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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按道理,也该想起来了?还不把哀家的虎符还回来,物归原主?”幼清混了三天,脑袋里全是吃的,他偷瞄太后几眼,急中生智道:“在、在薛白那里,你们问他要!”“在薛白手里?”太后眯起眼,“你是真的想起来了,还是在糊弄哀家?”幼清心虚地说:“真的想起来了。”“好。”太后一笑,眼神渐渐冷下来,“来人,把刺客带上来!”话落,官兵押着两个影卫到来。两个影卫衣衫褴褛,满是刀痕,口边溢出血渍,神情似是痛苦不堪,一望见太后,两人皆是面露期翼,挣扎着要脱开身来,并“咿咿呀呀”的发出不明音节,而押送他们的两个官兵则稍微用力,将这两个影卫按跪在地,再动弹不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太后见状冷笑着说:“哀家听闻从嘉王妃那住处,有歹徒盯梢已久,只可惜今晨才把人抓住,还未来得及审问,他们便自行咬断了舌头,不肯透露是谁指使前来。”太后好整以暇地问道:“从嘉王妃,你可识得他们?”幼清打量几眼无法出声的影卫,又狐疑地望了几眼他们身后的官兵,摇了摇头,说:“不认识。”“不认识?”太后微微颔首,不紧不慢地说:“既然如此,这两名歹徒胆大包天,竟敢行刺王妃,给我砍断他们的手!”官兵拱手,而后手起刀落,一时间鲜血四溅,幼清忍不住捂住眼睛,连连后退几步。“当真是在薛白那里?”太后见自己处置了王府来的人以后,幼清依旧如此沉得住气,便给张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张嬷嬷同她主仆几十年,自然明白太后的意思,她走到幼清的身边,扯下他的手,逼他看着地上的断肢,沉着脸说:“王妃,这是太后娘娘在为你出气,你可得好好看着。”“我不看,长针眼!”幼清怒气冲冲地推开张嬷嬷,张嬷嬷一时不察,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她好不容易站稳以后,阴测测地问道:“王妃,你可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老奴受命于太后娘娘,你竟敢——”幼清奇怪地问道:“难道你是狗?”“……”张嬷嬷被他噎住,频频望向太后,希望有太后为自己做主,然而太后只是一拍桌,“够了。”“从嘉王妃,哀家问你,你是当真记起来虎符的去处,还是在糊弄哀家?”她的神色一凝,再不复往日慈眉善目,面带讥讽道:“哀家平生,最恨有人满口胡言乱语、装疯卖傻,挡了哀家的路。”“老三可曾告诉过你,她那娘是怎么死的?”幼清睁大眼睛,慢慢地摇了摇头。“他倒是够疼你,和他那父皇……一模一样。”太后说到最后,竟有些咬牙切齿,她颤抖着手端起紫砂杯,饮下一口茶水,平复心绪以后,才又缓缓地开口问道:“那一日哀家特意传唤你与宣王妃一同进宫,宣王妃究竟同你说了什么,你才拿走了那块虎符?”“啊?”幼清眨了眨眼睛,支支吾吾地说:“她、她好像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太后哼笑一声,随即冷下脸,向他发难道:“简直是一派胡言!”“哀家根本就未传宣王妃入宫!”幼清心想这是耍赖,不由得瞪圆了乌溜溜的眼睛,努力地给自己圆谎,“……是我记错了。”太后撩了撩眼皮子,“看来还是不老实。”她要笑不笑地说:“张嬷嬷,既然从嘉王妃敬酒不吃吃罚酒,哀家便把他交由你来处置了。”“老奴遵命。”张嬷嬷了然一笑,她记恨于薛白那一日的杀鸡儆猴,自然想让幼清也受一番皮rou之苦,张嬷嬷向太后提议道:“太后娘娘,依老奴来看,王妃句句成谎,有损皇室威严,不若拔掉他的舌头,再缝上他的嘴巴,以儆效尤。”太后老神在在地说:“拔舌便免了。”即使不拔舌,只缝上嘴巴,也有一番苦头吃,张嬷嬷应下来,又命宫女呈上针线,而后阴毒地盯着幼清,怜悯地说:“王妃,得罪了。”幼清往后退几步,把嘴巴捂得紧紧的,他瓮声瓮气地说:“不行。”“王妃,这里不是你们的王府,你说的——不作数!”张嬷嬷说完,伸手扯住他的手腕,幼清吓坏了,忙不迭夺回自己的手,连连往旁边躲,再三如此,张嬷嬷斜眼一瞥,不耐烦地对官兵说:“还不快把王妃抓住!”官兵充耳不闻,没有动作。“你们是聋子?”张嬷嬷皱起眉,她本欲一掌甩过去,却让人捏住手,几度发力未能夺回,只得怒目而向:“你这狗奴才,好大的胆子!”官兵依旧不语。张嬷嬷见状心头更是怒火中烧,她用另一只手狠狠地甩过一巴掌,官兵沉默着加大力道,只听“咔嚓”一声,张嬷嬷顿时哀嚎起来,“手!我的手!”太后大惊,冷声呵斥道:“怎么回事!”幼清赶紧跑到另一个官兵的身后躲着,他一开始就认出来,身着玄甲的人才是这几天给自己送零食的影卫,幼清悄悄瞅一眼断舌还断手的两个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小声地嘀咕道:“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他们。”太后闻言,似是反应过来,猛地摔碎紫砂杯,“来人!快来人!”将幼清护在身后的人见时机已到,拔剑向太后飞身而去,太后大叫道:“有刺客,来人,护驾!来人!”直到长剑抵喉,仍旧无人回应。宫女们惊恐地后退,太后面色铁青道:“你这刺客,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对待哀家!”“刺客?”清冷的嗓音在此刻响起,薛白一身白衣,缓缓走来,“母后口中的刺客,可是埋伏在行宫外三百个影卫,一千零一个弓箭手与三万骑兵?”他一顿,“……还有母后的兄长,熊将军。”“什么?”太后心尖一颤,她掳来幼清,本就打算好即使要不来虎符,也能引得薛白前来,届时再一网打尽,却不想他会知道得如此清楚,并且毫发无损地闯入行宫。既然薛白未受伤,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自己这边的人出了事,太后又惊又怒地问道:“你把哀家的兄长怎么了?”“乱臣贼子,死不足惜。”太后按住心口,恨得咬牙切齿,“你这该死的杂碎!”薛白神色淡淡道:“此次还需谢过母后,让清清拿到虎符。”说着,一只莹白修长的手抬起,薛白亮出一枚完整的虎符,似笑非笑道:“多亏了母后的虎符,儿臣才得以号令三军,诛平贼子。”太后死死盯着薛白手里的虎符,胸脯上下起伏,没想到竟会是她自己为他人作嫁裳,“你……”薛白并不搭腔,只