笑道。“你还笑。”秦悦盯着他道:“痛不痛?”“不痛。”他摇头。秦悦不信,“让我看看。”“你说什么?”赵辛反是惊愕。“就在此处,你让我看看好不好?”她的目光若秋水一般,教他无法抗拒。秦悦终是收回了手,目光沉寂于他的一双手上,但见赵辛解开腰带,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衣裳。她斜倚在马车上,看着他袒露出健硕而结实的身子,却是移开眼道:“转过去。”赵辛闷声道:“会吓到你。”秦悦忽然上前,扳过他的肩膀,“我说我要看。”她的手指柔软纤细,刚一触到他的肌肤,便令他的周身燃起火来。纵是他一身武艺,也抵不过她纤纤玉指的一番抚摸。秦悦低头,但见他的脊背之上是纵横交错鞭伤,深浅不一,形状各异,竟然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显然当日那酷刑令他皮开rou绽,有的伤口甚至从脊背蔓而下,就连手臂上也是骇人的鞭痕。饶是秦悦早有心理准备,也被这般事物惊得倒吸一口冷气。赵辛忽然转身,将她抱了满怀,“我说过会吓到你。”他低头看她,她明亮的眸子里蓄了泪水一般晶莹,教他忍不住低头,对着她嫣红唇瓣吻了下来。秦悦微微侧首,以团扇遮挡,他便亲吻在了扇面的美人之上。“玲珑伤得那样重,你可真下得去手。”秦悦嗤笑。身前的男人居然面容僵硬,“你说什么……”“而后将她送到我的身边,今日还假装偶遇,我是不是该感动?”秦悦微微挣脱他的怀抱,“李庭是你的下属,我可有猜错?”赵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却嫌恶地躲开他的碰触,“你当日若真想帮我,为何将不将这金簪交与庆元王?”“他为何又挥师北上,为何会与北齐鏖战不休?”“是不是你告诉他,我被齐人掳了去?”“一百鞭,可是你背主叛上的苦rou计?”她一直在笑,那笑容却极为凄冷。“秦悦,你听我说!”他不由分说去抱她,她却以金簪抵着他的颈项道:“我与你言尽于此,放我下车。”秦悦笑望着他既急切又痛苦的一双眼。赵辛慌忙解释道:“你同他在一起那样久,每每以泪洗面,我都无能为力。我想最好的方法,莫过于你彻底离开他。”“因我一人的生死,致使连江城数以千计的齐人被遣返回国,死于中途者不计其数。更不用说多少人死于齐楚之战,多少百姓无家可归。”秦悦冷笑道:“你是真的替我着想,还是想教我背上祸国的骂名永世不得翻身?”赵辛慢慢垂下眼睑,不再说话。“我初到连江城,瑟缩躲闪,不敢信任旁人。我对周围的人说过许多谎话,可我却将真相都告诉了你。”秦悦颤声道:“我那样信任你,你为何帮着别人来算计我?”赵辛终于抬起头看她,“因为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并非不明白,可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因我放弃仕途,不值得。”“人生没有回头路,亦没有什么不值得。”赵辛道。“我当日所说不值得,是因为无论你怎样付出,我都不为所动。”秦悦直视他的双眼,她一直都明白自己的心在哪里。“便是连方才的柔情蜜意都是在戏弄我?”赵辛望着她,却是自嘲般地笑了。“我以为你会良心发现,可是你没有。”秦悦冷声道:“还不放我下车!”赵辛披了衣衫,却是凑近她道:“今日既是来了,我便不会再放你走。你与殿下虽无家仇,却有国恨,你不该跟着他。”“赵辛。”秦悦有无奈,“你还是没有明白,从前我不喜爱你……如今也一样。”赵辛盯着她道:“我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秦悦忍无可忍,怒道:“岳临渊,你是死人么?”马车猛地一阵颠簸,忽然停止。赵辛只觉头顶一凉,还未来得去抱她,华盖之上忽然“啪”地一声,车身像是被人用利刃割裂开来,支离破碎。秦悦只觉有人接住了她,一回头便对上岳临渊似笑非笑的一张脸。他的身后,却是“庄生天籁”平日里养着的一行护院,二十余人冲将而上,将赵辛与那车夫团团围住。秦悦忽然听得玲珑惊叫一声,却是被赵辛钳住了咽喉。他的目光穿过一行高大的护院,落在秦悦脸上,“放我出城,玲珑自会归还给你。”玲珑被锁住咽喉,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扑簌簌地掉眼泪。天上忽然开始落雨,淅淅沥沥的,教人愈发觉得凄冷。秦悦对岳临渊道:“让他走吧。”岳临渊点头,却见赵辛对着他笑了,“我终是不及你能同时辗转于多个主子。岳临渊笑道:“谬赞。”雨越下越大,秦悦只觉头顶多了一方雨伞,便听文锦的声音近在耳畔,“下雨了,我们回去。”秦悦“嗯”了一声,她终于明白,为何每每同岳临渊相见,赵辛都不在她身边。原来他们二人曾经共事于同一人,可那人一定不会是庆元王,而燕桓也一定不知道这二人相识。她闲来无事之时,便会反反复复地回想自己险些丧命的那一夜。元妃离去,赵辛不在府上,李庭又恰到好处地把握了时机,岳临渊更是神通广大,每次都能分毫不差地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